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君还是没能离开镇里,她刚想走,便被将军拦住。
将军义正言辞道:“天这么黑,路上难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哪怕是豺狼虎豹,你一女子也难对付。”
柳湘君答应了,但却不知道的是,这将军的理由甚是多,第二天准备走时,将军又开口道:“此去大理国,那里民风不正,不如先与我一起回景昽,之后我派大军送你过去。”
这次柳湘君没再答应,执意要走。
将军见劝不住,冷喝道:“你以为你走的了吗?哼!本将军怀疑你是景昽流窜的犯人,必须要将你带回将军府听候发落!”
柳湘君大怒道:“你含血喷人!”
这自然是含血喷人,柳湘君不知道,但圣女却是明白的很,将军不过就是看上了妹妹,想将她留下。
圣女冷笑道:“将军这是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吗?”
将军笑道:“非也,哈哈……不过是本将军识才,想将她收入营下!”
圣女道:“是收入营下还是帐中还说不定呢!”
将军见自己的奸计识破,也不生气,笑道:“嘿嘿……不管营下还是帐中,总之她是走不了就对了!”
说着便对周围的士兵,喝道:“弟兄们,给她看好!别让这犯人逃走了!否则定不会轻饶!”
圣女也大喝道:“此人我保了!我看谁敢拦着!”
将军饶有兴趣地看着圣女,笑道:“你是泥菩萨过河,你能保得了谁?那些村民还想不想救了!”
“你!”
圣女顿时没了话,她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受了他们一次威胁之后,就会有更多次,甚至会被榨干所有的用处!
她有些歉意看向柳湘君,让她也被困在了这里。
但柳湘君却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惊问道:“姐姐,苗寨怎么了?怎么了?”
圣女没敢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背道:“没事!他们都很好!”
她是圣女,必须肩负所有的责任,而自己的妹妹,就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柳湘君看着姐姐愁容满面,心底一沉,感到了一丝不妙。
她没有说,只能想办法尽快离开,回苗寨看看。
……
赵一痕一觉睡到了中午,不是他不想尽快去找军营,而是他没有万全之策从军营里出来。
要知道以老十三的功力都无法全身而退,而他就更别说了。
只是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从床上坐起,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轻抚了额头,这个任务比杀杨玉花还难,江小白真会给自己找事做。
忽然街道上,有一身着彩袍,头顶花巾,项戴金链的阔少带着几名随从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看见美人都会伸手戏弄两句。
阔少左手一抬,几个随从会意,将女子拉走。
街上人都纷纷止步看向他,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他们无不叹息,无不痛恨,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只能在茶余饭后指指点点,只能对自己子女和后人以示警戒。
没过一会,似乎看到了一个更合他口味的女子,顿时勾着腰满脸猥琐地走到女子身边,那女子,赵一痕认识,就是昨晚酒馆里找他打赏的伙计。
她长得还算几分标志,虽不及杨婉儿等人,但她行动时落落大方的气质,却是他们无法比拟的。
赵一痕听不懂阔少说的话,但从行为上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就在这时街上突然敲起了锣鼓,一群士兵扛着轿子走来,轿子上坐着将军。
在队伍里,还有苗家姐妹,难道她们还是这将军的亲戚不成?
街上百姓更加怒容满面,却都不敢吭声,甚至有的人都躲了起来。
赵一痕嘴角提起了一丝笑意,计上心头。
他从客栈下来,径直走到阔少面前,抽出寒水刀,站在前方。
众人看着他挡住了阔少的路,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摇头叹息,又一个送死的!
阔少看着英雄救美的人,白脸顿时拉了下来,尤其这英雄还是个汉人。
阴沉着说着听不懂的话,赵一痕站在原地也不理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阔少见赵一痕没有走的意思,更加大怒,叫上两名随从,提刀向他劈去。
这些随从武功并不怎么样,赵一痕只要稍稍偏一下身体就可以躲过。
他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不能出手,因为一旦出手,不论他是不是汉人,是不是英雄救美都会被这阔少的后台设计将他抓进大牢。
为了不节外生枝,更快的达到目的,绝不伤人。
阔少知道来人武功很高,两随从也知道,但不知道的是,他明明有能力救美,却为何不说话,也不出手?
被抓的女子也想问,但她并不慌张,看着赵一痕移转腾挪间的步伐和身法,若有所思。
“咚,咚……”
锣鼓声越来越近,阔少有些焦急,又叫上两名随从去砍赵一痕。
但赵一痕的身体像泥鳅一样油滑,四柄刀连衣角都抓不到。
“咚,咚……”
锣鼓声更近了,阔少一咬牙,挥手便走,几名随从也放开了女子向小巷流窜。
但让他们不解的是,赵一痕如游鱼般东碰一个人,西碰一个人,全都被撞回到了原地。
阔少欲哭无泪,心想,你救美就救美,干嘛还拦住我们的路?
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觉得面前的人就是神经病。
说话不理,打也不还手,逃也不给,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
几个对阔少投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