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上,任云云母亲见到秦怀玉挡在任东梁跟前,手里拿着一把一尺有余的短剑横在胸口。
再将目光落在任东梁身上,只见他右手按在左手小臂,隐隐约约看到右手按住的衣袖表面渗透出鲜红的血印。
此时女儿已经醒了过来,姿势并非是躺着,也不是坐着,反而像动物一般趴在床上。
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流了出来,凶相毕露,虎视眈眈地盯着秦怀玉和任东梁。见到自己母亲进门,立马将目光看向她,龇牙咧嘴时还有两颗锐利的虎牙。
母亲见此场景那也是吓得不清,身子颤颤巍巍地往任东梁身旁靠了过去,她从小看着自己女儿长大,再清楚不过的是女儿没有虎牙,况且她现在嘴里的虎牙,和平常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又长又尖,甚是吓人。
“栋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有些害怕,但心里的好奇使她问了出来。
任东梁被咬伤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任云云母亲试着帮他将袖子撸起来,当她把袖子撸到伤口处,任东梁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任云云母亲心也是跟着一紧:“疼……疼吗?”
任东梁咬紧牙关,没有啃声,他感觉到的是,伤口传来的是一股火辣辣地痛,那种痛就好像有一股火在烧,钻心的很。
他知道老婆不忍心继续撸起袖子,自己心头一横,右手抓起袖子往上一撸。衣服和伤口就好像沾在一起一般,像是扯下了一块皮,疼得他瞬间想要大喊一声。
小臂上的伤口有着一排肉眼可见的牙印,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当中有两颗圆又深的黑洞,正是那两颗虎牙造成的。
虎牙造成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留血,伤口内不断传来灼烧的疼痛感钻入心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灼烧还在持续以缓慢地扩散开来。
明眼人看了都知道这伤口是自己女儿造成的,母亲对着床上的任云云吼道:“云云,他可是你爸啊,你究竟在干嘛?”
此时那老道士和任千源两人来到门口,见任云云醒过来,任千源他高兴呀,他高兴啥,他高兴自己请来到道士居然还真管用。一旁的老道士见刚才那孩子醒来也是挺兴奋的,自己就那么随手瞎搞,还真把人给弄醒了。
两人一高兴就笑了,任千源连忙低头把夹在腋下的公文包给取出,准备把之前收回去的钱再给这位老道士,心想,你这老混蛋虽然混,但是你帮我了一个大忙,这钱就给你。
老道士见他此举他也开心的笑起来,摩拳擦掌已是迫不及待。
就在任千源把公文包里那一叠崭新的百元钞票取出一半时,和嫂子,发现有异常,再转眼看向床上的任云云,立马寒毛直竖,动作僵立纹丝不动。
老道士见他面露惊愕,顺着他的目光探去,顿时不由自主地惊呼:“哎哟卧槽。”
此时的任云云并没有注视秦怀玉三人,反倒是转头盯向门口赶来的任千源与那老道士。
龇牙咧嘴的任云云不断流出口水,滴在床被上,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地锁定着自己。被她这么一看,任千源打心底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丛林中被盯上的猎物,随时狩猎者来取其性命的错觉感。
“云云,我……我……是你二叔啊。”
一旦危及到生命的时候,人的第一反应是想逃,第二反应是熟人,尽可能的套近乎,再想办法逃,而此时的任千源就是如此:“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二叔啊!”
“千源,你先带嫂子出去,快点。”
最先开口的是任东梁,身份的原因,他临危不乱的表现比常人高出好几倍。
不是任千源不想先带嫂子走,只是他的步子真的迈不开,就好像鞋底板被强力胶给沾在地板上一般,别说迈开步子,那双发软的腿,连支撑自己的身体都显得特别吃力。
“叔叔,你们先走,我能抵挡一会儿。”秦怀玉见众人都愣在原地,这时候他果断的挺身而出。
并非是他逞英雄,原本之前任东梁打开房门时,见女儿醒了过来,只是在床上抖动着身子,以为她冷。上前想抱住她,给她一丝温暖顺便问问身体状况。
就在他上前准备抱住任云云那一刹那间,女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的左手小臂狠狠地咬下去。即使是刑警的他,也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更何况咬他的是自己的亲身女儿,在他完全没有防备之下。
当时在场的秦怀玉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尤其是任云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第一反应认定她不是任云云。
扔下手里的柳条,将别在腰间的碧水剑抽出,沧啷一声出鞘,那任云云似乎感应到了一股子煞气,连忙松口缩了回去,同一时间的任东梁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秦怀玉断定,眼前这位长似任云云却并非任云云的她,非常忌惮自己手里的这把碧水剑。
自《天宗玄术》中记载,每一把利器,凡是杀过生,都会有一股残留的气息在利器之中。这一股气息被称之为煞气,这种煞气对于鬼怪来说,是有一定的威胁性。
就像人被某种兵器杀死,死后化成厉鬼,只要你找到杀死他的那把兵器在手,即便他是厉鬼,对你也会产生恐惧感。
其二,一把兵器斩杀的人或者恶鬼过多,那把兵器上残留的煞气也就随之聚集的更多,即便生前并非是这把武器给弄死,他也会害怕。
秦怀玉手里的这柄碧水剑,传承千年,各位祖师爷都曾用它斩杀过厉鬼,所以当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