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微微,风月生情。屋前雪下,两个人影拥在一起,正是李奉英和木惜怜。仔细看去,只见木惜怜晕色入羞,玉颊红透,两只纤臂缠住李奉英脖颈。她一双杏眼情迷意乱,樱口微张,玉面微抬,似是在祈求又像是在索取,模样甚是忘情。再看李奉英,却也是一般的神色,只见他揽住木惜怜腰肢的手轻轻缩紧,连长剑也给丢在了一旁。他每将双臂收紧一点,怀中木惜怜便是‘啊’的一声娇喘,身子便跟着一阵颤抖。这喘息声入了李奉英的耳里,更增了他三分情欲。他胸口起伏,自觉腹中一股欲火便要涌上,不由得猛地收紧双臂,一把将木惜怜紧紧抱住,双手在她后背上来回游动抚摸不断。刹那之间,李奉英只觉满口都是木惜怜的唇香,如梦似幻,不知真假。
木惜怜和李奉英拥吻,整个人不由得心神俱醉。她此时意乱神驰,脸上尽是情欲之色,被李奉英这么一抱一吻,心中更是一荡,不由得微微喘息,亲吻之间那双手便去扯李奉英衣袍。她欲火渐盛,心中已起了合欢之念,但李奉英正此刻正紧紧抱着她,那衣衫却一时难以剥下。木惜怜心中烦躁,右手忍不住大力一扯,却没想到嗤的一声,李奉英的长袖竟给她从左肩头裂口处扯断了。
李奉英正沉浸在木惜怜的香吻之中难以自拔,忽听得一声嗤响,接着便觉左肩一阵剧痛。原来木惜怜撕拉过猛,扯破他衣袖之时带动了肩上伤口。那伤口原已经止了血,正在缓缓结痂,如今被木惜怜这么一***时裂口处又崩将开来,不一会儿便看见李奉英右肩棉絮里渗出鲜血来。
李奉英吃了痛,神情便微微清醒,忍不住扭头去看肩头那伤口。他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想要伸手去按住伤口却忽地发现面前一个人脸娇红妩媚,正脉脉含情,满脸渴望地看着自己,不是木惜怜,却又是谁?李奉英见此,不由得浑身一震,便如给雷击了一般。他当即清醒过来,忙一把推开了木惜怜,忍不住又自己退了数步,直退到另一侧墙边,这才缓缓站定,却又害怕自己再做傻事,急忙伸手狠狠打起自己耳光来,直打得肩头伤口作痛,脸上火辣辣地作痛,这才作罢。
木惜怜被李奉英这般一推,身形一晃便即躺倒在地。李奉英因肩膀上疼痛清醒过来,此时已不再迷乱,但木惜怜却仍沉浸在无边的情欲之中。她见李奉英不住地抽打自己脸颊,又觉自己浑身燥热,挣了挣扎却站不起身,只得将那手伸将出去,轻声唤道:“你...你怎地要打自己啊?你过来...过来呀,让我抱抱你。”语态柔若纤丝,娇媚入骨,当真让人听得魂儿也酥了。
李奉英好不容易稳住了心神,被木惜怜这么一唤,忍不住又是心中一荡。他连连摇头,伸手又是两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这才没能动念。他心中奇怪,平日里木惜怜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却也不会这般轻浮,且自己今天竟是同样地心驰神荡,险些便要做出蠢事来。他正疑惑不解,却忽地鼻尖一动,心中惊道:“这是什么问道。”只觉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似是花香,又像药香。“夜半三更,怎得会有这般香味?我先时只顾着提防暗器,竟没注意到这香味。”他喃喃自语,却又忽地一惊,心道:“哎吆,不好,我和木姑娘没来由地这般迷乱,险些做出苟合之事来。那信中提到淫鸾欲凤散,难道便是这香味的来源?”
他这般想了忙捂住口鼻,果觉颅内登时清醒了不少。他心中大喜,却仍是不知是何人何时下的手。这淫鸾欲凤散是极厉害的春药,但药性怎样,气味如何,李奉英却不曾知。他如今见捂住口鼻有效,忙这般掩口奔向木惜怜,说道:“木姑娘,有人给我们施毒,你快屏住呼吸。”一面说,一面去拉她身子。
木惜怜此时情欲正盛,哪里听得进李奉英的话?她躺卧在地,满脸红霞,右臂伸了伸,却举不起来,只听她媚声道:“你过来,让我抱抱你。”李奉英伸手将她拉起,她却一把又扑入李奉英怀中,接着双臂一勾,已揽住了李奉英脖颈。她双眼朦胧,喉间微动,两瓣樱唇一探,便又要向李奉英索吻。李奉英一惊,忙侧头避过,只听木惜怜柔声道:“你胸口好香,快让我好生闻闻。”说着便又将头埋在李奉英胸口,身子也忍不住软了下去。
李奉英正自疑惑,心想是何人这般有这般能耐,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二人下药,听木惜怜这么一说,不由得微微一怔,忙推开她身子后退了两步。他伸手探入怀中,摸索了一阵取出一物,借着月光去看,正是方才缠在小箭上的那一纸书信。他凑了鼻子在那信上一闻,果觉一阵意香直钻入脑,接着便又是一股情欲在胸中涌起。和刚才意乱情迷的感觉一模一样。
“原来是它!”李奉英一惊,忙又捂住口鼻,右手一抓,将那纸攥成一团,大力一掷,隔墙丢了过去说道:“没想到这人竟在信上涂毒!”
原来那传信之人在写信之时,于那墨汁中掺入了这‘淫鸾欲凤散’,却又故意将最后几行字写得甚是模糊,要骗李奉英取火来看。那淫鸾欲凤散本是极易挥发的淫药,遇热便即蒸发,化为烟雾,期间有异香可寻。是以下药之人多以酒水或迷香行恶。李奉英将火折靠近信纸,那字中的药末挥发成烟,便给二人吸了进去,故而便有了之前意乱情迷的种种事来。
想明了前因后果,李奉英不禁骇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