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赤司的话语前, 苏郁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生病的可能性, 原因无他,只是从她有意识以来,这幅身体还从来没有生过病。

她的时间像是固定在了某一时刻, 不会长大,不会衰老,自然也没有病痛折磨,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身体, 没想到竟然会被几杯酒灌到发了烧。

也许酒还不是罪魁祸首,趴在那吧台上吹了一夜的凉风才是真凶。

“你现在住的地方在哪,”赤司掏出了手机, “我送你回去吧, 烧成这个样子, 可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回去了。”

说着,他打电话叫来了私家车。

苏郁犹豫了一下, 发烧的感觉在意识到之后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她下意识的说了真话:“呃…城郊的一栋废弃建筑, 我也不太清楚……”

话刚一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了, 果然, 听到了这话的赤司转过头来望向了她,那双金红异色的双眸中先是有些诧异, 随后一下子闪过了许多种情绪, 在最后变为了某种隐忍的怒意。

他不由分说的拽着她的手上了车, 也没再问她的意见,直接对司机说道:“回家。”

“……赤司君?”苏郁迟疑的叫了一声。

“你当时突然消失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躲去那样的地方吗,”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变质,跟以往温润的感觉很不一样,“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苏郁,如果你学不会照顾自己,那就由我来吧。”

这样说着,他的话语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势,好像苏郁再说上一个字,就会立刻生起气来一样。

或者说他已经生气了吧。

对少年的态度有些莫名,但苏郁差不多能理解他是在照顾她,正好头痛得也集中不了什么注意力,她干脆含糊的答应了一声,仰头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被赤司打横着抱下车的后座。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她有些不适应,但赤司却是一副极其自然的模样,注意到她微微转醒后,他甚至还安抚一样的对她说了句:“没事,到我家了,安心睡吧。”

反正一切交给他就好。

也许是浑身无力的感觉太难受,听到这话,苏郁当真就扭头睡了过去,把一切事宜都交给了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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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再次转醒的时候,窗外的夕阳都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了进来,在木质的地板上拉出一条暖赤的光带。

苏郁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大脑有那么十几秒的空白,接着才陆续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她发烧了,赤司把她带上了车,赤司把她带回了家……

脑内的记忆逐渐回笼,苏郁仰面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

赤司说的一切都交给他,真的很令人放心,只一下午的功夫,苏郁明显感觉到身体舒服了许多,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好歹不会再疼了。

原来发烧是这样的感觉,苏郁从被子里伸出了手,拿在眼前握了握,这样少见的无力的感觉让她挺新奇的。

又躺了一会儿后,她才从被子里坐起了身,床边还放着保温罐和一些药片,附带一张便条,上面有着赤司干净利落的字迹,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吃药的情况。

苏郁乖乖的对照着赤司的笔记吃下了药,接着又把保温罐里的粥喝了一半,总算觉得身上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踩着床边的拖鞋下了床,有些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里似乎是赤司家在学校附近的一处宅院,只有赤司征十郎一个人居住,占地面积颇大的和式住宅找不到一个仆从的身影,只有厨房里有两名掌勺的妇人,见到她下床了,亲切的问候了几句。

赤司征十郎是个喜静的人,他曾经说过安静的环境能使他更有效率,想必就是因为这样才屏退了多余的仆从。

里外打量了一番之后,苏郁在宅邸的后院前坐了下来,这里的房梁上挂了一个简易的风铃,她挺喜欢这样坐在这听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的。

此时的季节已经差不多入秋,傍晚的风也有些微凉,苏郁搓了搓依旧有些发烫的手心,丝毫没有作为一个病人的自觉。

就在她准备搓搓手回屋子继续躺着的时候,凭空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巨雷,一道炫目的电光闪过,正正的劈在了赤司宅的后院中。

苏郁停下了脚步,有些愣神的看着那阵电光之后,从光源处露出来的身影。

光看轮廓,那是一辆造型夸张的战车,伴随着隐约的牛的嘶吼,稳稳地停在了后院的空地上,在那车架上,壮实如同小山一般的男人脸上有着豪爽的笑容。

“哟,丫头,终于找到你了,”他穿着一身印着世界地图的t恤,显然码数不太合身,一身喷张的肌肉将那白色的t恤撑出了一坨坨的形状,“想找到你的行踪还真难啊,就是你打败了saber吗。”

他用着疑问的句式,但语气却很肯定了,显然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

苏郁暗自皱眉,在现在自己病弱的情况下,她不确定对上rder有多少胜算,如果决定逃走的话,最好赶快决定。

似乎是看出了她眉宇间戒备的神色,rder脸上毫无阴霾的笑意加深:“嘛,别这么紧张嘛,我这次来可没有打架的意思,只是找你来喝个酒而已。”

酒?

现在的苏郁一听到这个词就神经敏感,她坚持的认为是喝酒导致的她的发烧,因为之前明明没有发生过。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语,那个外形粗狂的rder就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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