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穆莺的脸上,穆莺本跪着,被这耳光猛地扇下,整个人不由得一个趔趄,险些倒下,却强忍着疼痛,仍是一言不发。“这些年我白疼了你!”窦娘喝道:“近十年啊!我养了你快十年!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汉子,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好一个莺儿啊,是不是我这个主子老了,管不了你了?”
“夫人冤枉。”穆莺吃了这一记耳光,半个脸颊都肿了起来,她抬头看着窦娘道:“夫人的恩情,莺儿至死难忘,可是大壮哥他喜欢我,待我很好,夫人想要血药,我再去帮夫人找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用大壮哥的血啊??”如此说着不由得眼中流起泪来道:“难道夫人不想让莺儿找到爱情?还是说大壮哥他哪里得罪了夫人?如果是真的这样,夫人你告诉我,大壮哥犯的错,我帮他受罚便是了。只求夫人不要杀他,莺儿求您了。”
“你先起来。”窦娘见穆莺哭的动情,不由得心软起来。她伸出手将穆莺扶了起来。拉着她在床边坐下,一面给她擦了眼泪,一面语重心长地说道:“不是夫人我不想让你喜欢别人,可你和那刘大壮相识不过一个月,他是好是坏你完全不知。你我主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放心让你和相识不久的人在一起呢?万一他是骗子,将你骗了去,最后又狠狠抛弃,那对你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再者说,万一他是坏人,影响了我们的大事,到时候又该怎么办?义举指日可行,各地早已准备妥当,只待我们宗主登高一呼,到时候群雄并起,里应外合,一举将那皇帝推翻。这事何等重要?你此时分神,万一出了岔子,如何担待得了?莺儿,你可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宗主的大事啊。”说着又伸出手来,为穆莺揉了揉红肿的脸颊。
“莺儿知道。”穆莺低了头道:“莺儿可以不再去找大壮哥,但我只求夫人能放过他。至于夫人的药,我一定努力再去找新的。”
“那刘大壮现在在哪里?”窦娘见穆莺松口,便问道,又见莺儿的神色有些害怕,便又道:“你放心,我答应你,不杀他便是。”
“昨晚我将他带出府去。”穆莺道:“半路上我趁他不注意将他打晕,托付给咱们安排在城门处的守卫,让他将他带走。现在估摸着早已出了城了。”说着又忽然拉住窦娘手道:“夫人,只要你不杀他,您要莺儿做什么都行。夫人您答应莺儿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窦娘看着莺儿泪眼婆娑的神情,不由得心软道:“但从今以后,你也不能再见他。直到我们大事做成。你可愿答应?”
“我答应。”穆莺听窦娘这般说,忙点头道:“只要夫人同意不杀大壮哥。要我做什么都行,死都行。”
“傻孩子。”窦娘摸着穆莺的脸道:“说什么傻话。要中午了,快去看看那些工人吧。”
“嗯嗯。”穆莺点头道,说着便起身去了。见穆莺走远,窦娘挥手将下人叫了进来,关上门冷冷道:“听清了吗?下午出城,问问咱们的人,查出来那人去了哪里,弄干净点。”
那下人领命去了,窦娘站在屋中神情复杂的看着屋外风景,半晌叹了口气,轻轻道:“原谅我。”
地下迷宫中伸手不见五指,地道里除了隔一段放置的人鱼烛光亮微微,再不见其他光亮。李奉英扶着石头,在过胸的水里摸索着前进。地道年久失修,水脉渗入,他二人在水中走得艰难,大司马却在前面不远处刨着水打转,回头看着他二人道:“你俩怎么这么慢,总是让我停下来等你。”
“大司马前辈。”奉英满脸歉意道:“晚辈扶着朋友,实在是不便前行,还劳烦前辈放慢些脚步,等等我二人。”虽是这般说着,心里却在暗想:“你身子不到我腰长,在这水里不是走却是在游,我扶着一个人本就不便,又怎么和你相比?”如此想着,不由得微微嘟了嘟嘴。谁曾想这个举动却被大司马看在眼里,只见大司马在那水中打了个转,转身刨了两下,身子便划到李奉英面前,咚的一声,一个爆栗子打在奉英脑袋上道:“脑子里想什么坏事呢?”
“前辈误会了。”李奉英忽然吃了一个爆栗子,不由得皱了皱眉道:“晚辈是在看路呢?哪里有想什么坏事?”
“我才不信。”大司马道:“肯定是在笑话我是个矮子,在这水路脚不着地,所以才走的比你快。”说着又嘟嘴道:“算了,我也不和你这小屁孩一般计较。跟上我,该换路了。”说着一划水,便向前方去了。
“好嘞。”李奉英被大司马猜中心事,不由得尴尬,听大司马这么说,忙应了一声,快步赶上。又跟着大司马走了不久,忽听大司马说了声:“到了。”接着便见大司马伸手在上方洞顶一阵摸索,只听咔嚓一声,却是一块石板被他掀开,瞬间光亮从这开口倾泻下来,将下方的水路照亮。“跟上。”大司马挥手,说着便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不见了踪影。李奉英见有光亮,只当是已经到了地面,招呼着石头哥上去,自己向上看去,却仍然是个密室。“原来不过是个分支的房间。”李奉英心着:“建成太子派人在窦府下面建造了这般大的地宫,实在是壮观,但天道无常,谁又能知道,他费尽心思修建了地宫,自己却又会忽然在玄武门殒命呢?”这般想着,便要伸手上去。正要伸手,却忽听上面大司马颤喝一声道:“你你是谁?怎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