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孟府,孟府今日不似往日热闹,府内外充斥着死寂,下人们一个个低弓着腰,生怕惊扰到主子,惹来惩罚。

打破着安静的是一阵马蹄声,但马蹄声带来的不是希望,是一个噩耗。

“…还望夫人节哀…”

孟宜楚听闻有人访问,急急赶来,只在门外听到几个字,就站不稳脚,要不是斐异在一旁扶着,早就栽在地上。

屋内穿来孟夫人的哭声:“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对不起,夫人。”说话的正是昨天审问孟老爷的李放,李放低着头难掩眼中的悲伤,他也不相信,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就自缢在牢中了呢?

孟夫人这一会跌坐在椅子上,大哭的重复道:“不会的,不会的。”

孟宜楚软着腿,扶着斐异进了屋内,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母亲,终于忍不住,挣开斐异扑到自己母亲怀里,同样大哭起来。

大厅里的下人们也都掩面哭泣起来,一股悲伤的气氛从孟府绵延起来,斐异也受不住,眼睛红红的,说实话,斐异还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孟思煦来的晚,看到屋内气氛低沉,母亲与姐姐又抱在一起大哭,脸上怔怔的,看了看斐异才反应了过来,到底是个小孩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孟夫人抱着孟宜楚,又看见孟思煦,招手将孟思煦也揽进怀里,继续放声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啊。”

李放见孟夫人哭的太过悲伤,害怕出事,道:“夫人,伤心是要伤心,但事情还没结束,你要是哭坏了身体,小姐和少爷可要怎么办啊。”

“我家老爷都死了,怎么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呢。”孟夫人气的吼道。

“夫人,你这时候要冷静啊,要不然怎么和他们斗啊。”李放又言道。

“斗?我拿什么斗啊?”孟夫人双眼无神道。

“您还有两个孩子啊!”李放一语点醒梦中人,孟夫人醒悟过来,抱紧两个孩子,道:“对,我还有孩子,还有孩子。”

李放见孟夫人终于冷静了一点,道:“现在,孟老爷没了,朝中都说孟老爷是畏罪自杀,害怕被查出来什么。”

孟夫人一听这话,炸道:“胡说!畏罪自杀?我看是有人杀害我家老爷,想要我家老爷顶罪。”

李放道:“夫人有此想法,自然是好的,但问题是孟老爷现在死了,怎么证明孟老爷是清白之身呢?”

孟夫人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哭闹的时候,放开两个孩子,看着李放,问道:“李大人是我家老爷的心腹,不知李大人有何见解。”

李放道:“这。”

孟夫人见李放犹豫不决,道:“李大人直说就行。”

李放道:“不知道孟大人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夫人,或者说什么话没有。”

孟夫人有些疑惑,道:“老爷并没有留下东西,也没说什么话。”

“夫人,这话不急着说,夫人仔细的想想,找找孟老爷留下什么没有。”李放提出建议道:“如果夫人要是找到什么,夫人再来找我。”

孟夫人应道:“好,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你。”

“好,那夫人,在下就告退了。”李放拱手道。

孟夫人整理了一下仪表,声音嘶哑道:“来人,送客。”

孟夫人着急找寻证据,无瑕顾及自己的孩子,便让人也将孟宜楚斐异他们带了下去。

孟宜楚房内,三人正坐在桌子旁边,孟思煦最小,拽着姐姐的衣袖,问道:“爹爹真的没了吗?我要爹爹。”

孟宜楚擦拭了一下眼泪,强撑着说:“煦儿,没事的,你不是还有姐姐和娘吗?”

孟思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孟宜楚喊来奶妈将孟思煦带走,不忍在弟弟面前露出悲伤的情绪。

斐异看出孟宜楚状态不好,也红着眼睛说:“姐姐,我看你都没休息好,要不,你休息一会吧。”

孟宜楚抬头看看斐异,哽咽道:“不用担心我,这几天你也都没怎么休息,你也回去休息吧。”

斐异知道孟宜楚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点了点头便退下了,关上门,斐异好像听到屋内传来孟宜楚撕心裂肺的哭声。

斐异知道心伤只能自愈,别人再怎么劝,也得自己放下才能出来。

孟老爷的死讯像是石头扔进大海,只在京城这片大海掀起小小的一阵涟漪,但对孟府来说,失去男主人,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切,孟府没有深厚的地基,它没有可退之处,现在的状况就是将孟府往绝路上逼。

孟夫人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现在的她不仅仅是一位母亲,她还担起了拯救孟府的责任,孟老爷无缘无故的死在狱中,已经让孟府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认为孟老爷是畏罪自杀,一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孟夫人急于找出证据,想要知道到底是谁陷害孟老爷藏污纳垢,有不轨之心。但放出的探子都石沉大海,没有作用。孟府的前途一片灰暗。

这天,孟夫人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突然安排马车想要把孟宜楚姐弟二人送走。

“娘,我们为什么要逃走?”孟宜楚焦急的询问着:“您不是说爹是清白的,您不是会找出证据证明我们孟府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来不及解释,您马上立刻带着你弟弟走!”孟夫人不理会孟宜楚的话,吩咐道。

“娘,那你呢?”孟思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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