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一脸莫名的转过身,将阿寒拉到自己背后,她看着那无缘无故撞人又诬陷他们的家伙。

是个矮个子,眉形中间有颗大黑痣的中年男人,黑痣男旁边还站着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这妇人穿得粗衣,头发有些油腻,也正横眉歪嘴的看着初玲和阿寒。

“你们刚刚这一路借过借过的,撞了我将我怀里的吊钱给拿走了!”妇人开口尖锐的说“贼人!”

因为这骚动,大堂内一时所有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并且查看自己的钱袋行囊。

“我、我们没拿……”阿寒是知晓‘拿’这个字是什么意思的,他没有拿,玲玲也不可能拿,所以那个凭空说他们拿了东西的人一定是坏人“你们,你们坏!”

“偷东西还敢说我们坏!?”黑痣男的声音无比洪亮,仿佛只要声音大就占了理“那是我们去上城的全部盘缠,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呀,还不快还给我们!”

因为妇人怀中还抱着婴孩,小孩被黑痣男的声音吵醒开始哇哇的哭了起来,而妇人竟然也就更着一起哭了:“我们的钱啊……那都是用我们家老黄牛换的,就位了给这孩子去讨药治病……”

大堂中的人议论的声音大了起来,多是在指责初玲和阿寒,还有几个好汉上来说要搜他们的身。

初玲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躲个雨还能遇到这种破事,不过她也不怕,只是护着阿寒退了几步刚想大声发作。

但老天并不给她这个表演的机会,楼上已经有个穿着黑衣,束着黑发的高大青年走了下来,他站在楼梯转角处的平台俯视着下面并震声道:“吵什么吵!?”

黑衣,衣摆下方浅显的暗灰色腾云纹路,砖红色的腰带上坠着金色方牌,那方牌中间一个‘安’字,束起来的黑发上绑着同样的砖红色发带。

这青年的装扮一看便让大堂中懂行的江湖人士安静了,只剩些商人和那讹诈初玲的人在闹着。

“他们偷我东西,我还不能吵了!?”黑痣男插着腰指向忽然出现的黑衣青年“你们是哪里来的人,这酒馆里吵吵归你们管?”

青年冷笑一声:“我只是提醒你小声些,头次见讹钱还讹得那么理直气壮。”

那黑痣男一听,脖子胀红:“你凭什么说我讹钱!?分明就是那两个混蛋偷了我和我婆娘的救命钱!”

“凭什么?”黑衣青年眼神不屑,仿佛是在看一头待宰的病猪“就凭你污蔑的那人是金垣门下的弟子。”

金垣门这个名号明显比黑衣青年的身份要广为人知,大堂内此时是彻底安静了,那黑痣男半张着嘴,不过很快他又找回了之前的泼皮样:“嚯,你说他是他就是?空说无凭,我他妈还和金大侠喝过酒呢!”

可能是看不下去此人继续胡闹,几个镖人拉了拉他小声的提醒:“消停吧,不管那两个小兄弟是不是金垣的,楼上那个是安守阁的人……你不认识?那可是官爷啊。”

这下黑痣男如同被敲了两记闷棍,总算是闭嘴了,他僵着脸看向楼上的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求饶,青年也没打算放过他,对待在楼下的店小二抬抬下巴:“愣着干什么,叫人把他们捆了带去柴火房,等会儿自有人来发落。”

“大、大人饶命啊!我们……我们也只是……”

青年不搭理,等那一家骗子被拖走后他才重新低头看向初玲。

而初玲已经皱着眉盯向楼梯上那人看了好一会儿,她自然是知道这人是安守阁的,可为什么安守阁的人在这里?

“多谢。”思来想去初玲是先对着楼上的青年拱拱手道了谢。

此时青年看了看她身后那戴着帽子的人,脸上的表情一改刚刚的不耐烦,铺上了温和的笑容:“先上来说话吧。”

初玲也不推脱,她本来就想带着阿寒到楼上安静人少的地方去,现在恰好遇到安守阁的人,简直是天公作美。

“敢问你们阁主可是也在这里?”牵着阿寒上楼时初玲问了问“是要去上城查仙缕教的事?我也是刚刚才听说仙缕教出现在了上城。”

“也不全是。”

青年走在前面主并不在这里,他去了另外的地点追查仙缕教,而我们是负责先来上城踩点,没成想在这里遇见了金大侠的弟子。”

此前初玲和她的师兄遵循师父的吩咐,在安守阁帮过一段时间忙,所以阁内许多人认识都他们俩。

果然行走江湖,多结识些人是有好处的,初玲开开心心的牵着阿寒偏头对他说:“你也要说谢谢,快对这位说谢谢。”

可这次阿寒意外的没有听话,因为初玲不能揭开他的帽纱,所以也并未发现此时的阿寒正透过缝隙盯着青年腰间的金色方牌发愣。

安守阁……

阿寒感觉脑子里面晕晕的

安守阁,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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