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筠小筠小筠啊,你醒醒!”
迷迷湖湖中,柏小筠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这才艰难地打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苏欣儿那张小脸。
“欣儿”还没把话说完整,忽然感觉头晕脑胀,疼得她不得不抱头缩身。
“哎呀你!昨晚你喝多了,又吐又叫的,我看了都害怕,高兴也不用这样吧。”苏欣儿坐在床缘上抱怨道,然后又将手放在柏小筠的额头:“还好,没感冒。”
“我没有”柏小筠辩解道,她昨晚都郁闷死了,何来高兴之说。
“还说没有?你不知道你喝多的样子是有多疯癫,还一直嚷嚷‘我没有杀师父啦,容儿不要离开我啦还我剑什么的’,要不是我拒绝他们,硬背你回来,估计都穿帮了。”
闻言,柏小筠立马被吓得‘垂死病中惊坐起’,随后又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顿时心如心灰,重新趟了回去,心里哭道:“穿帮?我已经穿帮了呜呜呜”
“唉!你这头猪,怎么又睡回去了,现在卯时都快过了,师父要回北辰了,我们得下山送他,快点起床。”苏欣儿催促道。
“哦”柏小筠只好不情不愿地爬起床。
随后又到后院洗漱,换了套干净的衣裙,又和早已准备好的公孙杰与谢世贤汇合,并搬上昨天公门派送上的见面礼,当然还有那几匹鲛绡,一起向山下走去了。
到了红炉山原来飞舟的停泊处,柏小筠等人将东西搬上船舱后,又到后面给飞舟解下缆绳。
由于飞舟一个人开不了,谢世贤也就跟了去了,反正他有骇鹰,北辰与红炉山虽有千里之遥,但以飞舟和骇鹰的速度,来回也不过是几个时辰的事。
站在悬梯处,四人相互告别。
谢世贤道:“小师叔,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赶回来。”
“好,我和欣儿一会随大部队行军过去,顺便看看沿途风光,你到时跟着官道就能找到我们了。”柏小筠道。
“好。”谢世贤道。
“小师妹啊。”这时,公孙杰道:“听我说,你去荒陵原,千万要小心,那个地方有妖兽出没,还有,别参加什么正魔大战,那不关你们姑娘家的事,无论有没有线索,十天内必须给我回来,知道吗?。”
“晓得。”柏小筠点头道。
“好了,我回去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准备吧。”公孙杰挥手,然后就与谢世贤进入里面。
随后悬梯收起,飞舟就飞上高空,飞向西南边的群山,后面还跟着谢世贤那只骇鹰。
最后,柏小筠与苏欣儿也回到挹翠园,收拾好各自的行囊,就牵着那头疏出门了。
那知到了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已在树萌下等候:“小筠,欣儿,你们早啊。”
“杜姐姐早~!”不明真相的苏欣儿甜腻腻地回道。
“萱萱你怎么来这里啊?”柏小筠一脸郁闷,经过昨晚的事后,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我也要去朔殇关的,只不过祖洲仙岛的人有我爹带着,我跟他聊不到一处来,还不如与你们同道呢。”杜玉萱说着,然后又揍到柏小筠的耳边小声道:“昨晚不是说了,以后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好吧,那你跟好了。”柏小筠垂头道。
到了开都峰营地,正道盟的所有修士都已经在这里集合完毕,熙熙攘攘不下万人,正在听着高台上的李青书发话。
至于发的话是什么,柏小筠完全没兴趣听。
等李青书把长篇大话讲完,又举拳高声喝道:“众道友,正道盟必胜!”
“正道盟必胜!”
“正道盟必胜!”
“正道盟必胜!”
修士们纷纷随声高呼着,一浪接着一浪,直震得山林里的鸟儿逃向天空。
最后,众人领了各自的法宝、马匹和水粮等,就向朔殇关开赴。
见杜玉萱也去领了一匹马,柏小筠也想要领,后来苏欣儿说可以同骑疏,比骑马舒服多了,也就算了。
于是随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行了数十里,到了中午时,忽看到前面人群骚动,杜玉萱连忙拉人打听。
“是朝廷的军队,他们在前面的山谷等我们。”一个身材肥胖的修士回道。
柏小筠随人群向前方看去,果见有浓浓炊烟升起。
等到了前方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谷里,柏小筠这才体会到什么叫人山人海。
但见地形狭长的草地上,到处都挤满了人,远观之,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蜈蚣在蠕动,此时他们正一边生灶做饭,一边操着各地方言嬉闹,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柏小筠稍稍估计了下,恐怕不下五十万人,除此之外,还有数万头作为辎重部队拉车用的牛和马,空气里,除了寻常菜香,还有马粪和牛粪的味道,经风混在一起,别提多恶心了。
见场地混乱,柏小筠就拉着二女到一处偏僻的角落休憩。
正瞎聊着,忽然远处的人群又是一阵骚乱,对着天空又跳又叫的。
柏小筠看着天空中那个庞大的阴影,也知是谢世贤回来了。
于是赶紧呼叫他这边降落。
不久,众人吃过午饭,又继续启程了。
越往北走,山越来越小,平原也越来越开阔,同时绿色也越来越少,而到了后面,视野是只剩下光秃秃、灰蒙蒙一片——北境恶劣环境那种特有的肃杀与荒凉夹着寒风扑面而来。
一路上,长在南方的苏欣儿对北方的景物十分好奇,不停地问这问那,比如为什么这里树这么少?那个沙尘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