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真相,故以看不清结局。
深夜11点的机场接机口,虽然人流未见得比白天稀少,但是人们相见时脸上的久别重逢却因着寂静的深夜而显得落寞了许多。
李云朵站在航站出口的路边,看着蓝斯赫的车绝尘而去,心口仿若塞了一团棉花一样,虽然呼吸的时候并不疼痛,但是却一下胜过一下的憋闷,纵然是呼啸而过的凉风也无力吹散。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才抵达小区门口,下了车,按照惯例,为了不吵醒孩子她先给许妈打了电话,等她到楼下的时候许妈已经为她提前解除了一楼的门禁锁,上了楼,许妈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见到她满脸的疲倦不免心疼,
“什么天大的事情偏要连夜赶回来,瞧瞧给你累的,脸色差的哟!”
以往她出差回家极少数会选择晚上,一方面是怕晚上到家会影响念念还有几位长辈的休息,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她夜里也在奔波累坏了身体,脱下外套换上室内棉拖鞋,李云朵下意识的往楼上瞅了一眼,放低了音量说道,
“不太放心那边的情况,怎么想都必须回来,”
“你呀,就是每天打电话习惯了,冷不丁的不需要你再打电话了,你这是一时半会适应不了。”许妈虽也清楚“那边”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不太稳定,所以故意这样说着让云朵能够稍微放宽心一些,
“厨房里给你热了红枣粥,我盛一碗给你喝好不好?大晚上的飞机上应该也没有什么合口味的夜宵吧!”
说着许妈已经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了,李云朵刚想叫住她老人家,口型刚摆出来就作罢了,其实她是真的没什么胃口,但是这个时候喝一小碗热气腾腾的红枣粥,或许能够舒缓一下郁结的心情呢!就算吃不了几口,能坐着和许妈聊聊天也是好的。
知道她吃不了多少,许妈端出来的粥一小碗都还不满,放下粥,许妈也顺势坐到她的对面,
“云朵呀,别嫌弃我这老太婆唠叨,这话除了我,恐怕先生太太都不会对你开口的,先前是因为你和万公子的事情没有定下来,现在你们这眼看着就要定结婚的日子了,那边的事情你也不要还是一个人扛着了嘛!事情不管到了哪一步,跟万公子商量着来,总好过你自己一声不吭的硬撑着强呀!”
她老早就跟父亲母亲报备过,海澜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家里以外的人插手,不想惹得她不乐意,这样劝诫的话父母的确不太可能主动对她提起,
“许妈,您也说过我答应万阳的求婚多半是考虑到念念的,这些年他一直对我那么好,过去我没有想把他拉下来淌这滩浑水,现在情况这么复杂,我更加不能让他被牵连,”
她没有告诉许妈,海澜这件事情最不应该被牵扯到的就是万阳,有些好不容易被埋藏的东西倘若一直不被发现那么受到波及的不过也就是一个人,但是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了,到时候受到波及的人就不可能只是一个了。
洗完澡准备上床休息的李云朵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1点多了,没有收到任何18楼的消息,也没有接到任何电话,看来今晚应该是可以暂时放心的安心睡觉了。
同一时间,鹭湖宫小区的18楼,客厅和卧室的灯依旧亮着,被各种医疗器械填满的卧室已经变成了一间特护病房。
左风和白盛宇带着一众保镖呆在客厅里,卧室的门紧掩着,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外面的人虽然无从得知,但是弥漫在整间房子里的气氛却让每一个人都很确定,那扇门里面的谈话内容定然不会是轻松愉悦的。
“过去我们对待海澜的想法和做法的确意见大不相同,但是你怎么爱她怎么对她我都不会再提,但是如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变成了这幅样子躺在这里,你竟然告诉我,没有再追究下去的必要?”
从迈进这间房间开始,蓝斯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敢相信,眼前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的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就是那个曾经笑靥如花,顾盼生辉的汪海澜。
羸弱瘦小的身躯上插着大大小小的奇奇怪怪的管子,好几台医疗监控机器时不时的发出滴滴的响声,就算方才没有那些狗屁专家跟他罗里吧嗦的讲解这些机器上的各项数据还有那些红的绿的微弱波动的线,就眼前海澜这张苍白如纸的脸颊,和这具皮包骨的身躯他只要没瞎就不会看不出她已经病入膏肓。
大哥却说不想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他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海澜的遗书你也看到了,她在那封信里有提过一句你和我吗?你还不明白吗?她在有意的回避我们,就算当年我们找到了她,她也不会跟我们回来的,而她能够狠心带着孩子一并离开,更加表示她的绝望,她甚至不愿意将自己最爱的孩子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是李云朵救了她,恐怕我们三年前看到的就已经是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了。你想追究责任?追究谁的?你的?我的?那个无辜受到牵连倒霉的肇事司机?”
蓝斯琛猜到他见到这般模样的海澜一定是要爆发的,但是海澜的一封遗书,已经说明了一切,他不想因为为了这件事情再牵连到无辜的人,三年了,他们都累了,也该放下了,
但是显然,蓝斯赫并不是这么想的,
“是,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你,我,甚是是海澜自己都有必须要承担的责任,但是,你不能说杀死一个想要自杀的人,杀人犯就没有罪过,撞了人不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