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王府的闵敏悦一直沉睡中,歌儿脸色十分苍白,看着大姑娘一直未醒来,歌儿急了,这可怎么办啊!她在雅轩阁中走来走去。昨日之事,她还心有余悸。
她再瞧着,看大姑娘不对劲,她伸手抚摸她的额头,好烫,烫得她的手快速弹开。歌儿急,心慌意乱,这里可是圣王府不比自家府邸差,但战神王神不见尾,她哪去找人,这里没有一人认识。歌儿急哭了,脑袋灵光一闪,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大姑娘全是拿冰给她敷额头,不日便好。她立马跑出去,拉着一婢女问,哪儿有冰。
这时候月灵还不知,她那晚消散闵敏悦的记忆在五色光辉的作用下失去作用,闵敏悦的记忆全面滚滚袭来。闵敏悦来到了一个地方,是闵国公府邸前院。她听到声音,转身跑去离人近处,一背影在她眸中,她的眼睛睁大地闪烁,她谁?好熟悉的身影。她站着一动不动,想支开手去扳过她肩膀来看看,她是谁?而她的身体在颤抖,手僵硬动弹不得,泪在她的眸中打转。
“大姑娘,请回端媛苑。”闵夕悦被一群下人围住,她幻想逃出,今天是天剑哥哥出征的日子,她必须要见他,再不见还不知何时能再见。可易光的声音打醒她的幻想,闵夕悦念念不舍地盯着还有几步,就差几步,她就能翻出高墙。她深深地错失一次机会,她的眼睛红彤彤的转过身,她不停的自责,心痛难舍,不情不愿地走,身后跟随着一大群小斯。
在闵夕悦转过身之际,闵敏悦看清楚她了,她与她一模一样,泪却悄然而落,她的手浑然不知地拉住闵夕悦的手,却扑了个空,“夕悦,不要去,你不要去啊!”
闵敏悦痛声大喊,弓着腰,使出全身地力在喊,闵夕悦还是一步步地走了。闵敏悦想留住她,不想,很不想再一次看着闵夕悦跳入寒潭死去的样子。闵敏悦飞速地跑,不停地抓她的手,向疯了一样地不停地对她喊,闵夕悦依然毫无感应地走。
经过几处院子,几个老妈子端着物品,瞧见闵夕悦以及一大群小斯,碍于老爷的属下,她们不得不附身问好,又一边一边议论纷纷,声音很大,闵夕悦知她们是故意的,特地说给她听,她停住了脚步,易光赶忙地停住,身后一大群人,挨个挨个撞到头,疼的呻吟。
“大姑娘,真可怜,被人隐瞒了15年,若是崔敏媛主母还活着的话,大姑娘待遇绝非如此。”
“是啊!小的好怀念敏媛主母,她是如此的温柔善良,哪像现在的主母,阴狠歹毒。”
“没错,大姑娘这么多年一直叫着她为母亲,却不知她就是杀母仇人。”
“当年可真惨啊!主母怀着一对双胎,原本幸福,可怎知会”
“没错,全怪她命不好,克母克妹,还险些克老爷,得亏老爷躲她远远的,不然早就”
“呸呸,你这烂嘴巴,不要命了。”
“我们赶紧走,太晦气了。”
闵敏悦出拳出脚拽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老妈子,脚不停地扑空再扑空。夕悦,我在为你报仇,你可看见,不要哭,真的不要哭。
闵敏悦见她们要走,跑到闵夕悦边前。
几个老妈子快速地走了,闵夕悦却痛哭流涕了,身子震震颤颤,像一阵风要刮到似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真的命不好?克母克妹,还险些克父?这么多年,她付出的所有努力,以为她的母亲不喜她,是她做的不好,她想努力做好,做得最好最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让母亲喜欢她。然而,母亲对视着她全是冰冷的厌恶与苛责的打压。
闵夕悦像丢了魂似的走,撕心裂肺。闵敏悦不停地对着她说,这不是真的,你没有,这全是徐氏的诡计啊!夕悦,你不要相信,敏悦就在你身边啊!
闵夕悦不肯放弃地喊,不停地叫,始终是没用。
“夕儿,你已经16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你要明白父亲的安排,关着你是对你最好的安全。”
还没到苑子,闵夕悦见歌儿跪在地上,耳边传来闵中赫的呵斥厉声,双手交负身后,眉头紧蹙,满脸严肃,闵夕悦低着头,快速跪在地上不语。她很久很久没见到父亲,这还是她记忆里第一次来。然而,他的出现就是一张黑脸还是黑脸,严肃依旧严肃。父亲,你什么时候才为我考虑与否呢!夕悦,等见你一面,已经不知多久了。
闵敏悦站在一旁,怒火直冒,闵中赫,你在乎的只有这个闵国公府的地位而已,什么鬼屁最好的安全,全是借口,全是鬼话,全是谎言。闵敏悦出拳想揍人,仍旧是扑空再扑空。
“父亲,女儿活不了多少年,请父亲让女儿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喜欢自己想喜欢的人,好不好。”闵夕悦一语出口,震颤住歌儿和敏悦。一向不爱怎能说话的夕悦,一下子说出让人震惊的话。
“住口,父亲会为你寻遍天下名医,好生待在端媛苑,不准再闹腾。”闵中赫身体一颤,厉声一喝,他不允许,亦不准。闵夕悦坚决反对,摇头再摇头。
“父亲,让女儿做自己想做的,难道不可以?想喜欢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也不可以?”闵夕悦眼泪刷哗啦啦啦地下来,她不想,她不肯放弃,唯独这两样,她想为她自己活一把。闵夕悦不停的点头,夕悦好喜欢圣天剑啊!
“不可以,那是你的命。”闵中赫的态度一再坚持,他的理由,永远没人知道。他总想到大夫所说的话,他的心阵阵痛楚。
闵夕悦可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