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儿对这纨绔子弟早已恨之入骨,没等陆文俊爬起来,就已经风一样向他冲去,一脚板把他踩在甲板上。
“唉哟!”陆文俊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勉强翻过身,神情彷徨地哭道:“两位女侠,不!不!仙子,仙子啊!饶命!饶命!都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实在该死,但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下有三岁小儿?你这样的sè_láng会有妻室?骗谁呢?”苏欣儿二话不说就给在他脸上留在一个巴掌似的红印。
陆文俊捂着红肿的脸,跪到在苏欣儿的长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二位仙子,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小的可以给你们做牛做马。”
“谁要你这sè_láng做牛做马,不知羞耻,呸!”苏欣儿气愤地拔出长剑,离陆文俊脸上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比划:“我要把你剁成肉块,丢下河喂鱼!”
陆文俊看着几乎要戳到自己的剑尖,差点没吓得尿出来,如果对方只是江湖人士,以他家族的背影来说,根本就不用怕,但刚才那穿短裙的女子显然是会法术的修仙人士,这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些修仙人士背后都会有一个枝大根深的门派,这些门派不但黑白两道通吃,还神通广大,不亚于一些豪门大族。
而且这些修仙人士仗着自己会些奇妙仙术,往往眼高于顶,根本就不会把凡人放在眼里,如果眼前这姑娘一定要杀自己,那自己真的是求告无门了。
“欣儿,不可,留他一命。”柏小筠走过来,按下苏欣儿那只握着长剑的手。
“谢谢,谢谢这位仙子,敢问仙子师门何处?到时我一定亲自带上礼物上门陪罪。”陆文俊一脸讨好的爬到柏小筠脚下。
“不必!我们不是探子,但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欺压的女子。”柏小均冷声道。
“我懂我懂,是我莽撞,误会二位姑娘了。”陆文俊靠得如此之近,佳人的娇声软语就在耳畔响起,没想到又闻到一股谈谈的幽香,似有还无,神秘缥缈,让他忍不住深深为之孤醉,身子不知觉间已经快要贴到柏小筠的裙摆下了。
“你个sè_láng!死性不改!”苏欣儿又一脚板踹过去,怒道:“小筠,你看到了吧?这sè_láng在占你便宜。”
作为有着男性记忆的柏小筠,对于这种事还真有点迟钝,一向以来,他觉得只有自己占其她女子便宜的份,而不是其他男子来占她便宜,没想到这一次却遇上了。又联想到刚才混战的时候,也不知道被他们见了多少次自己的****,柏小筠就恼了。
于是柏小筠想也不想,抬手“啪”的一声,在陆文俊另一张脸留下一道巴掌印。
陆文梭脸上火辣,可见佳人俏脸微寒,也知对方是真怒了,于是更是心虚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柏小筠相信,如果这陆大公子长有尾巴,此刻一定摇得欢畅。
而苏欣儿又在一旁扇风点火:“不杀他们可以,那就把他们丢到水里,让他们自个游到岸上,怎么也得给这些家伙一点教训。”
“别别别!我们穿了盔甲,会沉下去的,而且东兰江里有一种巨鲶,会吃人的。”陆文俊哭丧着脸道。
其他的军士也是叫苦连天:“女菩萨啊,放过我吧,我不会游泳啊。”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怨有头债有主,别杀我啊。”
“我还要给儿子攒钱读书啊。”
“闭嘴,吵死了!”苏欣儿大吼道,然后一扯陆文俊的衣襟,道:“都怪你,老想打我姐姐的主意,也不知道你这纨绔平时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既然不想下江,那就阉了吧,省得你以后作恶!”
“欣儿!”柏小筠颦眉,这种词出自女孩之口,实在太不雅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调教过来。
苏欣儿才不管,举起长剑对着陆文俊的裤档下作势要捅。
这可把陆文给吓坏了,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弹跳起来,想要拼命后退,可是双脚却被树条牢牢捆着,没跳几步又摔倒了。
手下已被制服,孤舟泛流,举目只有几个船工在一旁心惊胆跳的围观,陆大公子快要绝望了,终于喊出以前曾被他调戏过的那些女子喊过的话:“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喊啊!这次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苏欣儿用剑鞘戳他后背,戏谑道。
陆文俊求救无援,只得硬着头皮回头面对两个有着漂亮外表的女夜叉,一边磕头,一边哭道:“绕命啊!绕命啊!我是贺兰家的三公子,家里有很多钱,只要你们别伤害我,多少都可以给你们。”说着慌乱地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又解下腰带上的钱袋子,双手递给看上去还好说话的柏小筠:“仙子啊,你就是活菩萨在世,求求你放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这里大概是三百三十七两银子,算是我的赔罪金。”
柏小筠看着送到眼前的钱,不由犹豫起来,她自认不是个只会空谈仁义不讲利益的圣人,而且前路迷茫,没有钱是走不下去的。再说这个陆大公子先是调戏了自己与欣儿,不给他们一点教训实在说不过去。
但一来他们是官兵,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二来这陆大少爷又是豪门大族出身,若是做得太过份,难保他们不会秋后算帐,现在按民间习俗收钱私了,你情我愿,皆大欢喜,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如此众目葵葵之下收钱,会不会有损他“北辰剑鬼”的形象啊?
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