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这样想着,就听见马车的声音,节奏感的停在这户人家门口。
马车有点像中世纪的样式,里面的人就是她这次的目标,然而她的目光却停留在马车周边那些存在感稀薄的几乎看不出的影子上。
——这些人是她需要格外注意的、实力不俗的护卫。
可是几乎是一瞬间,她差点发出惊叫——如果不是捣住嘴巴及时的话!
没看错的话,那些‘影子’中难道有人妖和……光华在?
可是为什么?
只是随手一个单子而已,为什么会这么巧遇见他们?
不!
那些年沉迷动漫的日子里,偶像柯南大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是没有巧合的。
就算是巧合,太巧了就有是人为的可能。
她应该好好思考,普罗塔这次的训练,到底是什么意思……
阴影处,穿着侍卫衣裳的人妖若有所觉的抬起头,却只看见一片昏暗。
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张堪比女人的脸孔上扬起了一个漂亮的笑。
时间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比赛?”人妖看起来很惊讶,嘴巴大张着完全没有平时龟毛的讲究仪态的美感。
“对,就是比赛。”芮黎这样道,普罗塔就像没听见一样,摆弄着自己的吊坠玩,眼光还一直垂涎着她的美腿。她尴尬的把腿缩了缩,却丝毫摆脱不了那透视一样的目光,只能无奈的继续“你们两个带这两个人,能成长到什么地步我很好奇,正好有这样的机会,就让他们比一场吧。看谁是最后的胜者。”
人妖不怎么乐意,普罗塔虽然一身怪癖,但是能力的确没话说,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忌惮她。
再说了,万一自己输了,要在阿黎面前丢多大的脸啊……
像是清楚他在想什么一样,芮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总不至于连个小姑娘也赢不了,是么?”
他愣了愣,漫长的茫然湮没他的身体,不堪的回忆一瞬间涌上来……
阿黎……是什么意思?
回忆总是痛苦漫长却无法改变的,作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要怎么否认呢?
可是当着外人的面揭他的伤疤——阿黎是不是做的过了点了?
不!不该这么想……
阿黎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的考虑……也许她自己有什么别的考虑……他不该……
越是想不通就越是不安,越是不安就越是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输了还不知道输在什么地方?
比赛输了的话他还能忍,但是在阿黎眼里输了他……怎么受得了?
这样想着下手训练的时候就丝毫没有留情。
不过还真让那小子撑过来了——
阴郁的眼温和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很可怕,但是这个人一声苦也没有叫,甚至会自动自觉给自己的训练翻倍。
最后他都忍不住被那种较真吓到,在训练的间隙装作不经意的询问。
他却说“这不是走狗应该做的事情么?”
姿态放得极低,看不出来一点不甘愿。
唯一能让他的假面破裂的只有……“多嘴问一句,她……被分派到那里去了?”
人妖把思绪收回来。
那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但是他也很好奇——
对于那个奇怪的小女孩,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说喜欢的话,眼里的杀气却不容错辨,说不喜欢的话,为什么又只对她的事情有反应呢?
说起来……他的问题,那个小姑娘好像也问过类似的话……
人类真是奇怪,心思弯弯绕看不懂……
不过……嘛。
今天大概就能了结了吧。
想在光华保护的手下杀人,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姑娘要用多大的信念和多厉害的手段才能做到了……
婆娑的信念很大么?
她只是在光华出现那一刻手中的刀都要拿不稳了。
和光华打么?
好吧,虽然也不是没打过……
但是那纯粹作弊得来的胜利。
毕竟……小珠子的杀伤力太大普通人要怎么抵御呢?
可是……没了作弊器的她和光华相比相差还是太远了,这一次的任务就这样失败么?
要不换一天再来?
可是如果这也是光华的任务的话,不就意味着,光华要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保持着呆在这个人身边的状态么?
有了退怯之意的婆娑一时间进退两难。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
隐在暗处,一路跟着他们进了屋子里。
屋子一片奢靡,能看出主人贪图享受的品性。
光华所保护着的那个男人长相平凡,是个仍在大街上也不会被认出来的男人。
但是资料中说他曾经做了许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例如奸|杀女孩。
这样作恶多端,激起民愤的家伙,却一直都没有被暗杀成功,不仅是因为他总能用钱买到足够厉害的人保护自己的生命,也多少能说明,这是一个足够小心谨慎,有些聪明机智的家伙。
所以这一次的难度不仅仅是在光华身上,要怎么样能让这个人自己打消警惕性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婆娑观察了一会儿,见下面说的只是一些小事情,就不在耽搁时间。
先是悄悄的摸透这周围的环境为自己找好退路,然后找到最中央的那个最大最奢华的房间——他的起居室。
四处看过之后,先是将药物下进食物饮用水中,然后又翻出窗外,离开了好一阵子。
等回来的时候,肩膀上扛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