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剑光嘶鸣震耳,斩开叠层的尸群直往夜空之中飞去,李奉英怒喝一声,从那尸群之中挣出,左手一拉将穆莺和刘大壮也拉了出来。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行尸堆叠的小山之上,李奉英狂挥惊鸿剑,将一个扑涌上前的行尸瞬间斩为数块,一把拉过穆莺扭头看一旁一处花台高有十多尺,便道:“到花台上去!”说着腰劲大发,一下子将穆莺朝着不远处的高台掷了出去。穆莺刚落地转身,便见刘大壮也被李奉英这般掷了过来,忙一把扶住。再看那李奉英,虽是将他二人平安送上了高台,但自己却再一次被群尸拉扯住,连握剑的手腕都被行尸抓着,再也挥舞不起。众行尸见李奉英挥剑不能,便一个个从那尸山下面爬了上来,有的便直接在下面抱住李奉英的腿,隔了裤子便撕咬起来。
“不好!奉英兄弟有难!”刘大壮见奉英被困,便要下去救人,穆莺看到,忙一把拦住,指着下面园子里源源不绝的尸群道:“大壮哥,你现在下去,不仅救不了奉英兄弟,还要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只会白白辜负了奉英兄弟。”
“可恶!”刘大壮看着逐渐再次被尸群淹没的李奉英,虽是万般想要冲下去营救,可却深知自己即使下去,对着这无尽的尸群也是无可奈何。想到自己的好兄弟便要命丧尸群之中,刘大壮不由得怒吼一声,一拳打在身后的砖墙上,生生将那青砖打下一块。
“有了!”穆莺本也是对这千万尸群无可奈何,正不知计将何出之时,忽见刘大壮一拳将那墙上的青砖打下一块,不由得眉间一喜道:“咱们能救奉英兄弟了!”说着便反手一掌劈在那青砖墙上,紧接着又是一掌,直把那墙壁劈得碎纹遍布摇摇欲坠。
“可恶!”尸群之中,李奉英苦苦挣扎,欲逃不得。窦娘还在湖中央悠闲地弹着古琴,水里的大司马仍是毫无动静,不知是生是死。想到方才大司马虽给自己吃过防毒的解药,但心里却仍是突突的,尸群已经将自己埋了半个身子,双手也被拉扯住不能动弹,李奉英不由得从心底涌出一股深深的恐惧感。“我要死在这里了吗?”眼见一个血肉模糊,眼球掉落,只余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露着带黑血的森森白牙的行尸竟爬到自己面前,几乎都要贴着自己的脸庞,隔着一拳不到的距离,李奉英甚至能看到那行尸脸上骨缝之中蠕动的蛆虫。
“哇啊!别过来!”李奉英吓得大喊,双眼紧闭,脑袋使劲往后面诺,生怕那生着蛆虫的脸贴到自己。正这般以为便要被咬之时,却忽听‘嗖’的一声破风之音,李奉英刚一睁眼,便见一道金光从一侧射来,正击中自己面前的那个行尸体。
“这是”一声钝响,却是那行尸体的脑袋在自己面前瞬间爆裂,幸得那飞来之物是从侧面,不然李奉英定要被那行尸的脑浆血液溅的个满身满脸。“这是什么东西?”行尸倒下,李奉英还没缓过来神,便又是两道金光飞来,他这时候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金光,而是两块半尺长,两寸宽厚的金条!而投掷这金条的,正是方才被自己掷上花台的穆莺和刘大壮。
“砰!砰!”两声钝响,又是两个行尸头脑血肉模糊地倒下。花台上,穆莺叫计有效,不由得大喜,忙又递给刘大壮一块金条,自己也拿了一块,双双又朝这边掷来。那金条本就沉重,虽是一小块,却异常的沉重压手,加之穆莺是习武之人,刘大壮又是个精壮男子。二人用了全力来投,那金条便如同两个炮弹一般,重重地击在那行尸体脑上。这般力道,便是石块也会碎裂,更何况是人骨。
又是两个行尸倒下,拉扯着李奉英手的尸群终于被击推开。李奉英心中大喜,旋剑反握在手,扑哧一声正将身下抱着自己大腿的行尸贯脑刺穿,自觉那行尸松手,腿上缚力稍减,忙运力脚下,大喝一声,右脚竟生生拦腰踢断了两三个叠扑着的行尸,硬从那尸群之中踢了出来,眼见一脚脱困,忙挥剑来帮,紧接着将右脚也从尸群之中拔出。李奉英毫不迟疑,大力在脚下尸群上一踩,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半空之中挥舞着惊鸿剑遥对着水中央的窦娘便击出了惊鸿剑中面对独敌之时所用的‘横翼平川’。只见他大喝一声,半空之中对着正在抚琴的窦娘横挥一剑,瞬间便见一刀剑光脱剑而出,嘶鸣着朝窦娘所在之处飞去。
‘卷帘不见所期客,浅叹回拨相思弦。’剑气飞来,窦娘也不躲闪,眼见那剑气便要击中,之间窦娘忽然横琴而起,在那古琴半空旋转之际,忽地击出一音,刹那间一道琴刃飞出一下子竟将李奉英那道剑气斩开而后直往半空之中李奉英这边击来。
两节剑气分落在窦娘所在水台两侧的水中击起数丈高的水花,而奉英这边却因身在半空,不能躲闪,眼见琴刃飞来,不由得大惊,忙横了惊鸿剑在前,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却是李奉英被那琴刃击飞,重重的从半空之中摔落,正摔在先前穆莺和刘大壮所在花台之上,落地砰的一声,将那地面砸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奉英兄弟!”刘大壮和穆莺手忙脚乱的将李奉英扶起“你没事吧。”
“额。”李奉英艰难地站起道:“无碍。只是现在情况实在是”眼见台下尸群各个狂乱嘶鸣,远处水台之上,窦娘却是毫发无损。自己这边一个个狼狈的样子,连自保都显困难,哪里还谈得上要去杀窦娘。
“嗯?”李奉英正看着水面上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