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公子,劳烦松手,男女授受不亲。”
“文旌,霜霜以前都这样叫我的。”
“裴…裴文旌,男女授受不亲。”
裴寅宠溺一笑,抚摸上她嫩滑的小脸蛋,有些瘦弱的胳膊招架不住挣扎逃窜的她,只得放开了手。
“文旌是我的字,除了我娘只有你可以叫的。”
秦轻霜万分尴尬的抱着怀中的物件,挤出微笑。这门结实不,她按捺不住要破门而入了。
“今日挽香来寻我,说是夫人终于肯允许你与我交好,我还高兴了好久,没想到赶往京城前一日还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
误会,都是误会,早知道吴氏以为她房中出现的是裴寅,她就说破那事儿了,现在可好她又不是原主,没有脸红心跳喜欢的不得了的感觉啊!
“听闻裴…文旌你明日要启程赶考,我特来祝你高考…哦不是,祝你科举顺利。”
裴寅笑靥如花,满目柔情的看着她,温言道:“此次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定会博得头彩,若不是那状元郎就不回扬州城了,等我高中回来八抬大轿将你迎娶了过门。”
“不…不必啊,裴公子好意霜霜心领了,可我已经是个被人退婚的残花败柳,恐怕配不上公子您。”
裴寅好笑,只当她是在玩闹,眼盯着她手里的包裹,有些好奇,“这个是?”
秦轻霜赶紧收好怀中的东西,摇头笑道:“嘿嘿,我拿来锻炼的东西,这么沉好练臂力。”
她想起昨夜燕靖予在她耳边说的话,若是发现与别的男人私下来往,得打断她的腿,虽不至于真那样对她,但回想起他的狠辣果决还是不由得一缩,得赶紧溜才是正道啊。
“霜霜怎么了?”
“我…身子不适,想先回去了。”
裴寅看出她并非真是不舒服,不禁面露哀伤,温润无害的模样着实有些可怜,“霜霜,为何我觉得你变了好多,以往你是最爱和我亲近的。”
秦轻霜捂着肚子有些痛苦,裴寅看她这副样子又怕她真的不适,赶紧将她拥入自己怀中。
“究竟是哪儿不舒服?”
“蛋疼。”
“什么?”
“胃…胃疼。”
裴寅见她脸色有些惶恐之意,也不好强留她,只关切的问了她几句,皆被秦轻霜搪塞过去。
“你明日要启程,是不是还有很多行李没有准备好,要不你先回去忙?”
“也没什么要带的,家中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个和我相依为伴的书童,此次与我一同进京赶考。”
所以吴氏是对他知根知底了,在误以为自己是和他在一起的情况下,想要出些钱财接他,好让他能顺利参考。
只是这误会不能继续下去,这银子她也不能白白给,要不以后还真说清楚。
“哎呦,肚子疼,任督二脉都疼……”
裴寅无奈的摇头,抱着娇软的她,有些舍不得放手。
“既然是真的不舒服,那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衣锦还乡,光明正大的抬轿娶你入裴家。”
秦轻霜抱着一堆首饰捂住肚子,愁眉苦脸,要怎么谢绝一个不是她前任的前任,对她锲而不舍的执着?是圣贤书不好念了,还是他整个人的变了。
“霜霜再在此祝文旌旗开得胜,功成名就。”
裴寅爱怜的抚上她的小脑袋,清瘦萧条的人儿顿时生出一股鲜有的霸道之前。
“一定会的,等我。”
几番道别后,裴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一边两地三四月,要见一面心爱之人不容易,只盼自己能时来运转,获得皇帝的青睐。
秦轻霜一刻也不想多待,急促的敲着门,吴氏看准了时间惊觉才这么一小会,浓情蜜意的两个人应该是难分难舍才对啊。疑惑之下才又悄悄打开门。喜子和挽香放风,才眨眼的功夫,只
看秦轻霜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跑进了小院,将门锁好,靠着门喘气。
吴氏见她手中还抱着包裹,有些不解,“我不是让你把这个给他么,你怎么自己留着了。”
“我…我见里面的钗子发饰什么的好看,想留着。”
“你若要我那边还有,你自己未来夫君没有盘缠不心疼啊。”
“不心疼啊!”他又不可能是她的夫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
“娘,这次您真的误会了,女儿洗心革面已经不稀罕裴家公子了。”
吴氏脸色一变,诚惶诚恐道:“怎么,你又移情别恋了?”
秦轻霜点点头又摇摇头。
吴氏眼皮一番朝后一倒,倒在挽香和喜子的搀扶下,缓了口气又站直身子,战战兢兢的问道:“他他他是哪家的公子,我可认识?”
“您认识的,燕家燕靖予。”
燕靖予?!世子殿下!
吴氏眼皮又是一翻,这次彻底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