中年刀疤男又冷冷的看了季暖一眼,转头用柬埔寨语吩咐了两句话,木屋里的几个人忽然就冲了出去,去外面探查情况。
没几分钟后,那几个人跑了进来,显然这里的人并不完全都是柬埔寨人,大部分都是世界各地的团伙融合在一起,他们进来时说的话里时而夹杂着柬埔寨的高棉语,时而夹杂着一些不算特别流利的英文。
但季暖大概听出来,这些人称呼那个中年刀疤男为阿吉布,并且是很尊敬的语气,看来这个阿吉布就是这个团伙的老大,就算不是老大也一定是个元老级的人物。
那些时而夹杂的英文让她终于听出一些头绪。
“是附近的渔民进林子里捕猎,踩到雷区,已经被炸飞了,所以刚才响了警报。还在密林外的那些基地的人暂时还没有动静。”
阿吉布沉着脸,没再理会刚才进来报告的人,转眼看向跟着进来的那一高一矮的两人“这个女人是被你们抓来的”
一高一矮两人忙恭敬的应道“是的。”
阿吉布不悦,皱眉“怎么事”
矮胖子忙说“这个女人没有和基地的人在一起,但是在洞里萨湖附近鬼鬼祟祟,我们怀疑她有问题所以把她打晕抓了来。”
“基地从来都不允许女人进入,查清楚她的来意了是哪里派来的人”
矮胖子窘了窘,支吾了半天才说“看起来应该是洞里萨湖附近村庄里的游客,这两年柬埔寨的各地游客不少,这女人长的白白净净的,身上又没什么东西,跟基地又不可能会有关系,可能是被我们误抓了”
阿吉布冷哼了声,弯腰坐在椅子上,又看了季暖一眼,皱眉,用柬埔寨语问了老妇人几句话。
老妇人一边拉着季暖一边对他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才对季暖是个哑巴的这件事将信将疑,仍然眼色不善,忽然冷声吩咐了一句,忽然就有人过来一把将季暖给拽走,带了出去。
带出去的结果是,搜身
那些手粗脚粗的黝黑男人将她拽进一个帐篷,出手就要来撕扯她的衣服,季暖惊的开始死命挣扎,老妇人这时走了进来,瞪了他们几个一眼,说了句话后,那些人才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老妇人过来亲自给季暖搜身,直到从里到外都被查了个遍后,老妇人才满意的又看了她一眼,帮她把衣服穿好,再将手上的绳子解了开。
季暖的手脚彻底得到自由,但在这种地方也不能贸然闯出去,直觉这个老妇人似乎是觉得她有些用处,所以才会护着她。
逃不了,暂时只能静观其变了。
果然如季暖所料,老妇人似乎是阿吉布从哪里带来的阿姨,照顾了阿吉布这个团伙的人很多年,平时给这些人做饭送水缝补衣服,虽然做的类似于保姆下人的工作,但因为年纪大了,又足够细心,也就深受这些人的信任,所以大家对这个老妇人也还算尊敬。
老妇人现在身体不好,干活没什么力气,见季暖会做饭,就让季暖跟着她一起做饭洗衣服。
季暖在这里住了不够安稳的一晚之后,第二天老妇人又带着她去了阿吉布那里,当时季暖已经被老妇人强迫着换上了一身柬埔寨农庄里的女人常穿的那种蓬纱的白裙,这身裙子从上到下一个口袋都没有。
老妇人用柬埔寨语不知道是在跟阿吉布说什么,但是从阿吉布和旁边他几个手下忽然向季暖投来的那种眼神来看,大概是老妇人建议他们先留季暖在这里干活,并且随时随时派人跟着她盯着她以保证她不会做任何威胁到他们的事,老妇人应该还提到了季暖是个漂亮的女人,还会做饭,留着她无论怎么样至少吃亏的不会是他们,那些人看着季暖的目光就越来越让她难以忍受。
季暖仍然低着脑袋不说话,仿佛看不懂他们的表情也听不懂任何似的,只是手里捧着刚刚和老妇人一起煮好的饭菜,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低下头好像很害怕很紧张似的捏着身上的白裙,安安静静的,仿佛不存在一样,也不会打扰到他们。
阿吉布不像那些这会儿正用着炙热的眼神盯着她的那些手下,仍然冷冷的看她一眼,忽然用英文对手下说了句“暂时留下她的命,让她在这里做事,达利,你从现在开始就跟着她,如果她有任何可疑的动向,直接杀掉。”
叫达利的那个年轻力壮的黝黑男人直接头。
这个阿吉布明明可以用柬埔寨语吩咐这句话,却偏偏说的是英文,明显,是说给季暖听的。
这个人的疑心并没有打消,看来季暖想在这里顺利脱身,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季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仍然一直低着头。
直到阿吉布尝过季暖做的饭菜后,忽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转头用英文对手下的人说道“r先生是不是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让她去给r先生送饭,这个味道不错,他也许会吃。”
r先生是谁
季暖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阿吉布能用r这个代号来形容的人,绝对不可能太简单。
老妇人显然没想到以阿吉布对季暖这种不信任的程度,却居然会让季暖去给那个人送饭,当即疑惑的问了句,阿吉布却是一个眼神就瞪了来,转头吩咐“达利,带她去给r先生送饭。”
达利应了一声,直接以眼神示意季跟着他出去。
季暖不明所以,但眼下只能暂时乖乖听命才能保住性命,她去拿了之前做好的饭菜,小心的放进托盘里,然后跟着达利一路向密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