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柏小筠决定不能这样逃下去了,当任天方的刀气再次袭来时,她一脚踏在一块残破的大理石上,一跃而起,长剑一指,向任天方迎了上去。
“哟!这北辰的女弟子也会凌空飞行啊!不简单呐!”长凉亭上,一个黑袍中年男子感叹道。
“正是,小小年纪就如此修为,前途不可限量啊。”一个黑脸中年男子道。
“只是可惜了,她遇上了天方,不然还能拿个好的名次。”一个长胡子老者道。
“不过就算拿不到好名次也不要紧,有这样的弟子,北辰今天算是出尽风头了,以后还是少给人家白眼吧。”一个绿袍老者道。
“说得也是。”长胡子老者点头道。
而这些人都没有看到,坐在中央的李青书脸上隐有一丝疑重之色闪过,凌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柏小筠。
空中,柏小筠已经与任天芳战在一起,没有了地面的束缚,两人时而腾转挪移,时而刀剑相交,错身而去后,又是一阵剑气和刀气的对轰。
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远方的观从只能看见一道道模糊的残影。
随着“砰砰铮铮”之声不断,两人很快就飞离了东区比武台,偏移向更远的地方。
这一边,任天方依旧不断发出刀气攻击柏小筠,而柏小筠也灵活地与其周旋,同时,双手也不含糊,不断地结印用雷法攻击对方,一时间,天空中风雷交加,寒暑错位,看得周遭看客不断地拍手叫好。
离校场北边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参战弟子们住的营房,此时,柏小筠与任天方已经出现在营房上空,先是任天方一记刀气劈下,一座三层营房的屋顶就被削飞起来,之后散落一地,这还没完,柏小筠避过刀气后,一瞬间飞到任天方的头顶,随着一掌拍下,又是一道闪电向任天方袭去。
任天方“嗖”的一声窜到一边,闪电落到这些木板做成的营房里,一下就被点燃了,之后又是一道刀气劈下,营房彻底散架,燃着火焰的木板和衣服飞得到处都是,又波及到其它营房中,加上秋风又起,顿时火海连成一片。
“哇!要不要这么大阵仗啊?!”
“好刺激啊!”
“那是我住的营房!天杀的!”
“我还有四十七两银子放在衣柜里,这下惨了!”
“你们有比我惨?枕头里还放着昨晚小翠送给我的情书!现在怕是没了,呜呜呜!”
“还看什么看,快去救火啊!”
于是,山坡上有人兴灾乐祸,有人惨惨戚戚,更有人四处奔走,乱作一团。
“任天方,柏小筠,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回到比武台,不然就取消你们的参寒资格!”站在望楼的中年修士吼道。
柏小筠一看闯祸,立马调头向校场飞去,任天方也紧随其后,当然。两人手脚却不含糊,剑气和刀气不断向对方的身上招呼。
两人且飞且打,很快就来到离得最近的北区比武台,柏小筠看也不看,直接降了下去,反正规则说的是跌到地上就算输,又没说一定要回到原来的比武台,而且原来的比武台现在已经烂得没一个好的地方站了。
于是,两人接着开战,
“我擦!你们跑来我们这边干嘛?”原本在北区比武台比试的一个灰衣少年大声喊道。
“快给我滚!不然连你们也一起打。”同在北区比武台比试的另一个白衣少年也吼道。
任天方冷冷地瞥了那白衣少年一眼,也不回话,而是继续向柏小筠挥刀,等逼得柏小筠出在现自己与白衣少年之间时,才一记刀气劈过去。
柏小筠也很配合的闪到一边,于是,那道刀气就直奔那白衣少衣而去。
白衣少年正打地灰衣少年满地乱窜,冷不防感觉有危险迫近,只得收手后退,而灰衣少年也得到了个喘息之机。
错过了一个击败对手的机会,白衣少年狂怒,又从见任天方的刀气与刚才击向自己的刀气是一样的,于是想也不想,举剑向任天方杀去。
可惜,任天方是白衣少年惹不起的人,且修为远远胜于他,一交手,就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没几招,任天方就在白衣少年的身上捅了数道伤口,
而灰衣少年也恰到时机地出现在白衣少年背后,一边举起长剑直接刺去,一边对任天方道:“兄弟,多谢!要是这场我赢了,改天请你吃饭。”
与此同时,柏小筠见任天方这时候还敢招惹外敌,佩服之余,手中的招式就更快更狠了。
见北区比武台打得乱哄哄的,站在望楼的中年修士不得不出面喊道:“咳!任天方,柏小筠,南区比武台是空的,你们可以去那边。”
于是,被两方夹击的任天方当机立断,立马弃下白衣少年,向南区的比武台飞去。
柏小筠也一跃而起,紧随其后,恰巧在灰衣少年面前飞过。
一阵香风拂过,灰衣少年才注意到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忍不住用力吸了几口,顿时意乱神迷不已。
白衣少年见他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满脸陶醉,于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举起手中剑,将刚才被任天方激起的火气全发泄在灰衣少年身上。
片刻之后,灰衣少年就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了。
望楼上的中年人默了半晌,才宣布道:“北区比武台,胜者——洛水阁钱穆。”
柏小筠与任天方来到南区别武台,这一刻,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立刻交手,而是相隔了数尺距离,大眼盯小眼地喘着气,因为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