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七卫自幼便在一起训练,配合十分默契,虽说每一人的实力皆是不俗,但出云七卫的厉害之处却在于七人的配合天衣无缝,能够将自身的威力叠加,七人所布的七星阵,更是能灭杀灵宗强者。因此,七人中只要少一人,七星阵便无法成形,整个出云七卫所发挥出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更何况,欧阳陵川要的还是出云七卫中排名第三的君青,君炎是决不可能答应的,而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女被治罪,他,更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君炎心中一阵悲凉。
欧阳陵川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从君家碗下一块肉来啊,这就是他们君家忠心耿耿牺牲了无数嫡庶血脉效忠的欧阳皇室啊!想当年,君家那位天才老祖与当时的皇帝是至交好友,曾为欧阳皇室提供了数之不尽的符篆,也为君家培养了墨军和绮军这一步兵一铁骑的两支军队,并将其发展壮大,又在其他六国围攻赤阳国时,以少胜多,将六国击退,守住了这欧阳家的大好江山,而君家军也一战成名,墨军和绮军这两支军队能以一敌百的威名也传遍六国,这也是赤阳国虽是末等小国,却迟迟没有被其他国家吞并的原因,君家于赤阳国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威慑,震慑着想要来犯的六国,而那位皇帝在自己退位以后也让自己的儿子要善待君家,并让其一登基便赐予君家免死金牌,并赐镇国公府,而那位皇帝的儿子也就是先皇。
可如今这欧阳陵川不知道是哪根筋坏掉了,竟然违背祖辈的意愿,明里暗里的打压着君家,想要收了君家的兵权,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君家,没有君家军的威慑,这赤阳国还能这般太平吗,他那个皇位,还能坐的这般安稳吗?
君陌璃心中冷哼,这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戏码上演的未免也太早了些吧,他这皇帝还想不想当了,若是当腻了,她不介意把这龙椅上的人换一换。
“皇上,臣女以为,那日之事错不在臣女与君青,那日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是公主殿下强夺臣女的衣服不成便出言侮辱在先,后又动手企图打伤臣女在后,而君青只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所在,出手护主罢了,臣女更是未曾出手,更没有那个能力出手打伤公主殿下,敢问皇上,臣女与君青何错之有?皇上莫不是要臣女傻站在那里不躲不闪,让公主殿下将臣女打伤不成?这赤阳国的法律何时多了皇室之人动手,还不能躲,不能还击这一条?”显然,君陌璃是打算直接选择性忘记自己给了欧阳苒两巴掌的事了。
欧阳陵川被君陌璃这一连串犀利的质问给问蒙了,这个废物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而夜婉莹也开始重新打量起君陌璃来,先前,她那一向淡雅出尘的侄儿来见过他为那日白月阁内发生的事给个交代,在提到君陌璃时赞赏之意毫不掩饰,一开始她还在纳闷,自己那优秀淡漠的侄儿怎么会对君陌璃这个废柴赞不绝口,现在看来,这君陌璃在生死间磨练一回,性子倒是变了许多。原本还担心自己的儿子因为君陌璃不能修炼而对她有所冷淡,现如今,倒是不用她费这个心了。
夜婉莹与君陌璃的母亲蓝玥之间关系很好,原先,这门婚事便也是她向欧阳陵川提的,只是刚好当时巫祁占卜出了那样的预言,而欧阳陵川又得知蓝玥拥有那件东西于是就顺势应下了。如今看来,这联姻,也不过是阴谋的产物罢了。
至于巫祁,自从君陌璃进来后,那双银眸便再也没有离开过君陌璃的身上。看着眼前眼前犀利不见一丝怯懦的女子,巫祁心中叹道:“这,便是师尊说的天命之人吗?”
在最初的愣怔后,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欧阳陵川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废物给摆了一道,于是声音沉了沉,咬牙切齿道:“赤阳国内自然没有这条法律,赤阳国以武为尊,这次,是苒儿出手在先,受伤,也是君小姐和青卫无关”最后几个字,欧阳陵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如今更是连称呼都变了,心中不由得暗骂欧阳苒无用,连一个废物都伤不了,被打伤竟然还有脸来这跟他告状,果然是下人生出的贱种,难成大器。
欧阳苒是早年欧阳陵川醉酒时酒后乱性,同一宫女所生,事后觉得愤怒,便将那宫女打入冷宫,在生下欧阳苒后将其赐死,又将欧阳苒过寄到皇后名下扶养,至于皇后与欧阳苒的关系,毕竟不是亲生的,虽说夜婉莹这些年来为人温和,也不曾亏待过欧阳苒半分,可两人却也十分疏离,没有多少母女间的情份。
只是欧阳苒自幼便会溜须拍马,见在夜婉莹这儿得不到喜爱,便开始想方设法的讨好欧阳陵川,而欧阳陵川还真就对她宠爱有家,只是就不知道,这宠爱中掺了几分真几分假了。毕竟这皇室之人哪来的真情,更何况是自私冷血如欧阳陵川。
君陌璃看着欧阳陵川这么一副恨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偏生无法奈她何的模样,心中一阵暗爽,哼,让着狗皇帝如此辜负他爷爷的一片赤诚之心,活该气死你。
“既然如此,不知皇上还有何事,若无事,臣女与爷爷便先退下了。”
欧阳陵川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心中不甘,当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啊。只是表面上却还是要装作一副我是明君,我绝不会徇私枉法的做作样子,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嗯,朕不过是多日不见老镇国公和君小姐了,如今看也看了,君小姐与苒儿的误会也已经解开,便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