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社去法台要过两次火车桥,正好是顺着水道逆风而上。
马路还好走一点儿,等过了一小片儿人家,张景义想着上午过来的时候赶车的老姚头说要是脚走的话,从这里上火车道是最近的,就下了马路,顺着行人踩出来的窄窄的小路上了火车道。
火车道边上只有一条两脚宽的小路,脚下面是垫道的碎石,张景义就深一脚浅一脚的顺着这条小路往前。她不敢去火车道中间走,铁轨下面铺着枕木,踩不准枕木会崴脚。她的步幅没有那么大。
小心弈弈的过了火车桥,火车道贴着山根蜿蜒向前,四野空旷,一片绿茫茫的,没有人家也没有行人,野草长的有一人多高,张景义瘦小的身影在铁路边上踽踽前行,风不断的扬起她的围巾,撕扯着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