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对了,这家悦来客栈也是南家的产业。我跟南家早些年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近些年走得比较近。两年前因为一桩生丝的买卖,全靠南国勇帮忙,才免于血本无归,后来也是因为性情相投,就结拜了金兰,我比他年长三岁。”

程中呷了口茶,“生意上的事,以后找时间给你细说,我先捡紧要的说吧”。

“南国勇在家排行老四,上面有一个大姐,还有一个没出嫁的小妹,两个哥哥。家里老娘还健在。论打理祖业,两个哥哥都远不及他。所以三年前,老太爷过世时,立下遗嘱,分家不分业,生意全交给南国勇打理,只要老娘在世一天就不许分家产。”

期间吴长风只是品着茶,静静地听程中诉说,此时知道下文才是重点,就抬手打断了程中,然后起身去将房门关上,又踱到窗边将窗也关上,才又落座,示意程中接着说。

程中知道吴长风长年跑江湖,事事小心,所以并不介意,等吴长风重新坐下后,继续说道:“南国勇一直忙于生意,十五岁上才大婚,娶的是青梅竹马的表妹,小他五岁,叫玉静,巧了娘家也姓吴。”说到此,冲吴长风裂嘴笑笑,“过门快五年了,不知何因,一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起先南国勇也不太在意,因为夫妻俩感情甚笃,家里要张罗着再娶个小的,也都搪塞着。前年春上,两人搬进后院的新宅,才又娶了房,但这房两年多肚子也没个动静。不仅如此,大奶奶玉静去年起又得了一种怪病。”

“你说说怎么个怪法,”吴长风插了一句。

“也说不上什么怪,就是南国勇请了很多的名医来看,最后都没看好,也只是开些滋养温补的药,现如今,眼见着日渐虚弱,人都快不行了。”

“我是年前一次跟南国勇小聚,酒后才听他唠叨这些事。”

“当时看他这般难过,我也跟着伤心,所以想起哥哥你也精通医道,当时就跟南国勇提起了你,这不年后才写信邀你前来,只是这大老远的,劳烦哥哥了。”说罢,程中冲吴长风抱了下拳。

吴长风摆了下手,“既是你的兄弟,何来劳烦之说,你约一下,下午咱们就过去吧,人命关天。”

“咱们弟兄,我就不说啥了,但先替南国勇先谢谢你,这么远的跑一趟。南家就住东关,离此不过一里多地,中午我先给哥哥接个风,然后写个拜贴差人送过去就行了。”

说话时,天已近晌午,兄弟人又聊了会家中之事。程中便下楼吆呼店家收拾房间,再吩咐柜上给换一间双人的上房,两人收拾停顿,这才出了客栈奔西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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