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个顶顶好的孩子,娘相信你。”林可欣冲着他笑了笑。“赶紧喝汤。”顿了顿,又说。“我去普济堂看了大夫,大夫的意思是,让我平时注意些,细细将养,我寻思着,这可不成,总要干些活才好,地里的活不成轻省些的总可以。就把家里收拾了番,没想到,一时想出来的置物架,竟也能挣钱,柳二叔说,往后谁家想要做这样的置物架,就予我一文钱。”
“置物架这名儿,还是我与柳婶一道琢磨出来的呢,总得有个名儿才好做生意。”
林可欣笑得满足。“都说福祸相兮,我这撞了脑袋啊,疼归疼,也有不好,却也有好,这脑子啊似乎比往日要见灵光些,冷不丁的就会冒出点什么想法,还挺有意思。”
“娘把家里布置的特别好,很好看很舒服。”林岩松眉开眼笑的夸着。“依我看,娘的福气还在后头。”
“你也觉得好啊?”林可欣眼里的笑越发灿烂。“前几天你不在家,日常琐碎里我总有些忘,也不影响生活,就是,就是吧,挺害怕儿也给忘了,幸好啊,你回来了,我呢,又得了这么桩福气,这心情啊,才慢慢的好起来。”
“要是柳二叔那边生意好,咱们也能跟着沾光能挣点钱,你现在也能挣钱,家里呢,也攒了些,没多久就可以帮你风风光光的娶个媳妇进门,我啊,就等着抱大胖孙子,什么忘不忘的,也就随它去了,只要能记着该记的就行。”
一顿饭下来,林可欣觉得隐患大大减轻,她这冒牌货的安全也相对的有了些保障,脑袋不再是悬在裤腰带上了。
松了口气啊!
每日三省:她现在的角色是母亲,要努力的爱便宜儿子,如同爱自己般。林寡妇身上的母爱,学不到十成也得有个六成。毕竟得了人家的身体,连带其责任和执念也该一起承担才对。
林岩松回来后,结结实实埋头苦忙了好几天,总算把田里地里的农活拾掇了个清清楚楚。
也幸好家里的田地不多,否则,耽搁这些日子,又要赶时节,非得累垮了不可。
田地里没什么事,又无短工可接,林岩松准备往山里去打猎。
他的打猎技巧还是跟扬婆子学的,年纪不大,经验却足。
以前打到的猎物,很多时候都是送往镇里,偶尔才留下一点打打牙祭。
现在嘛,林可欣看着这些野味儿,口水直流,傻子才往镇里送,必须吃进肚子里。
其实山里的野味也不算多,周边村子多,会打猎的也有不少。
年复年下来,山里资源便不太丰富。
打回来的野味,林可欣不敢太过份,五次里头两回吃三回往镇里送。
为此,她还绞尽脑汁的想了个说词,绝对不是她嘴馋想吃!
结果林岩松却是半点没有多想,还很是高兴,母亲不苦着自个,也知道吃好喝好,这是好事儿。
他进山打猎越发有动力了!
然后,某天傍晚,林可欣就见便宜儿子扛回了头野猪。
“这这这这你打打的?”
“打的。”林岩松点点头,笑得有点得意。“若是碰着成年野猪,我肯定不敢。”
林可欣往野猪身上踢了脚,可真硬啊!这得多重!“就算没成年的野猪,也是不成的!多危险,我看着就心里慌,这事儿,可不准有下回。”
“它受伤了,没受伤我肯定不敢的。”林岩松指了指野猪的后腿。
心想,母亲这说话做事越来越像佬佬了。
对于佬佬他是敬佩的同时也很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