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好像升起的格外早,光影斑驳之下,工匠们动作娴熟各自忙碌,云凐墨平静地手持画笔,心中期待着这一切都快点结束。
石蛋呼唤她过去帮忙调制一下色料,她蹲下身来认真地按照之前的比例,把布袋中的颜料放进色盘轻轻搅动仔细调匀……
一只精致地粉色挑金绣花软底短靴忽然伸到她眼前,云凐墨着实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一身粉色齐地裙装的昆娅站在她面前,云凐墨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昆娅用脚尖挑起云凐墨的下巴,直瞪着眼睛看着她。
“果然是生的一张狐媚子的脸啊……”此刻、看着脚下的云凐墨,昆娅心中已经燃起熊熊妒火。
这真是对别人莫大的侮辱,云凐墨心中暗暗恼怒,虽然没马上想明白眼前这个女子是什么来头,但见她的装扮就知道是富贵人家,只是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云凐墨头一偏,抬手挡掉了昆娅的脚,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云凐墨眼冒金星。
“你个贱奴!胆敢碰本公主的脚?”昆娅转身问站在后面的朵阿奴:“你昨天可是看清楚了,就是这个贱奴吗?”
朵阿奴迅速点点头,昆娅从朵阿奴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抽打起云凐墨,云凐墨身上的衣衫有几处瞬间裂开了口子,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毒打,让包括石蛋在内的工友们吓傻了。
管事的这时才急匆匆地跑过来,连忙跪下急呼:
“王妃饶命啊,这大清早的,王妃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匠人们做错了什么,惹王妃这么气恼?”
石蛋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就是昨夜到来的王妃,大家赶紧跪了一地,纷纷高呼:“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匍匐在地上的云凐墨本能的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上的皮肤有撕裂的疼痛,她眼中却没有一滴泪,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位素不相识的王妃要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昆娅这是怎么了?让本王看看,哎呦,我的王妃怎么气成这样?”闻讯赶来的諾粟琅匆匆走过来拥住昆娅。
“这个贱奴胆敢用手碰我的脚……”昆娅指着趴在地上的云凐墨,一副盛气凌人地表情。
“堂堂王妃、何必亲自教训下人,不要再生气了,生气会变得不好看的……”諾粟琅继续哄着昆娅,
“王爷,我要让这个贱奴马上去死!”昆娅说完眼睛直直看着諾粟琅,想要看他如何回答,如果他不答应,那就一定是喜欢这个女人,才会袒护着她。
“没问题!只要我的王妃开心,你要怎么样都可以!”諾粟琅此言一出,昆娅的心结才开始舒展,但她还是觉得不放心,琢磨着要进一步试探一下他的真心。
“不过,昆娅,你来看我是一件喜事,我们的王府后院也马上就要完工,这更是大喜事,喜上加喜的日子里,我可不想有什么晦气的事情发生”、諾粟琅接着说:
“这个画工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你不喜欢就让她走好了,不要在我们的后院内弄出点血腥来,这在我们月国是很不吉利的……”
听到諾粟琅这话,昆娅才略微点点头。但眼睛仍然气恼的盯着云凐墨,仿佛要挖下她一块肉来,方能解恨。
“再说了,这些廊柱上画的是你母国的图案,不是昆娅你吩咐了要画上去的吗?”諾粟琅顿一顿,继续开口。
“这才只是画了外面的廊柱,后院内各个房间都还没有开始呢,王府其他工序都基本快要完成了,要画完这些恐怕就要拖到最后,这可是很费时间的……”
諾粟琅的话还没有说完,昆娅立刻就接上了:
“王爷,我不要他们画了,我要尽快完工,我要尽快嫁过来,天天和你在一起!”
昆娅和她母国的人一样生性豪放、有啥说啥,一点也没想过要掩饰,况且她是公主,从小被骄纵惯了,她毫不避讳在场有没有别人,那些会被月国这里的女子看做是害羞的话,她却会脱口而出,况且是对着心爱的人说,那更是从内心自然而然的流露。
諾粟琅脸上洋溢着笑容,宠溺地看着昆娅,
“好!明天完工,后天你就嫁过来!”说罢在她鼻子上点一下,昆娅立刻笑的脸上像开了花。
她指着云凐墨转身对朵阿奴说:“去把她给我拽起来!”
朵阿奴快步跑过去,把地上的云凐墨拽起来,让她跪端正了,昆娅走过去,拿起一边放着的调色的盘子,里面有云凐墨刚刚调好的颜料,昆娅将颜料冲着云凐墨当头浇下,边浇还边用眼睛看着諾粟琅,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諾粟琅什么也没说,眼带笑意的一直看着昆娅,目光从没有移开过,仿佛地上的云凐墨根本就不存在。
一盘盘颜料就这样被昆娅全部浇到了云凐墨头上、身上……
昆娅还是那样眼睛看着諾粟琅,而諾粟琅也同样注视着她,什么都没说,却仍然是满眼的宠溺,仿佛在示意:“我的王妃,只要你喜欢,爱怎样就怎样……”
諾粟琅这样的表现,让昆娅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终于停下了手,对着云凐墨说:“贱奴,马上给我滚出王府!”
然后转过身扑到諾粟琅怀里撒娇:“王爷,我不要他们再画了,这就可以了、够了,我要王府尽快完工!”
“好,就听你的!好了吧?现在不生气了?”諾粟琅笑着摸摸昆娅的头发,然后说:“走,本王带你去别处玩……”
諾粟琅带着他的王妃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