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天正看着手里的文书,御卫兵进来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告知她有人要拜见皇上。她让御卫兵起身,并允许来者入殿,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人竟是安路山。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安宰相。”
自从安路山成为宰相,武曌天就感觉朝廷里的实权正离她越来越远,安路山做事也愈发不合常规,经常先斩后奏,甚至连奏折都不上。要不是她私底下动用暗卫来调查,或许她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些事情。
“安宰相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臣成功抓拿了罪人李少白以及他的朋党。”
“!”
“臣已经将他们收入天牢,他们身上的武器和藏戒也没收了,现在臣将其呈交于皇上,请皇上过目。”说完,他便把手里的藏戒交给近侍,然后让他转交给武曌天。
“臣已将此物交与皇上,那么臣就告辞了。”安路山行个礼,转身就径直走出了殿门。
连原来的礼节都没了……以我对李少白的了解,安路山不可能找朝廷里一般的兵将来活捉他……但他也不太可能半天不到就被抓……等等,安路山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的?
曌天长叹一声,回到自己的案桌前,开始把藏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李少白的寒月剑,苏千语的凤翔剑,剩半壶的酒葫芦,还有一些杂物。
没有那把蓝色的直刀,看来安路山动机不纯。
她把这些东西都收回戒中,藏入袖中,然后跟不远处的近侍说:“朕出去一趟,你们就不必跟来了。”
“是!皇上。”
天牢内
三人被分入两间牢房,凌时和苏千语关一起,李少白则关在对着的另一间。没人给他们换囚服,因为狱卒认为他们明天就会被处刑。
“所以说李少白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苏千语很不好气地说。
“好了,就别勉为其难了,况且我也跟你解释过了。”凌时见她的气一时半会下不去,就只好自己走到一边去。
“应该差不多是时候收回来了。”
他伸出手,聚出一道亮蓝色的光在手上,等千语回头看这光从何而来的时候,那把破空剑已经无端回到了凌时手上。
“你没被收掉武器?”
“不是,”他把剑放横细细琢磨了一小会,“我在剑上藏过刻印,只要我发动它,剑就能回到我手上。”
千语很好奇地靠上来,“这个蛮厉害的,凌时你能帮我也做这么一个刻印不?”
“恐怕不行,这是破空剑本身具备的能力,我只是加了一个引导的刻印而已。”他往剑身左右看了两眼,随即收回了裂缝。
突然外边传来一声“皇上驾到”,惊得狱中一堆囚犯都起来,目光都要往外洞穿狱门。一袭黄袍缓缓走来,一路上都是“冤枉啊皇上”之类的话,但武曌天没有停下脚步,她直接走到了李少白的牢门前。
“皇上,到这种污秽之地所为何事?”李少白没有离开他的草席,只是抬头望向曌天。
“李爱卿,锒铛入狱的感觉如何?”
“幸是皇上的天牢,在下感觉尚好。”
“好了!”武曌天背过身去,一拂袖,“你的罪,明天会在主殿上,在群臣面前论定的。好之为之吧!”
全狱中人皆在目送她。
“这下要怎么办?!”苏千语第一个发话,显然她对此很是担心,同时又带着些害怕。“凌时你不是拿回剑了吗?以你的实力可以越狱的吧?”
“我想不需要了,”凌时指指靠近牢门的茅草席边上,“龙唐皇帝可能需要我们。”他走过去,捡起了一样闪着银光的小物件:那是一枚银制的藏戒,上边纹着数道流云。“李少白,是你的吧?”他说完就将它一把丢过去。戒指在灰地砖上弹了一下,然后骨碌碌地滚到了少白脚边,撞了一下就倒下来,再让少白捡起。
“是我的。”他把里边的东西都拿出来,又收回去,独留下那酒葫芦。“东西都没少。还有,这个是千语你的吧?”然后又一个小东西飞回来,被苏千语一手接住。
“原来放你藏戒里了。”
“都拿回自己的东西了吗?”凌时往前走两步,“那么,该考虑一下明天的行动了。”
“这里有份密旨。”
李少白倾倒他的葫芦,抖了抖,葫芦口便出来一颗蜡丸,他小心地拆开,看了一会就把它揉成团,丢给凌时。
李爱卿:
很抱歉,请你原谅朕的独断专行,但朕还是要请你和你的同伴来助朕一臂之力。朕之所以要让你们对簿公堂,是因为要将朝廷里的叛党——安路山,借你之手当场将之铲除。他在朝廷里的势力极大,没有高强实力的人,会很难与之一战。朕望你能接受此事,若事成,朕允诺你的一切要求,当然,除皇位以外。
凌时并没有完全看懂龙唐的文字,但大部分意思还是能知道的。
“这上边写的什么?”
“求援密信,皇帝的。”凌时把它握掌心中,将之捻成了粉末。
“为什么武曌天关住了我们,还要求我们帮忙?神武大陆的史册上可没有这么写。”
“也许有某种原因我们的存在没有被记录,但我们还是要帮一下,以防历史有所变动。”
“要怎么帮?”
“如字面所述,干掉安路山。”
“安路山?”苏千语想到了什么,“是那个险些使龙唐帝国覆灭的人?”
“应该是了。”
千语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