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洒在安静沉睡的夜晚,为它沉睡的容颜度上一层温柔的光晕。月亮的光打在树枝上,留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一个个交叉不明的图案纠缠在一起,远远的看上的诡异。
而此时的混元殿内,一名服饰奇特的女子正瘫坐在冰冷的石地砖上,面色苍白,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苍白的嘴角残余一丝干涸的血丝,一双手紧紧地抓着衣炔,仔细看,汗滴正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狠狠的砸在她的手背上。
“火烟姬,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失算了,还是大意了。”
一个寒冷的声音在背后慢慢响起,入耳的人都冻的哆嗦,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我,我,我错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可以破了我的阵,”地上的女子声音凄凉,身体许是因为用力带动声线而引起伤疼微微颤抖。
“什么,错了,那你为什么不做对呢,要你是干什么吃的?”凛冽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地上的女子慢慢的转过身子跪在他的脚下。低着的头微微抬起,眼睛里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仇恨,平静的声音在她的唇齿之间传出。
“主上,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低估他了。”
“这是你为失败找的借口吗?你太弱了,太让我失望了。要知道,这世界上弱者没有活着的权利,弱者,必须死。”
“求主上再给火姬一次机会吧,这次有未知的因素出现,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乌宣国竟然也有懂媚术的人,火姬也被媚术的幻境反噬,想必那个懂媚术的黄毛丫头现在也奄奄一息了。”
一个同样穿着奇异的女子跪地俯身为火姬求饶,她的额头有着和火姬不同的符号,整张脸冰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就连求情,也是冷漠的语气。她——就是混元殿的冰姬。
火姬和冰姬是混元殿的两大妖姬,除此之外,还有信步如莲的美姬和失踪了的灵姬。她们四个并称为混元殿的四大索命美女。
“火姬,感情是杀手的致命伤,虽然你的不是爱,可是没有爱怎么会有恨呢。你下去自己好好想想吧,机会只有一次,接下来的就看你了,退下吧。”
主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看着殿下数千号人,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快乐。
“是”
关于复仇和杀戮,她真的没有一点的兴趣,支撑她活着,唯一的信念就是对他的恨。既然不愿娶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之后又亲手把它掐灭,黄浦灿,我会让你后悔你认识我。
汇贤居内,钟离浩迟迟不肯入睡,虽然很困,可是他还是很担心宁可儿,没看到她醒来,他怎么也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所以,他又灰溜溜的回到黄埔灿身边,看着他急急忙忙的动作叽叽喳喳。
“黄浦灿,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钟离浩焦急的声音不断充斥在黄浦灿的耳边。
“钟离浩,你信不信你再这样吵下去,我就给你催眠,点穴,喂药,我让你十天半个月也发不出一个字符。吵吵吵,吵死了。”
“那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
“你没看见我还在瞧嘛。”
“瞧瞧瞧,我说你到底行不行啊,这都一柱香了,你还没看出她怎么了,你这几天一个人待在屋子不会是待傻了吧。”
“怎么说话呢?这孩子。”黄浦灿严肃的看着钟离浩说,“她的脉相很弱,几乎摸不到。”
“那,那不死了,这不能吧,你这神医不会是徒有虚名,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对不对。”
“别打断我说话,我是说,虽然她的脉相弱到几乎摸不到,可是她的呼吸很顺,就是说,没什么毛病,就是太累了。你既然这么闲呢,呐,我给你写个药方,你去把药熬了煎好,合着鸽子汤喂给她,明日午时,她就会醒来。”说着就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写完药方递给钟离浩后,他自顾自的趴在软榻上睡觉去了。
“哎,等下,你要自己熬,她才会好的快点。”钟离浩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幽幽的飘来几个字符。
“为什么?”钟离浩不解的看着昏黄的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几乎看不见清楚的物件。
“她,阳气太虚,你是习武之人,精力旺盛,对她的康复有益”
“为什么?”
“她醒来你问她,看她昨晚干了什么,不和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一会后,就听见屋里传来的鼾声,钟离浩怕他的噪音吵着宁可儿,就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料,塞在了宁可儿的耳畔。自己一个人蹲在砂锅旁边煽火边熬药,直到天空露出鱼肚皮,他才把一大碗药熬成一小碗。早上合着丫鬟端来的鸽子汤喂宁可儿,干完这些事,他又跑到东厢房去看九公子,看到九公子正在睡觉后,才安心回到自己的翠竹轩休息。
也许是因为九公子苏醒的缘故吧,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欢快的忙活,就连汇贤居的小仆人也勤快的跑到黄浦灿的房间帮他收拾,欢欢喜喜的打扫了钟离浩昨晚摔坏的十二个砂锅和七八个碗,打扫完这一切,已经快当中午了。
“黄神医,我打扫完了,你也快起来吃午饭吧,都快晌午了。”小仆人打扫完屋子还欢喜的叫醒了睡的不知日月星辰为何物的黄埔灿。
刚被人唤醒的黄埔灿眯着眼睛看着床榻上的人,此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出去看了看太阳,是啊,快晌午了,可是这会儿这姑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