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总归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约城的项目总算是到了竞标的时候,标书来来回回改了又改,今天下午是蓝石集团竞标前的最后一次会议,战略组最后给出了三套竞标方案,因为这一次竞标的重要性最后的方案陈述都是由蓝斯赫亲自上阵,秘书田甜觉得这赫总这段时间忙得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
“赫总,洛城的电话,已经在线等您十多分钟了,”
这边的会议刚结束,田甜便一刻都不敢再多耽误的立刻上前把电话递到蓝斯赫的手上,洛城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娄特助都回去小半个月了,隔三差五的就来电话,每次通话都不少于半个小时。
蓝斯赫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和娄烨之通话,倒是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嗯嗯啊啊的答应着,临了才交代了一句,
“一切都按老规矩办,”
挂了电话把手机交给田甜,蓝斯赫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愣了一秒钟,然还才开腔不咸不淡的问道,
“下午有没有其他电话打进来,”
田甜仔细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说道,
“没有,”
平时打到总裁办公室的电话都会先经由秘书处接通才会决定是否接到总裁办公室,而习惯上为了防止开会时错过重要的来电,她都会提前将秘书处的电话转接到这部工作手机上,原则上来说,只要这部电话没有,那就不会有漏接的电话。
没再说什么蓝斯赫径直回了办公室,一下午的会,他放在西装口袋里的手机没有任何震动,会后他也没翻到有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办公电话也没有动静,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想着想着又愈来愈满最后堵得胸口喘不上来气,想喝水杯子里却是空的,急躁躁的扯开领带去拉开小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回到办公桌后的坐下,稳了稳心神,平心静气的翻阅着文件,一页翻过读到第二页中间的时候突然想不起来刚才的那个数字是0还是1又返回去重新看,结果在第一页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许是这几天自己连续几十个小时都没怎么合过眼精神才如此涣散,蓝斯赫合上文件脱掉西装外套彻底摘掉领带,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摘了袖口走进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一头扎进床上想着睡一觉可能就好了。
可是眼睛闭上了,头脑却愈发的清醒,几个画面交替着在眼前跟走马灯似的一张一张的略过,每一张画面都逃不开海澜、大哥、李云朵,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双手交叠着被枕在脑后,仰面望着天花板,刚才黑暗中海澜的样子已经不复从前的风华绝代,记忆中她的百媚娇柔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那张病床上奄奄一息惨白的脸和那副瘦骨嶙峋的病体,还有他凭借大哥的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想象画面,目光坚定的李云朵在一片血泊中救下海澜,又在所有人鄙夷的眼光下固执的将念念养大,常言道,女人善变,瞧瞧自己这德行,那颗所谓的真情痴心不也照样经不住岁月的打磨说变就变吗?
一边矫情的放不下已故的人,一边难以自制的惦记着眼前的人,活到三十几岁的年纪,在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位,别人眼中的冷血冰山,狠厉果决在爱情面前却全然湮灭,拖泥带水,踟蹰难行才是他蓝斯赫的本尊,没出息的很!
医院里,安然倚在vip病房的沙发里小憩了一会,心里一直担心着云朵的情况总归是睡不踏实的,睁开眼睛走到病床前伸手试探了一下李云多的额头眼底瞬时溢出欣喜,总算是退烧了。
赶紧按下床头的呼叫机按钮,没一会儿钟理带着两个小护士便走进了病房,手脚利落的检查了一番,面露轻松的对她说道,
“嗯,退烧了,应该很快就能睡醒了,让人准备点清淡的粥送过来吧,刚发过烧扁桃体有些发炎她未必吃的下,但是尽量让她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喝点汤汤水水的也可以。”
“好的,好的,谢谢你钟医生,”
“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的,”
他们家两代人都是蓝家的私人医生,他和蓝斯赫又是小学到初中的同班同学,很快安然可就是蓝家的大少奶奶了,于他而言也算是大嫂了,说谢谢反倒是觉得生分了。
送走钟理,安然先是打电话告诉蓝斯琛这边人已经退烧了,蓝斯琛让她给许妈打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让许妈送点吃的过来,李云朵的胃口只有许妈最为了解,老太太这会儿知道了李云朵的情况也不至于太担心了,至于蓝斯赫那边……想了想还是自己直接发了条微信过去,就几个字:云朵退烧了。
许妈接到电话的时候念念刚刚吃完晚饭从餐桌上下来,不想把小孩子带到医院又不能留她一个人在家,老太太眼珠一转当即决定还是把这小祖宗交给亲爹比较放心。于是又找出蓝斯琛的电话拨了过去,蓝斯琛听了许妈的话以后觉得自己的确有欠考虑,现在正是流感多发期孩子去医院那种地方的确不妥当,再者让孩子见到妈妈憔悴的样子也是不好的,
“许妈,您先准备吃的,我一会过去接念念看场电影吧。”
“那太好了,”
许妈煲了清单又营养的蔬菜粥,又准备了两道李云朵平时喜欢吃的小炒菜,仔仔细细的放置进保温食盒里,等到蓝斯琛到了楼下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念念听说许奶奶是去公司给妈妈送晚饭原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