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威胁使唤我,难道就不怕我在一怒之下会亲手杀了你吗”说话间,陆温纶不断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慕以欣一米六五的身高,在他一米八七的块头跟前,原本就显得弱小,陆温纶这一攥着她衣领往上提,便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使她的双足离开了地面。
“咳咳”衣领勒的脖子难受,慕以欣轻咳了两声,脸上却不带一丝恐惧,接着同陆温纶嬉皮笑脸,“温纶,你若在此刻杀了我,只会加你和道上的人做非法买卖的证据曝光的速度,别的什么作用都起不了,我如果是你,我就不会因为一个像我这样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人,拿你自己宝贵的性命去冒险。”
陆温纶唇角一勾“呵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松开手。
陆温纶整理一下了自己竖起来的衬衫衣领,眼角余晖请咧咧地瞥了眼捂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呼吸鲜空气的慕以欣。
“你好祈求上天,我在警方把你交由法院审判之前,都不会找到你藏匿在暗处那些会对我不利的证据,否则,你就自行咬舌自尽吧,兴许还能死的体面些”
话音落,陆温纶迈开步子,踩着一双纯手工订做的鳄鱼皮真皮皮鞋啪嗒啪嗒地走出了牢房。
慕以欣目送着陆温纶的背影离开,当厚重的铁门被陆温纶砰一声推来关上时,干裂的起缝唇微微一扯,漾出一抹凄凉的笑。
瞧瞧。
这就是耗费了一整个青春,爱了将近半生的男人,出了这扇门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马上销毁苏澜手中那些会置她于死地的视频录像带。
而是先去找她藏匿在暗处让人好生保管着的那份会对他的生命产生威胁的犯罪证据,除非陆温纶没找到那份证据。
否则,他绝不会管她往后是死是活
这一晚,慕以欣没有睡觉,她坐在床上,抱着腿,望着高墙上那一方小小的铁窗,看着那几束从铁窗缝隙中透进来的微弱亮光直到天明。
她不想死,不想用余生去感受这种失去自由被囚禁的孤独和苦痛,所以,她要活,无论如何,她都要活如果实在没有活路
那就劈出一条来,用她的,还有别人的命
陆温纶私自去监狱和慕以欣见面的事,苏澜当天就知道了。
清晨。
苏澜端坐在餐桌跟前一边刷微博一边用早膳,厉珒则随意地翻动着一本的财经杂志,时不时的端起牛奶喝上一口。
各忙各的,都在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惬意周末时光,柯安晏从楼上下来,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厅里的厉珒和苏澜。
“厉总,我查到了”
厉珒知道柯安晏指的是陆玉霏年前被送入城第一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事,急忙放下财经杂志抬头看向柯安晏。
“捡重说”
柯安晏尴尬一笑“我过去向你们禀报事情的时候是说了多少废话”
“诺,现在又多了一句。”
苏澜放下了手机,美眸定格在柯安晏脸上。
柯安晏忽然觉得方才下楼一定是没翻黄历,应该挑个苏澜不在的时间下来的,这样就可以少受一顿暴击,他悔不当初地走向餐桌。
“年前,陆玉霏跟随她的养父养母,也就是澜姐的外公外婆去参加宴会,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从后花园那方跑进大厅大喊大叫着说有个男人在花园里猥亵欺负她,然后第二天她就被澜姐的外公外婆以她神经错乱胡言乱语为由把她送去第一神经病院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治疗。”
“男人”苏澜隽秀眉峰微微一蹙,觉得被陆玉霏控诉猥亵的男人才是柯安晏这段话中的关键,“什么样的男人居然有本事把从小就视男人为玩偶的陆玉霏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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