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沉默。
“换了个环境就不适应了?你平时要主动些,多向老师提问,多和同学沟通。妈妈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会很快战胜困难的。”
娇娇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跟妈妈讲!越大越沉默寡言,跟你爸一个德性!”
“没什么,妈妈。我听你的。”
“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俏俏和多多顿时就泄了气,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对娇娇生了怨恨。
妻子儿女安顿好,赵仁虎又回了省城一趟。他突然离开,工作交接都没办好,手底下的人没有权限做决定,已经催了他回去无数次了。
这些年他手下能人辈出,加上从最初就建立了最先进的监督制约机制,他这个老板早就可以隐居幕后了。没有退出来的绝大部分原因,是生性多疑的刘娟不要他退。借着反腐倡廉的东风,能脱开直接管理,真是让赵仁虎内心欢喜了好一阵子。他辛苦工作了这么多年,钱已经赚得足够多,几辈子也花不完,委实没有那必要再狠狠拼搏。
赵仁虎是个懒散的性子,对于首富之类的名声一点都不在意,小富即安,树大招风,要那么多钱干嘛。
刘娟的想法就和他截然相反,她追求最优最好,虽然现在没有前些年那么爱出风头了,但内心的雄心壮志依然存在。
世界上谁会嫌钱多啊,也只有赵仁虎这种不思进取的人,才得过且过。
两口子志向截然相反,日子居然过得还不错,究其原因不外乎互补二字。夫妻关系比不得合作关系,性格越相似越容易较个高低,反而是这种不同个性的,才容易过得长久。斗口时恨不得把对方宰了,和好时又觉得对方的主意其实也有可取之处。日子过得既吵闹又和睦,夫妻就是这样矛盾的共同体了。
彻底清闲了一个月,刘娟心里痒痒的,在家当全职主妇伺候几个小祖宗其实比上班还累。比起带孩子,她宁愿上班。
“阿芳姐,你有没有可靠的人保姆,帮我介绍两个。我打算在广东继续我的母婴连锁店事业,就没有时间整治卫生和管小孩了。”
“我问问保姆公司,我家的菲佣就是从那里聘的。”
“那就先谢谢了。要老实可靠的,口语厉害的。”
刘娟收起了大哥大,看了看时间,四点多,该去接孩子们放学了。
她今天去晚了一点,半路上就遇到了孩子们。
刘娟遥遥地看着三个儿女,嘴角翘得高高的,只要看见了他们,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孩子们一走进,刘娟才觉得不大对劲,忙道:“怎么了这是?娇娇,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俏俏小心翼翼地道:“妈,我和弟弟看见有人抢姐姐的钱。”
刘娟脸色一变,声音徒然提高,“谁抢你姐姐的钱?”
俏俏道:“不知道。穿的校服是我们学校的,也许是学生。但个子看起来好高,不不太像学生。”
多多争道:“是学生,六年级的学生。我在篮球场上见过他。”
“那你们刚才为什么不帮你大姐的忙?”
俏俏道:“我们跑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跑了。姐姐,你别哭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欺负你了!明天我们去揽住那小子,给你报仇!你认不认识他?是几年级几班的?”
娇娇可怜巴巴地道:“是我们班的,何家宝。”
刘娟黑着脸,“这种事发生几次了?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上个星期开始的。”说着,娇娇忍不住就哭了起来,“他要我把钱都给他,不给就要打我。”
刘娟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件事妈妈帮你摆平。记住,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妈妈,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了。还有俏俏多多,以后放学了要和姐姐一起回家。人多力量大,你们有三个人,谁敢欺负你们!”
俏俏双眼放光,欣喜地叫道:“妈,我可以打架了吗?哈哈!弟弟,我们帮姐姐打架!敢欺负姐姐,揍扁他!”
娇娇感动地握着弟弟妹妹的手。
刘娟禁不住摇头,一个妈生的,咋性格就这么南辕北辙呢。
第二天放学,刘娟提前埋伏在何家宝回家的路上。
何家宝每天都是走得最晚的一个,今天威胁了一番新目标后,耽搁了时间,回家就比平时更晚了一些。何家宝抽出一支烟,边走边打火引燃。
路边猛然冲出一个女人,“你是不是何家宝?”
何家宝吃了一惊,疑惑地看向对方,“你谁呀?”
刘娟一把拽下何家,翻看里头的本子看了一眼,封面上歪歪扭扭的正是何家宝三个字。
刘娟心火猛地就窜到了顶点,“md,gǒu rì de,敢欺负我的女儿,你活得不耐烦了啊!”的底子,将里头的东西倾空,用手里的石头狠狠地砸书和文具,“再敢骚扰赵娇娇,我就把你砸得稀巴烂!”
何家宝再厉害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他不禁吓得双股颤颤,面上发绀。
砸了文具,刘娟心头的气还没解开,一把拽住何家宝,把他手里的烧燃的烟以及烟盒全都扯得粉粹,“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竟然敢抽烟,我告诉校长去!”
何家宝手足无措地站着。
“说!你还欺负赵娇娇吗?”
“不……不敢了。”
“记住我的话!再欺负赵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