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3月13日夜3时20分,在美国纽约郊外某公寓前,一位叫朱诺比白的年轻女子在结束酒吧工作回家的路上遇刺。
她绝望地喊叫:“有人要杀人啦!救命!救命!”听到喊叫声,附近住户亮起了灯,打开窗户,凶手被吓跑了。
一切恢复平静后,凶手又返回作案。
她再次叫喊,附近的住户又打开了电灯,凶手又逃跑了。
当她认为已经无事,回到自己家上楼时,凶手又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杀死在楼梯上。
在这个过程中,尽管她大声呼救,她的邻居中至少有三十八位到窗前观看,但无一人来救她,甚至无一人打电话报警。
这件事引起纽约社会的轰动,也引起了社会心理学工作者的重视和思考。
人们把这种众多的旁观者见死不救的现象称为责任分散效应。
这种现象不能单纯地认定是众人的冷酷无情,或道德日益沦丧的表现。
因为在不同的场合,人们的援助行为是不同的。
当有人遭遇灾难时,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提供帮助,那这个人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对受难者给予帮助。因为见死不救会产生罪恶感、内疚感,这需要付出很高的心理代价。
而如果有许多人在场的话,帮助求助者的责任就由大家来分担,造成责任分散,每个人分担的责任很少,旁观者甚至可能连他自己的那一份责任也意识不到,从而产生一种“我不去救,由别人去救”的心理,造成“集体冷漠”的局面,导致惨剧发生。
恰如此刻,所有人都认为会有人转足够的钱,但直到计时结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转了很少的钱。
如果有人大声喊“让我一个人转账”,有可能让游戏结束吗?
并不能,这里是游乐园,人数众多,一个人的叫喊无法把信息传递给每一个人,唯一有效途径——广播掌握在魔术师手中。
越是深入思考,越是感到绝望,若琳面若寒霜,努力思考解决的办法。
“真是遗憾。”广播里魔术师的声音将法泽拉回那个恐怖的夜晚。
所谓废柴,穿越了还是废柴,除非从婴儿时代便受到良好的家族教育。
法泽就是这样的情况,原本地球上的平凡大学生,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婴儿,稍微表现出一点儿天赋,就得到了家族的高度重视,进而受到了严苛地教育。
凭借远超时代的眼光,在家族的帮助下,他快速崛起,缔造了一系列神话,变成一个对钱不感兴趣、认为清北还行、一个亿都是小目标的普通人家的脸盲青年。
魔术师就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出现,他利用出色的易容扮成一个和善的长辈,把炸弹发给了很多小孩。
同样是致命的游戏,规则稍有差别,并非是一颗炸弹一万美元,而是一条命一万人民币。
那时……
“法泽!”法泽脸上火辣辣地疼,若琳狠狠抽了他一巴掌,把他从回忆里扯回现在。
“清醒!”她大喊,法泽双目黑气翻腾,不详的气息在周围逸散,让若琳浑身发冷。
“我、很、清、醒。”法泽一字一顿,努力让自己忽略耳边模糊的低语。
“我有一个办法。”若琳压低声音,“我刚刚申请了资金,在这次爆炸之后,我会在计时开始的瞬间转入账号足够结束游戏的钱,这样游戏就会一直进行下去,直到只剩下我一个人转账的时候,游戏就一定会结束。”
“很好,你成功想到了他想要的方法。”法泽扫视四周,当年族长以最快的速度转了和人数相符的钱数,而炸弹还是爆炸了,原因是族长没有把宠物的命算进去。
不要指望制定规则的人会遵守规则。
手中雌雄双弹焦急地旋转,法泽感觉浑身发痒,不禁伸手去抓。
一定有什么被他忽略了。
他努力去回想那个被他刻意封存的夜晚,越是回想,脑子就越混乱,诡异的声音喋喋不休,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哥哥哥哥,我得到了最后一个礼盒哦,是最幸运的……”
“不要,我要等晚上再拆开,和哥哥一起……”
“大家好,在游乐园玩得开心吗?我是你们的魔术师……”
“真是遗憾。”“真是遗憾。”“真是遗憾。”“真是遗憾。”“真是遗憾。”
过去和现在交织,现实和幻象纠缠,法泽的手指撕开了自己皮肤,沾满鲜血。
温润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别再想了。”若琳凝视着法泽,“我们给他想要的。”
“我不。”法泽拨开若琳,穿过她飞扬的发丝,他看到了得到魔术师最后礼盒的小孩,那小孩被母亲护在怀里,而父亲背对着它们,手中小心地搂着礼盒。
他们害怕脚下有炸弹,只能用这种方法尽可能保护孩子。
法泽缓慢而坚定地将雌雄双弹放进怀中,仔细估算距离。
唯有魔术师,唯有他不可饶恕。
凡他想要的,法泽都要将它夺走!
凡他想保的,法泽都要将它毁灭!
凡他想毁的,法泽都要将它保留!
凡他想杀的,法泽都要救其性命!
广播声音继续,“真是遗憾。我不得不遵守规则启动炸弹。倒计时……”
“三……”法泽猛地冲了出去。
“二……”法泽撞开孩子的父亲夺走他手中的礼盒。
“一。”法泽将礼盒抱在怀里,蜷缩身体趴在地上。
轰!
在周围人惊恐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