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立马紧张到了极点,上次在猫窝里她觉得太过狼狈,没好惊扰齐莫。可这次!居然出现在他的浴桶里,不知等会儿他会作何感想……
丑丫凉凉地想着,齐莫的脚步声已经在向这口浴桶慢慢靠近。
一步,两步……
心里越是紧张,脑子里就越是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主意都没有了。
突然,咕噜一声,丑丫狠狠地呛了一口水。
本能之下,她哗地一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原本安静的房间顿时水声大作,漫天的水花迸发出莹亮的光芒,像是一颗颗琉璃珠子哗啦啦溅了对面的人一身。
丑丫扶着桶沿,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这才勉强睁开眼睛。
但下一秒,眼前的一切让她立刻惊声尖叫起来!
“啊!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浴桶外三步远的位置,正站着□□着上身的齐莫,下身也就只穿着了条白色单裤。
少年青松一般挺拔的身体就这样裸露在丑丫面前,除了尖叫之外,丑丫的脸瞬间红得像火烧一般。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将两只手往眼睛上一捂,又一头扎进浴桶里。
这个突然从自己浴桶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着实把齐莫吓了一跳,但毕竟是都护之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回过神之后,他行动如风,一把便将浴桶里的丑丫拎落汤鸡一般提了出来。
丑丫被他不轻不重地扔在地板上,语气十分冷肃:“你是何人?来这有什么目的?”
丑丫因为呛水,一边咳,一边着急地说:“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丑丫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时间,□□上身的齐莫就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啊!你快穿衣服啊!”丑丫又是一通怪叫,慌忙转过身去。
齐莫虽是个少年,但在齐都护的熏陶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身体已经成长得十分结实,丝毫没有少年的羸弱之感。
只是那么一眼,便看得丑丫面红耳赤。
看到来人只不过是个小孩,并且明显是被自己的luǒ_tǐ给惊着了,这才伸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外袍。
“好了,你现在可以转过来了。”齐莫暂且穿上外袍,对丑丫说。
丑丫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眼睛从手指缝里小心翼翼地向外看,当看到齐莫身上的衣服后,这才愿意放下手来。
气氛很是尴尬,丑丫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在湿漉漉的衣角上绞来绞去,不仅脸颊绯红一片,就连额角上的“犄角”都烫烫的。
“是你?”齐莫这才看清她。
丑丫对他还是无法直视,低着头道:“是……是我!”
齐莫皱了皱眉,稍有戒备地看向她:“你刚才说有重要的事要向我禀报?”
说到正事,丑丫立马抬起头来,“是的,我发现都护府中有两名奸细,他们往后院的水井中下了毒。”
听到这里,齐莫的眼神陡然变得犀利,同时又略有疑虑地望了丑丫一眼,接着便让门外的士兵去后院探查了一番。
丑丫便趁此时把自己如何到都护府,又如何发现家丁下毒的全部经过都讲了一遍。
见丑丫说的煞有介事,士兵回来禀告说那井水之中确实被人下了毒。
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齐莫脸色冷肃,他径直走到衣架前,一把扯下身上的外袍,但脱到一半,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回过身果然看到一脸惊愕的丑丫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于是无奈道:“我现在要换衣服,你不打算出去吗?”
丑丫望着他那宽阔光洁的裸背,表情一愣,僵着脖子便出去了。
很快,齐莫带丑丫等人已经来到都护府下人住的院里。
照齐莫的命令,这里已经被重兵围住,院子里正一字排开站了很多家丁。
齐莫走到他们面前逐一审视,表情冷如寒冰。
接着,他看向丑丫,神情很是委以重任地说:“现在我需要你把那两个人指认出来。”
丑丫望望齐莫,又望望那长长一排家丁们其貌不扬的脸,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只是远远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具体长得什么样子,她还真没有看清。
“可我没有看清他们的长相。”丑丫实话实说,都怪自己当时胆小,不敢多看那两人几眼。
齐莫微抿薄唇,并没有一点责怪丑丫的意思,只是再看向家丁们时深锁了眉头。
他越是这样,丑丫越觉得内疚,一想起昨夜齐莫在小木屋前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丑丫就很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有几个家丁跟丑丫急了起来:“你这小丫头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是我们这些男家丁下的毒?我还说是你下的呢!”
丑丫耸拉着脑袋,冲大伙儿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大伙儿了,人命关天,我可不敢胡说,请大家相信我。”
另一个家丁不耐烦地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凶手下了毒肯定早跑了,怎么还会待在这里等着你来抓呢?”
丑丫正想说什么,耳边突然响起了齐莫异常冷静的声音:“不会的,下毒之人肯定还在都护府,他们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下毒的事被旁人窥见,所以在目的没有达到之前,他们肯定还隐藏在都护府。”
一席话,把大家说得心服口服,再没有人质疑一句。
随后,齐莫走到丑丫面前,抬手握住了她的左肩,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丑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