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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视线愈发模糊,她眼泪忽地砸下来,砸进他外套里,晕染开一圈水渍。

左炎叹气,握住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

他轻声问她,“你也会委屈的,对吗,容予。”

她和眼泪一并埋在他宽胸胸膛,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哽咽声音才闷闷地顺着夜风传到他心底,“……左炎,我想每一天都和你好好在一起,我想跟你有以后,我想跟你过完这辈子。我可太想太想了啊,比想做任何事都想,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可我越小心,我做得越糟糕。甚至有的时候我恨不得不要爱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近一点怕打扰到你和你的梦想,远一点的话,我又会很心慌。”

她听着他沉稳心跳,有些无力地闭上眼,“对不起,我没有安全感。”

远处有遛狗回来的夫妻,和和美美地拉开单元门上楼,草坪在路灯之外,漆黑一片里有蝉鸣声不歇,夜风忽起忽停,已经有些扑不灭这初夏的炎热。

高楼之上,是点点星光,像一幅画幕,将他们悉数包罗。

他这一生再没有什么时刻,比之此时,更希望时光静止于此。

怀里的人白色裙子触感温软,他双臂环着她,以亲昵的姿势,以救赎的姿态,这是他的珍宝,是他的掌上明珠。

她哭着说她没有安全感,说得他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给她看。

“我也没有,容予。”

她在他怀里怔了一瞬,带着犹未干的泪痕抬起头,一枝梨花带雨望向他,他眼神温柔,轻轻笑了一下,“我打职业,本来是想好了的,打一天,就一个人过一天。打职业有太多麻烦,我见过三朝元老落魄潦倒,与一路为之奋战厮杀的皇朝决裂,不胜枚举。也见过老牌劲旅深陷低迷,被后起之秀迎头打了个措手不及,分崩离析。扪心自问,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接受不了这一切。一个人能接受几次失败?一次次狠狠跌落,都有爬起来的勇气吗?我想清楚了这些,所以我只想好好打比赛拿一个冠军,有机会的话,像你跟我说的,拿一个世界冠军。”

他顿了一下,轻轻皱起的眉头无限无奈的模样,“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忍受错过你……是我不好,容予。”

她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扑扑簌簌落下,他叹口气,拇指划过她脸颊,眉眼带笑,语气却小心又委屈,“……那你不想要我了吗。”

她瞬也不瞬地看他,任眼泪一波一波涌出眼眶。

小孩子才会抱着玩具,委委屈屈地问这样的话。

他是用怎样的一颗赤子之心,在爱着她。

她想摇头,整个人却僵硬起来,左炎唇边弧度更扬起一分,天真和妖冶交织在他星海一样的眼眸里,他声音放得极轻极低,“你不要我了吗,容予。”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拼命地摇头,眼泪落在他手指上,温热转凉,左炎沉沉看着她,忽然没头没脑说了句,“传说古代的东方,有一位神秘高贵的女神,她闭着眼接受世人供奉。因为只要一睁眼,所有人都会沉醉于她的双眸,停止呼吸。”

她听他说了这么一段,哭得正起劲儿,忽然愣在原地,消化了一下这个故事,傻傻地带着鼻音追问,“然后呢?”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真心又轻松,大方将拇指尖她的眼泪吞入腹中,然后轻轻流连在她桃花眼角,嗓音有些暗哑,“没有然后,故事是我编的。”

只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你不要哭了。

容予眼睛睁得更大,一时说不出话来,刚反应过来想要开口,他却用无比柔软的目光注视着她,有些喟叹地央她,“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双眼睛长得太好看,哭起来的时候弯成一个弧度……”

妩媚又柔弱,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后半句他没有再说出口,俯身去寻她的唇,容予眨着眼,带着晶莹泪珠与他唇齿相依,她的心和喉头一并颤动,声音极低,“左炎,我怕你不喜欢我……我更怕你感受不到我有多爱你……”

他在她的注视里虔诚闭上双眼,印着她的双唇回应她——

“我爱你。我只爱你。除了你,我没法喜欢上别人。”

她也闭上眼,拥住他脖颈热烈回应,却被他轻柔抢回主动权,“兔子总啃胡萝卜,今晚胡萝卜想啃兔子,尝尝是什么味儿的。”

她低笑出声,轻声问他,“那是什么味儿的?”

他又一次攻城略池,然后抵着她的额头轻笑,“甜的。”

容予真心实意破涕为笑,所有的担忧和恐惧消失无踪,她叹口气,有些愧疚地看他,“你早点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好好训练,明天比赛我去陪你。”

左炎点点头,看着她的眼寸步不让,缓声对她说,“明天,打完dior,我去谢谢audi吧。”

容予呼吸一滞,看了他两秒,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心虚,小心翼翼观察他脸色,“没……没必要吧?”

他的手在她腰上用力一瞬,她痒得想躲,却整个人都在他掌握之中无处可逃,他挑眉笑了一下,看她的眼神依旧深情,“当然有必要,他帮我照顾我的人,我怎么能不出面道谢呢。”

容予想了一下,觉得这样解决也好,摆明态度让audi早点看清楚,大家都早点轻松。于是点点头,乖乖凑上前亲了亲他的脸颊,一双眼笑得狡黠讨巧。

左炎受用,忽然压低了声音问她,“我上去陪你吧?明天早上再回去?”

容予吓了一跳,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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