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上马车的熹和公主大惑不解地问:“清晏,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带本宫去哪?”
李清晏凝重地看着熹和公主说:“太子殿下又发病了,公主有所不知,公主昏睡的这半年,太子殿下发过几次病,且次次凶险。”
熹和公主听完,急急跳下马车,纤手灵巧在马腹上抽扯几下,然后将绳索一扔,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正准备赶车的车夫和李清晏自然是被狠狠地颠簸了一下。车夫跳下车来,小心地看向李清晏。
李清晏蹙眉说:“看本驸马做什么?还不快给我备马。”
车夫唯唯诺诺跑进府里为李清晏牵出良驹,李清晏立刻翻身上马向熹和公主追去,只留车夫在原地用力地揩了一把汗。
这时希妍看着那辆尚未驾上马的马车,有些好奇地走向车夫指着马车问道:“这位小哥,这是怎么了?”
“这里怎么回事?公子呢?”车夫正要回答,刚刚将马牵出府门的青墨,看着那辆尚未驾上马的马车疑惑地问道。
车夫向青墨拱手说:“回青墨公子,公主卸马而去,驸马亦自己骑马追公主去了。”
青墨看了一眼希妍抱拳说说:“希妍姐姐,青墨先行一步。”说完不待希妍回话便策马而去。
看着青墨绝尘而去,希妍有些紧张地看向车夫说:“你方才说公主卸马而去,熹和公主可是醒了?”
车夫十分热心地说:“回刘姑娘,公主确实醒了。今早上太子殿下与佑泰王还先后来探望过公主呢!”
希妍失落地后退半步,怎么就忽然清醒过来了呢?既然已经昏睡了半年为何不继续昏睡下去呢?
车夫看着脸色忽变的希妍,关心地说:“刘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希妍勉强笑了笑说:“我也是听说公主醒来,就匆匆前来探望,怕是路上走得急了些,现在倒是有些疲累了。”
“那刘姑娘还是进府小坐休憩一会儿吧。”
“不必了,希妍此次前来本就是拜见世子与公主,既然他们都不在府上,那希妍改日再登门拜谒便是。”
希妍缓慢转身,很快便脚步凌乱地隐没在了人群中。世子,熹和公主昏迷不醒,你的眼中都看不见其他女子,熹和公主醒了,其他女子怕是更难入你的眼了吧。
东宫太子寝殿。熹和公主快步入殿,就见一众太医正在商讨太子病症。众太医见熹和公主驾到,正欲行礼。熹和公主急忙说:“各位大人不必多礼,父王如何了?”
各位太医眉眼交接,暗自商讨如何向熹和公主交代太子殿下的病情。当太医虽好,可是最怕的便是这种时候,哪一位主子病重,不得绞尽脑汁考虑说辞?重压之下,居然忘了熹和公主忽然醒来这一茬。
熹和公主扫了一圈诸位太医,最后目光落在苏文昌身上,问道:“苏老太医,父王是染上了什么病症,父王的病情如何了?”
苏文昌向熹和公主拱手说:“回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是染上了风寒。只是太子殿下身体素来孱弱,故而……故而……”
“故而如何?”
“可是阿桐来了?”正在这时,床榻上传来太子殿下虚弱的声音。
熹和公主急忙走到床前,握着太子殿下地手说:“是,阿桐来看您了。您怎么这么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叫阿桐如何放心的下。”
太子殿下轻轻拍着熹和公主的手说:“父王一切安好,只不过是老毛病了,阿桐不必忧心。阿桐你已经长大了,莫在人前动不动哭鼻子,有失公主威仪。”
熹和公主右手颤抖地划过太子殿下斑白的发髻,眼泪止不住落下,有些哽咽地说:“父王,您答应过阿桐,要护阿桐一世安宁,您可千万不能失信。”
太子殿下听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却依旧笑容和煦地摸摸熹和公主的脸说:“阿桐放心吧,你父王对你何曾爽过约?”父王终有一天会先你而去,剩下的路就让清晏陪你吧。
李清晏轻轻拉起熹和公主说:“公主暂且回避,太医要为殿下施针了。”
熹和公主一眼起身,不舍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说:“阿桐就在外殿,一会儿,阿桐再来看您。”
太子殿下点点头说:“去吧。”
在外殿等待片刻,不见内殿丝毫动静。熹和公主忽然起身向外走去,李清晏急忙起身走到熹和公主前面,张开双臂阻拦说:“公主,这是要去哪?”
“你会不清楚?”熹和公主定定看着李清晏问道。
李清晏闭了下眼睛,向前一步紧紧抱住熹和公主,在熹和公主耳边说:“公主的皇祖父从来就知道太子殿下身子不虞,这道圣旨已下,公主觉得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公主初初醒来,清晏还未来得及告知公主。在公主昏睡期间,曾有人行刺公主,虽然未揪出幕后之人,但太子殿下怀疑与礼部尚书有关。随后太子殿下在为奏明楚皇前提下,以克扣挪用修堤巨款为名斩了礼部尚书的两个儿子,楚皇对此可是极为不满。后来发现太子殿下的膳食被人投毒,太子殿下本欲一查到底,不料楚皇只是将投毒之人斩首而结案。
公主若是此时去求楚皇,恐怕除了会白担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其他的怕是于事无补。”
熹和公主在李清晏耳边咬牙切齿地问:“难道在要本宫在父王重病期间就这样离开吗?”
李清晏轻声安慰说:“怕是公主气糊涂了,公主,有句话叫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