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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碰到他姐,完全就和草履虫一样,从里而外的一个单细胞生物。

这世间,就是有这样一种人,世人道是无情无心,却不知他只是将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某一个人。

果然,咖啡豆才刚加进去,这家伙就冲着黑色长发披散在背后的祁悦,恼羞成怒地开口:“你以为我不想有突破吗?可是她给吗?”

“她不给,你就轻易地再放弃一次,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怎么都是没结果。”祁悦也不回头,就这么不客气地把他给怼回去。

被他这么一说,程墨的心不自已地痛了起来,他捂着脸,万般妥协:“就算只是见她一面,那也是好的啊!”

“她在美国的家,欧洲的家,你有哪个是不知道地址啊?你哪次上门找过她?”

祁悦暗忖:估计偷看倒是没少偷看。

偷窥狂!

他难不成真要助纣为虐,帮一个变态泡自己家老姐,又不是脑壳被门夹了!哼!

程墨不理会刚才的问题,一门心思要套出祁悦的话来:“她这次回来是公事吗?”

“不是。”回答的直截了当。

“那是为了什么?”

“为你!”回答的再一次干净利落。

“哦!”程墨机械地应承道。

却突然一口烟反呛进喉咙里,“咳咳~咳咳~你刚才说什么?”

呛得难受至极的他此时突然跳起来,不顾脑袋被窗台大理石撞到的疼痛,狠狠地抓住祁悦正在加糖的手,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放手,我要加糖!”祁悦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只挡住他加糖、青筋乱爆的手,忻姿又不是这个男人,嗜甜如命,手抖加多了可浪费了楚棠珍藏的猫屎咖啡。

“你说什么?”这一次程墨的声音都隐隐颤抖。

“就是你听到的字面意思。”

“真的?”他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连眼圈都微微泛红了。

祁悦看着他一副死灰复燃的样子,又一想起这人居然把小狗带来了,还差点弄伤忻姿,气不打一处来。

“好吧,你不相信,那就是假的,我骗你的。”

“她在哪里?”毕竟那么多年的兄弟,程墨知道祁悦绝对不会那这件事和他开玩笑。

短短的四个字之中满是乞求。

祁悦闻了闻香喷喷的咖啡,眼底一片温柔,语气微挑:“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嘛……”

一听这话,程墨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蹦了起来,急切中带着欣喜:“你说!只要你说!”

祁悦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不紧不慢地问道:“下篇,你什么时候搞一搞?”

“啥?”

什么下篇?

忻姿哼着小曲儿,乐颠颠地抱着小狗来到了化妆室,拿出包里的ipad,随便打开一个某音app放在小狗面前,让它自个儿玩去,她自己则坐到一边刷起了微博。

今天可是《血色蝴蝶》首次发布预告片的日子,忻姿才津津有味地看到一半,自己的束腰腰带紧了紧,她侧过头一看,原来是小狗正拼命在咬她的腰带边缘,还往一个方向拽着。

她想要抱起它,可是小狗左闪右躲就是不给她抓,一只小肉爪子指着ipad的方向,像是要带她去看的意思一样。

忻姿一头雾水的走过去,现在的小猫都成精了吗?

才走近一看。

“唝咚”一声,忻姿腿软地跪倒在地上,她的视线慢慢地从屏幕上的那句话上收回,呆呆地转过头看向小狗,一脸的不可思议,一脸的愧疚歉意,小脸淌满泪水,语不成句:“你……你……”

小狗点点头。

“那我……是把你的……”忻姿俯下身托起地上的小狗,喃喃地问道。

即使话未尽,可是她们彼此都懂,小狗再次轻轻地点点头,骨溜溜的眼中像是转着湿润的泪水,打湿了猫的眼窝。

“那我们……现在你告诉我,不担心我伤害你吗?”忻姿坐在地上,把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地把小狗抱在怀里。

小狗这次趴在她的怀里完全没有动,怎么可能不担心?

但是不赌一把,谁都不知道结果啊!

“可我……”忻姿话未完。

突然,门被轻轻敲响。

她胡乱地擦了一把泪水,抱着小狗站起身,轻声回道:“进来吧!”

祁悦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打开门,一身古装和咖啡之间竟然找到了一种难言的契合点,姿态儒雅而温柔,可是忻姿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情欣赏。

“你哭了!”这是明显的肯定句。

祁悦眼神一沉,随意地放下托盘,急匆匆地走近忻姿,用指腹拂去她来不及擦掉的泪水,心疼地上下打量,好似在确认什么一般。

“我没事。”她不敢看他,垂下未干的眸,抽抽噎噎的声音却完全和字面意思背道而驰。

都哭得眼眶鼻尖都红了,怎么可能没有事?

祁悦目光凌厉地望向无精打采的小狗,顿了片刻又望向了躺在地上、泛着白光的ipad。

顺着他的目光,忻姿和小狗一并望过去,她的脸色瞬变,屏幕还停留在那句话,这下完了!

他都看见了!


状态提示:35.猫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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