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换句话来说,无论是紧张或是不紧张,只要我能安下心来做些事情,无论你还是我都会稍微感到些许‘救赎’,不是吗?”项腾云在汽车通过某处海岸的时候如此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本人还是相当讨厌闲下来而又不去做什么事情的。”
“是啊,所以你还是去做些科研吧,让我也放心干点什么,”华盛学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说道,“有你一直在身边跟着,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感觉很无聊啊。就算是之前在纸上看起来特别有趣的数字也是,变得死气沉沉的。”
只不过当华盛学说到这里的时候,齐月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变化,华盛学是从头一直放松到尾的神情,面色并没有特别大的变化,在这种情况下,假如华盛学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话,齐月一定会认为华盛学现在说的是真话。
但是齐月眼睛的余光仍旧看着另一侧的项腾云,项腾云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齐月那敏锐的感官马上就感觉到了这个颤抖代表的意思,这个颤抖中传来的是某种程度上的“恐惧感”,但是换句话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紧张感”。
“但是我还要看管你啊,我可不能让你去做什么事情,”项腾云似乎立刻就冷静了下来,随后继续对华盛学说了一句话,不过虽然听起来像是对华盛学说的,却又像是说给汽车中的齐月说的一般,“华盛学你啊,最近不是很沉迷侦探小说吗?”
“然后你又是一个对自己沉迷的东西不尝试一下就绝对不会甘心的人,你又不是一个那种喜欢‘评论’的人,所以我一定要把你的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项腾云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又忽略了这件事,对齐月说道,“万年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
“‘在某个悬而不决的案件中,犯罪者就是设计这个案件的艺术家,而破案的人就是评论这件艺术品的评论家’,”项腾云悠悠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然而所有学者都绝对不会甘心只当一个评论家的,他们都想要设计出一个东西来,让其他人没有办法解答。”
正在开车的华盛学并没有等齐月回答项腾云的话,而是说道:“假如要是我设计艺术品的话,我就会让世界上全部的人都知道这件艺术品是我制成的,但是每个人都没有办法复制我的艺术品抑或是解明我的制作方法。”
这句话在齐月的脑海中自动翻译了过来,也就是说假如华盛学真的想设计某个案件,那么“会让全世界知道这个案子是他设计的,但是获得的证据根本就不足抑或是根本就找不到证据”。
“但是没有人查明的话却又有点无聊了,所以这世界上应该会有几个人得知真相吧,就像是我们都知道紫霄炸掉了‘迪尔代蒙之扉’,但是又没办法直接在明面上逮捕他,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手法。”
“呵,一个魔力等级根本就不高的人怎么可能炸掉经过了重重守卫的‘迪尔代蒙之扉’啊,但是就是这种‘惯性思维’导致了紫霄直到现在还平安无事,”华盛学笑了笑,“话说回来,作为你新一代的弟子,万年晓不管怎么说都要知道这件事吧?”
在黑布下的项腾云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就算他什么都不说,齐月自己实际上是知道更多的“内情”的,但也仅仅限于紫霄被“心向”派出的自己的小队杀死之前以及之后的情况。
“因为抓不到具体的证据抑或是小尾巴,所以就只好雇佣杀手暗杀掉紫霄,但是雇主又不相信潜藏于暗中的其他杀手组织,只好花费天价的金额来找关系拜托‘心向’,但一般来说,‘心向’自己是不会接受仅仅杀死某个人的委托的,除非这个人的死,对自己也有好处。”
“所以‘心向’自己和紫霄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紫霄在‘心向’那边还是在‘黑名单’上的人,不过紫霄应该只办过炸掉‘迪尔代蒙之扉’这件事情,所以炸掉‘迪尔代蒙之扉’对‘心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桑哲’也因为这件事‘驱逐’了紫霄。”
“紫霄根本就不是什么因为炸掉了‘迪尔代蒙之扉’而潜逃回了华夏,而是根本就在知道真相的人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华夏,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能对他有任何非议,因而紫菀就没有什么值得被诟病的地方,所以在‘桑哲’中并没有对紫菀的‘歧视’。”
齐月一下子就想通了这些,而且这般解释的话是很有道理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找出什么漏洞来。
所以齐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不听,但是自己无论听不听都早就知道答案了,剩下的就是找到当事人确定自己的猜测究竟是对是错了,不过现在齐月也没办法直接问似乎知道内情的几个人事实的真相,所以他便什么都没说。
不过无论是项腾云或是华盛学似乎对这件事情都“讳莫如深”,便以这件事为“契机”停止了交谈,只剩下华盛学自己一个人在操作汽车的声音在轿车之中回荡,不过齐月也可以借助这个机会好好看看“桑哲”的具体情况。
但是好景不长,齐月虽然有好好观赏窗外风景的心,但是实际情况却没办法允许他放松下来,而没办法放下心来的“源头”就是华盛学问的一句话:“我说万年晓啊,你知不知道昨晚在你们的宿舍,有股异常的能量波动?”。
“我确实感受到过某种波动,但是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