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不过我很少见到她笑。”
闻言,柏小筠心里微微一沉,但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何?”
“为何?柏姑娘难道猜不到么?”李音赋反问道。
柏小筠垂首,默然不语,她当然能猜得到。
“听说你最近在调查“辛末之乱”一事?”
“嗯。”
“也不怕柏姑娘见笑,当年娘亲在嫁与父亲之前,确实与贵派叛徒裴川流有过某些关系,而且“辛末之乱”也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娘亲而起,这个我们不否认,若是柏姑娘想要问我娘亲一些问题,我可代为引见。”
柏小筠听了心中既激动又害怕,激动的是没想到能再一次见到徐师妹会这么顺利,害怕的是不知该用何面目对面她,可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说道:“正有此意,那多谢李公子了。”
“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上柏姑娘,是李某的荣幸,以后若是想联络我,可以用这个只纸鸢。”说着,李音赋从怀里拿出一只做得惟妙惟肖的纸鸢,双后递给柏小筠:“有什么话要说的,可以摊开写在上面,再注入真气重新折回原样,就会自行飞来我家,很是方便。”
“啊!谢谢。”柏小筠正想接过,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
正奇怪,李音赋却开口说道:“慢着。”
柏小筠不解地看他。
“你脸上有粒米。”说着,李音赋伸出手,同时身子也斜靠了过来。
一股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眼前男子俊朗的面容是如此的近,连对方那长长的睫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动作太亲昵了,让柏小筠感觉到那里不对,一瞬间,浑身都僵住了。
“逗你玩的,哈哈哈!瞧把你紧张的。”李音赋忽然笑道,快要碰上柏小筠脸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爽朗的笑声再次引得席上食客频频注目。
“唉!唉!喝酒,喝酒,人家小年轻交流感情,关我们这些糟老头什么事啊。”
“哈哈哈!是啊!是啊!喝酒,范老哥,我再敬你一杯。”
食客们再次纷纷攘攘,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继续喝起来。
柏小筠就算再笨也明白刚才自己受到了什么礼遇,自己居然被人调戏了,对方还是容儿和李青书的儿子,天下再也没有比这更滑稽的事了。
再回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她这才惊觉自己原来的魄力和胆识都不见了,变成女子的事实,从来没有眼下这么明确,心中且悲且愤,化作无限的哀怨和委屈,两行清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柏姑娘,你怎么啦?”李音赋见她双眼泛泪,也被吓住了,连忙哄道:“若是刚才有冒犯之处,我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
“没事,我我”柏小筠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音赋也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方手绢,向柏小筠的面上拭去。
才刚碰到,柏小筠触电似的躲到一边,神色慌乱地道:“我还有事,这里先失陪了。”说完,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离开坐位,快步向门外逃去了。
“音赋,看来这个柏师叔有点搞啊!”邻坐的一位瑶山派弟子突然将身子探过来,嬉笑着对李音赋说道。
李音赋将手绢放在鼻尖闻了站,这才不慌不忙地收好,笑道:“怕什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越难搞才越有意思,我就不信弄不到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