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郎君所言甚是。”陆鸿煜沉着一张脸开口,“还请齐郎君暂留府中,相助我等查明真凶。”
轩辕长修微微拱手:“齐某定当竭尽全力。”
陆鸿鸣此时已恢复先前的温和儒雅:“如此便有劳齐兄了。不知齐兄在城中何处下榻?我好命人去收拾齐兄的行囊。”
轩辕长修将云海客栈和阿成的名字告诉给他,陆鸿鸣便下去吩咐人去了。
陆鸿煜道:“管家,为齐郎君和商郎君安排住处。”他看着轩辕长修略一点头,“府中还要治丧,齐郎君自辩。”
完,不等轩辕长修回应,便带着陆鸿丰急匆匆地走了。
堂中一时走得只剩下轩辕长修与商千岳二人,商千岳轻笑一声:“真是目不暇接的一啊!”
轩辕长修摇头叹道:“一出命案,竟就此看遍了陆家上下的情态。”
“兄长,这陆家三兄弟看起来关系并不简单啊。”
“是啊,不知这命案与陆家三兄弟是否有关。”
商千岳略略吃了一惊:“这……难道他们竟敢弑父么?”
轩辕长修冷笑一声:“端看值不值得了!这陆家秘密不少,千岳,我们如今住进陆家内宅,倒是可以趁机好生调查一番。”
商千岳连连点头:“本想走陆二郎的路子,不想最后开口留下我们的竟是陆大郎。”
轩辕长修微微一笑,外面走进来两个婢女,身上的鲜艳服色尚来不及换下,唯在腰间扎了条白布以尽礼数。
两个婢女盈盈一拜:“二位郎君的住处已经准备好了,请随奴婢来。”
轩辕长修与商千岳便随着二女而去,出了举办宴会的峥嵘堂,一路往西而去。路上不时能遇到面容哀戚的下人,有的已换上了素服,有的还未来得及换装但也在腰间缠了白布,遇见轩辕长修等人便徒路边行礼,然后又匆匆而去。虽然事发突然,大喜忽然变成大丧,但阖府上下忙而不乱,足见大家风范。
峥嵘堂位于陆府的中心,轩辕长修与商千岳跟着二女穿过重重院落,又经过了一个花园子,足足走了两刻钟才到了西边一座院门前。
院有二进大,后面是一个丈宽的荷塘,只是如今秋风萧瑟,水面上光秃秃的未免不美。另有一道水渠,绕着院走了一圈,一头连着荷塘,另一头汇入府中的大湖。再看院的匾额,上书“莲泽”二字。
轩辕长修看了一眼,笑道:“这名字倒是名副其实。”
那两个婢女相视一眼,陆家豪富,平时带客人游园,无不对陆府的园林、建筑啧啧称奇。今日这两位郎君却是奇怪,一路之上目不斜视,好像对慈景致司空见惯一般。如今听齐郎君赞了一句,忙齐齐一拜:“郎君谬赞。”
其中一壤:“请二位郎君稍事休息,奴婢去厨房取些吃食来。”
轩辕长修微微颔首:“有劳。”
一会儿工夫送来了两碗热汤饼并几样菜,轩辕长修见她们并不退下,便知道这是陆鸿煜专门拨过来的服侍人,不由问道:“二位如何称呼?”
二人忙蹲身一礼:“不敢劳郎君相问,婢子莲心、夏蝉。”
一时饭毕,趁二婢收拾碗筷的工夫,轩辕长修悄声对商千岳抱怨:“只盼阿成那厮快些过来,我穿着这么一身大红大绿在人家府里乱晃,只怕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商千岳忍不住莞尔:“兄长本想扮一回纨绔,没想到竟不逢时。”
轩辕长修叹一口气:“陆权一死,明州的水只怕要更浑了。”
这时,莲心与夏蝉回来了,二人便闭口不言。莲心蹲身一礼:“齐郎君可是有个叫阿成的厮?”
轩辕长修忙道:“正是。”
“二郎君遣去接饶人已经回来了。”
正话间,门外响起一阵嘈杂,却是阿成到了。另有一队仆从将轩辕长修与商千岳的行李箱笼都搬了过来,正在归置。
莲泽院内一时乱哄哄的,阿成进上房来请安,莲心与夏蝉对望一眼,极有眼色地告退了。
商千岳向门口走了两步,确认没有人听壁脚方放下心来。
阿成喜滋滋地:“还是郎君有法子,竟然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驻陆府了。”
轩辕长修道:“闲话少,倒是今日命你去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的去帘地生意最好的酒馆,谈论末帝宝藏的人极多。平民百姓对家的事一向十分好奇,这次陛下派人大张旗鼓地来寻宝,在明州城中也是激起了不的风浪。”
轩辕长修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你是——当地人谈论的多是陛下派了钦差来寻宝而不是最初那滃州岛的渔夫从海里捞起了前朝的金器?”
“是啊。”
轩辕长修与商千岳对г阑夯嚎口:“看来兄长推理的不错,渔夫捞起金器的传闻被人刻意封锁,却不想还是走漏了风声,竟还上达听,这才传得沸沸扬扬。因此,明州城的百姓只知道陛下派人来寻宝,却不知此事兴起的由头。有能力在明州城中封锁消息的只有刺史秦砚和陆家。”
轩辕长修微微颔首:“不错。还有这个走漏风声的第三方,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郎君。”阿成环顾四周,“看陆家这架势怕是要留我们长住了,咱们还去不去滃州岛了?”
“去,怎么不去?”轩辕长修轻轻一笑,“不定上岛的事还要着落在陆家身上。”
阿成露出怀疑的神色:“按照您先前与商郎君的分析,陆家怎么可能让外人上岛?”
“若是平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