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公主这一脸忧思哀转的模样,不知是在思慕哪位少年郎”
熹和公主回神,目光从星空转向眼前的少年郎,眉头微微一挑有些微恼:“忧思哀转你说你,小小年纪整日就如此荒诞不经,素问靖南侯智谋无双,长公主也是惊艳绝伦的人物,你怎就生的如此顽劣?”
李清晏甩甩衣袖,不慌不忙地走上前说:“夜凉如水,公主却如此大的火气,怕是要多喝点凉茶才是啊。”
走到熹和公主身边,李清晏压低声音说:“公主还是好生歇息吧,明晚青墨便可制出面具,我们到时立刻抄小道返京。回京之后公主就可带着人皮面具以另一种身份陪着太子殿下了。”
熹和公主点点头,随即说:“本宫知道了。不过本宫想知道,父王斩杀了十九皇叔的嫡亲舅舅与你可有关联”
李清晏甩甩头发,带着一丝自得说:“人常说做好事不留名,叫积阴德,不曾想公主居然如此料事如神地猜到了。不过,既然公主现在已经猜到,可是有什么好处要许给李清晏?”
熹和公主凉凉地看了李清晏一眼说:“父王斩了十九皇叔的嫡亲舅舅,从此以后怕是父王与十九皇叔再也做不成兄弟了,若是当时本宫醒着,发现其中有你的推波助澜,定当不会放过你。如今时过境迁,若是本宫再寻你麻烦,倒显得本宫小肚鸡肠,恩将仇报。”
“其实啊,清晏发现,公主就是太过别扭,连表达谢意都说的如此清奇,独树一帜。不过没关系,就凭咱俩这关系,清晏权且不与公主计较便是。好吧既然公主有如此雅兴赏月鉴风,清晏实在不便打扰,不过若是明日公主精力不足,清晏也断不会载公主回去的。”李清晏说完便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向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云澜见李清晏离开,便抱着一直信鸽走到熹和公主面前说:“公主,是咱们东宫的信。”
熹和公主拆下信鸽腿上的信件问云澜道:“这信鸽可有什么人发现”
云澜实话实说说:“这信鸽虽飞的隐秘,可是倒底是有几个人看到的。”
李清晏正要一脚迈进帐篷,就听见熹和公主在身后叫自己名字,于是再回身走向熹和公主。
李清晏笑嘻嘻地走到熹和公主面前说:“别的夫妇最恩爱之时,不过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公主却是尚未分离便道相思,公主如此意重,需要清晏怎付深情呀?”
熹和公主不痛不痒地说:“清晏若是此时收起你的虎牙,就会演得更加入木三分。”
“那公主又唤清晏回来所谓何事?”
“东宫来信了,”熹和公主扬了扬手中尚未拆开的细木圆筒说。
李清晏看了一眼云澜怀中的信鸽说:“估计也不会是什么重要消息,若是重要消息靠一只信鸽传信,那也就太过儿戏了。”
“驸马所言差异,”云澜忍不住插嘴说:“我们东宫的信鸽都是经过特殊驯养挑选的,到如今还未出现过任何纰漏呢!”
“哦”李清晏笑笑说,“如此公主便打开看看就是。”
闻言,熹和公主仔细地将细木圆筒左右旋转几圈,在清冷的夜里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嚓声响起,细木圆筒便打开了。
云澜见状对李清晏说:“驸马有所不知,这种细木圆筒有特定的打开方式,若是打开方式不对,信件便会在打开之前化作一缕尘灰。”
李清晏睁大眼睛看着那个被打开的细木圆筒,不由感叹说:“不曾想,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竟有如此机关。”
熹和公主打开信件,只见信件上写有:“盛安城一切无恙,勿念,勿归。”
熹和公主看后随即交给了李清晏,李清晏看后抬头问熹和公主道:“信中所言,勿念勿归,那公主还要回盛安城吗?”
熹和公主轻易地将信件从李清晏手中抽出,坚定地说:“父王重病,本宫不放心父王一人在盛安城。不过,至于明晚回不回盛安城,容本宫再思虑一番。至于面具,何时制作完成,何时直接交于本宫便是。”
“好。”
“云澜,将马车收拾一下,本宫今夜宿在马车里。”看见李清晏离开,熹和公主淡淡地吩咐着。
“是。”云澜应声为熹和公主打理马车内一切物什。
片刻之后熹和公主进入马车,将云澜打发出去,自己在烛火下,重新取出刚刚与李清晏一起看过的那封信。熹和公主小心地将信展平,又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取出一精致的小竹筒。
熹和公主将竹筒打开,从中小心地滴了几滴竹筒中的液体,而那封被展平的信立刻成了另一番模样,原来的字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内容。
“明日子时,一人亲赴念安寺大雄宝殿前庭,取一贵物,切莫错过时辰。”落款是“舒康”。
取一贵物父王让自己去念安寺取一贵物,莫不是自己的伴生玉被父王的人寻回来了,亦或是其它对父王意义非凡之物?父王让自己一人去取,是在不信任李清晏还是不信任队伍里的其他人
寒夜清凉,猎猎西风尤为恼人心神。熹和公主几个翻身毫无睡意,直接起身,打开马车们,一个在外守夜的婢女上前低声问:“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
熹和公主直接吩咐说:“你且去向司向官寻一份附近的地图来。现已是漏液,不可大张旗鼓,弄得人心惶惶。”
“奴婢明白,请公主放心。”说完便想着司向官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