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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以为文书处就是个四方小房,桌椅电脑,但经过这一路的建筑反而没了这种想法,对于建筑内的模样起了强烈的好奇心。
刚踏入殿内迎面是一堵几人高的半墙,墙上就描了张画,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长袍仙剑,左右两边各是两个楼梯口,一个向上,一个向下。
左边向上的楼梯口正好走下一个老先生,穿着唐服,胸前的圆头扣,一颗颗扣的严丝合缝,一起褶皱都没有,让他本来就看似严肃的面容显得更严肃,他没说什么,但王乐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因此紧跟在后面。
老先生走在前头,王乐跟在后头,过了阶梯来到一处大厅,四周的墙壁上是一幅幅画,细细看之竟然发现你无论从哪一副画开始看,从左还是从右看过去居然都能成一副连贯的画面,以至于王乐都没注意到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坐在大厅中央看着他。
在老先生看来这显然不合礼数,因此想出言提醒,但是被钱真多制止了,每一个进入这座大厅的学生有的会被墙画吸引过去,有的会被头顶的无垠星空吸引过去,他不会出言去打扰,反而是看着那些学生的表情,好像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当王乐抬头看到那无垠星空时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屋顶居然宛如真正的星空,那些流云星辰仿佛还在作动,紧接着是便是震惊,因为那星空的另一半密闭了数量极多的彩色光带,他绝对不会看错,也绝对不会记错。
钱真多暗自看着王乐的反应,闪过不明意味的眼神,示意老先生将他带过来,王乐这才发现钱真多,而且看起来他已经看了自己许久了。
关于钱真多这个人,王乐只从詹强和伊恩嘴里听到过,被没有实面见过,因此并不知道眼前人便是那所谓可以保他平安的大人物,而钱真多也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而是很平常为他记录了学策,用的是一本青书,划了个三。
除了一开始几个简单的问题,那位记策的富态男子并没有问什么,扬了扬手那老先生就带着王乐离开了,这入学过程也实在是简洁,回到半墙画时王乐不经意的看了眼那向下的楼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再回头时老先生早已不在了。
“老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钱真多看着那笔三,眼里满是欢喜,那老先生此刻正站在他身侧,低着头一眼也不瞧那本青策,微微躬着身。
“六藏未开,年岁太大,弱了。”
钱真够多一听,仿佛早知他会这样说,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才说道。
“可那孩子是天道孕生之人,年岁大,六藏无,这些炼他不就是了。”
老奴将头压的更低了些:“公子说的是。”
王乐从承天殿出来后林颜果然还等在那儿,只是这天色却是温煦了许多,不像是清晨的模样。
“走吧,快中午了,还有宿舍要带你去看呢。”
王乐兀的一惊,这顶多就过去了半把个小时,怎么就要到了中午,再看看太阳的位置,真的已挂在了头顶,不由回头看了眼承天殿,心想难道是自己看那画入了迷?不过这林颜居然一直等到现在,也没什么怨言,对她不禁少了一些不喜。
“你知道我的宿舍在哪儿?”
林颜回头瞧着王乐,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可王乐这正主却不知道自己的宿舍,之前那文书处的老师也没跟他说,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我是班长,我当然知道了。”
两人又绕过那演武场,来到那群建筑群落前,半墙高的围墙将那片建筑与演武场隔开,仿若两片不同的世界,不过这次走的却不是来时的那些甬道,而是从演武场南面林径里进入,并没有再进入那片建筑。
“那里叫东刀堂,我们现在去的是南剑阁。”
王乐明白,她指的是那群外围破败的建筑群,只是方前不也经过了宿舍区吗,看起来学院这么点学生可能还分了好些宿舍区。
“东刀堂比较荒,但是住的人多,另外两个初级班的学生都住那儿,那里不是很安全。”
林颜仿佛知道王乐在想什么开口解释到,只是这不安全三个字让他上了心,他记得之前走过那处宿舍区时她曾说过有宵禁,难不成那东刀堂还闹鬼不成,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此刻却记不起来宵禁,禁的是几点后?
“到了,这里就是南剑阁,只有我们初级a班的人才能住这儿。”
林颜的态度看起来与早堂时般若两人,之前到了承天殿时就觉得这少女变了一些,而此时更明显,她的语气很平淡,她的眼神不再畏缩,而是直视着王乐,眼珠子乌黑透亮,像招人的魂帆。
两人相视了一会儿只见她掩嘴一笑,显得落落大方。
“你看我做什么,看宿舍呀!”
王乐这才回过神,现在轮到他脸红了,如果说之前畏畏缩缩,动不动就害羞的林颜让他觉得不喜的话,那此时落落大方的少女反而讨了他的欢心,就是不知她为何会有此不同,又不知到底哪个是真的她。
南剑阁果然与东刀堂不同,这里建筑并不多,但古色古香,好多都是依着山傍着林的古楼,由好多蜿蜒的小道把彼此连系起来,王乐数了数,正好十座房屋。
他虽然过的苦,也遭过罪,更是两次被人当作路边的小石,想踢就踢,可是他本性还是一个少年,不甘和屈辱记在心底,而向往美好生活的另一面比那些更重,他更多的是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