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云慧温和一笑,给自己不急不慢的倒了一杯茶,缓缓地说,“大人,俗话说捉贼捉赃,大人这随随便便给云慧扣得帽子,可就是云慧万死都难平的罪责。”

程一鸣危险地眯着眼睛看着云慧说:“巧言令色,又有何用?如今东宫之人几日前已经调查此事,云慧你觉得不承认此事,你就能逃避得了惩处吗?”

“既然,有人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此事,那大人与其在这与云慧这个闲人闲聊,还不如亲力亲为地去调查。日后若是查出什么结果,也好直接把证据甩在云慧面前,从而将云慧绳之以法,以儆效尤。还是说,大人自己如今也在被怀疑的人员之中。如若果真如此,那大人此举是在是有贼喊捉贼之嫌呀。”

“哼!”程一鸣重重地发出一声鼻音,抓起桌上的宝剑带着一股无名邪火向外走去。

走到门前,程一鸣顿住,看着高悬在空的月亮,幽幽地说:“那晚,一鸣一直觉得是此生最为愉悦的一晚。如若真是一鸣冤枉了云慧姑娘,一鸣定会来向你负荆请罪,任你处置。可若如果一鸣今日猜测没错,来日一鸣必将先杀了你,再一死以谢殿下。”说完便不再犹豫地离开。

听完程一鸣的话,看着程一鸣决绝的背影,云慧如沐春风般笑了笑,可是不知为何多年练就的温暖表情,此时竟沾染了些许水泽。

云慧用衣袖胡乱的擦了一下脸,然后想要喝点茶水压一压这已不再安宁的心境。可是端在手中的茶杯却忍不住的颤抖,不停地有茶水洒落出来,或是溅到桌上,欢脱地跳跃一两下,或是溅到衣裳之上,忧伤地晕染开来。

“啊!”此时云慧再也保持不了平日张弛有度的仪态,面色有些狰狞地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甩在在地上。

看着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茶杯,云慧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向着那依旧在微微颤抖地茶杯碎片扑去,小心翼翼的将那碎片,一片一片的拾起,紧紧地握在手中,手心地鲜血很快便滴滴嗒嗒的向着地面流去,可这并微弱的声音,丝毫没有唤醒主人的一丝执拗。

云慧从梳妆台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先将手上的碎瓷片一片一片地放入木盒。又拿起桌上那个那个曾为程一鸣盛过茶水的杯子,随手就将其中的茶水泼掉,然后又将这个杯子也谨慎地装进木盒。

最后,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木盒盖好,双手紧紧地抱着那个木盒,将脸微微贴在木盒之上。云慧双眼弯了弯,甜甜地微笑起来,可是眼中的潋滟波光却如月光一般洒在这苍白而又温暖的面颊之上。

客栈。熹和公主轻轻抽出不知什么时候被李清晏压在手下有些发麻的胳膊,随之自己又轻轻揉了揉。

听到动静,李清晏也睁开了眼睛,看到熹和公主的动作,笑嘻嘻地说:“阿桐,昨晚你睡床,似乎比清晏这个没睡床的人还疲累。”

熹和公主不禁翻了个白眼,斜眼瞪了李清晏一眼说:“你小子还有脸说,这还不是让你给压的。”

“好好好,都是清晏的不是,那就让清晏给你捏捏吧?”

“哼,你小子倒是好的习不来,纨绔之风倒是一套一套的。”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熹和公主收回手看着李清晏说:“对了,一会出去,还是不要唤你真名的好,以免出什么乱子。”

“阿桐,说的是。”

“那我该唤你什么?”

“阿桐就换清晏夫君好了。”

啪,熹和公主一巴掌就打在了李清晏的胳膊上。

李清晏一边捂着自己的胳膊,一边上下打量着熹和公主说:“啧啧啧,之前还听父亲夸你有仪态,我之前竟然还信了。”

“你!”熹和公主握了握拳朝着李清晏晃了晃,李清晏丝毫不受威胁,得意洋洋地看向一边。

可是这得意的嘴角尚未完全扬起,就听见哐啷一声巨响,李清晏连人带坐凳被熹和公主一脚踹翻在地。

“阿~”李清晏惨叫一声,然后幽幽地看向滚得比自己远的坐凳,而那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的坐凳直接断了两条腿,独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摇曳。

李清晏回头用一种欲说还休的表情看着熹和公主。熹和公主勉强裂了裂嘴,尴尬地不知该说什么。

或许是在崖底的时日太过压抑沉重,如今心绪竟然莫名的高亢,好像是又回到小时候的光景。

熹和公主见地上一人一凳,用同款姿态惨惨地躺在那,急忙下床走到李清晏身边将他拉起来。

熹和公主的手一握住李清晏的手,李清晏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不等熹和公主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

“哎,你……”

李清晏抱着熹和公主一边走一边说:“唉呀,阿桐你说你怎么不穿鞋子就下床了,出门前,父亲还嘱托我要照顾好你。”

李清晏说完,将熹和公主放在床上,拿起她的鞋子帮她穿上。

熹和公主见李清晏拿起鞋子帮自己穿鞋,正要拒绝,伸手去过鞋子,这时伴着“哐啷”一声巨响,房门被淮川一脚踢开,而在淮川淮川的身后还跟着一众淮川的同门师兄弟。

淮川及其同门师兄弟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免有些尴尬。

李清晏丝毫未觉得自己手里拿着熹和公主的鞋子有何不妥。回头起身向淮川及其一众同门作揖后说:“不知各位仙上这是……”

淮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也向着李清晏行一礼说:“仙上不敢当,我等不过是九芸山门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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