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李兄,多年不见,你胖了呢。”吹箫人手举竹箫对高墙之上的李青书打着招呼。
看着小船上笑容可掬的chuī_xiāo人,李青书目眦欲裂,拍着城墙恨声道:“裴川流!果然是你!”
而一边的柏小筠早已经被惊吓得手脚冰凉,要不是有苏欣儿靠着,此时已经瘫倒在地上,没错,城墙之下的chuī_xiāo人,正是自己,准备的说,正是裴川流,那音容笑貌实在太熟悉,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出来的,可是如果城墙之下的人是裴川流,那自己又是什么呢?
一时间,柏小筠思绪混乱,感觉整个人生都被否定了。
“哈!你又怎知是我?”‘裴川流’气定神闲地将小船泊近岸边,转身向李青书问道。
“我师弟樊向光,可是你杀的?他胸口的伤我已经检查过,是你的得意招式“横贯日月”造成的,虽出招角度和力道变了许多,你可以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嗨!你那师弟太厉害了,不得不用此招,抱歉。”‘裴川流’轻笑道,就像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裴川流,从你身边夺走容儿,是我李青书干的,你如果心中有怨,尽管冲我来,用不着投靠魔道为虎作伥!”
“投靠什么的,就有点过了,如今整个魔道都已为我所用,天下若有我想要之物,还不是容如反掌。”
“你你就是那魔主!为何要这样做?”
“我已经想通了,没能守住容儿,是我修为太弱,而更没想到的是,连我尊敬无比的师父也会背叛我,真是让我心寒啊,在我看来,正道已经腐朽了,比魔道还要恶心,我还不如加入魔道呢,起码魔道能给予我无与伦比的力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那个门派比魔道更真诚了。”
李青书把目光投向远处,见不有不少魔道修士和萧慎军士正不断向这边杀过来,于是冷声问道:“你此番带着这么多人大举南下,是欲何为?”
“两个目的,一来借道,二来取你项上人头!”
“好!好!看来现在劝你回头已是不可能了。”李青书“锵”的一声拨出自己的配剑,沉声道:“早就想再与你分个胜负,如今也该有个了解了。”
“父亲,我与你一起去。”李音赋同样拨剑道。
“师兄,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盟主,还有我!”
身边的修士纷纷响应道。
“都给闭嘴!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们谁也不许插手!”李青书回头喝道。
“可是父亲!”
李音赋还想说几句,却被李青书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又叹了口气,道:“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请代我照顾好你娘亲。”然后,李青书再也不理会已经泪流满脸的李音赋,只身跳下城墙。
“此地人多,换个地方打。”李青书对眼前的‘裴川流’道。
“行,随你。”‘裴川流’轻笑道。
然后二人就向远方的荒原飞去了。
城墙上,苏欣儿扶着已经呆若木鸡的柏小筠,小声问道:“小筠,这是怎么回事啊?”见她没应反,又用力摇了摇。
柏小筠这才回过魂来,看着眼前神色焦虑的苏欣儿,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太像我了。”
此时此刻,柏小筠回忆起苏醒过来自己的表现,真是怎么看怎么女性化,一点也没有当时还是裴川流时的宽宏气度,若现在随便找个路人来问,相信他们都会说刚才那个吹箫人才是裴川流,而自己才是冒牌的那个吧。
想到这里,柏小筠感觉心身疲惫,寒气一屡接着一屡自心头涌出,她真希望眼前看到的一切就是个梦魇,等一觉醒来,什么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了。
可是远方突然有两股强大的气息爆发开来,共中一股正是自己的,不,准备的说,是裴川流的,如此,这已经平白无误地告诉她,眼前并非幻觉。
不管如何,现在的这个‘裴川流’已经是魔道之人,而李青书才是正道的,再联想到上次亲眼目睹的魔道恐怖的血祭,如果李青书输了,那整个朔殇关就会失守,接着外族与魔道就会大举入侵,到时整个天下都会大乱。
所以,现在不是消沉的时候,得打起精神,若是李青书有失,自己的扛起责任阻止,还得当面问那个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朔殇关城外的荒原上,不久前才落在地上的雪花被狂风卷起又吹飞,形成一个铺天盖地的白色龙卷风,站在城墙上看去,好不壮观,而在雪花纷飞中,正有两个身影在进行着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李兄,一别经年,想不到你不但胖了,修行也落下不少啊。”‘裴川流’以箫代剑,轻松接下李青书那些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李青书冷哼一声,举剑横扫,发出一道数丈长、犹如实质般的剑气,而后剑气一分为六,分六个方向向‘裴川流’斩去。
‘裴川流’微微一笑,将箫绕在食指中快速旋转,竹箫两端又带着数丈长的剑气,旋转起来犹如一个庞大的风车,堪堪将李青书的六道剑气全档住后又卷入进来,而后凝在手心处变成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
“该我了,李兄接好。”说着,‘裴川流’右手微微一震,将那颗剑气凝成的光球像炮弹一样震飞出去。
李青书大喝一声,使出以气化形的神通,将手中之剑变大数百倍,像一个拍子一样将那光球拍飞。
光球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