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昭阳殿离开的李清晏并没有直接骑马或者乘轿回府,而是一步一步地走了起来。毕竟繁华的盛安城是熹和公主成长的地方,或许自己踏过的路,熹和公主也曾款款走过;或许自己看过的风景,她也曾驻足流连。
阳光温暖,满心是你。然而李清晏这份静谧美好,最终被已在巷口徘徊多时的青墨打破。
青墨看到自家公子回来,一面相迎,一面抱怨说:“属下听说公子清早就出宫了,可是都到午时了,您才回来。我和大哥可是担心坏了,派出去找您的人还都没回来。”
李清晏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这不是回来了嘛。”
青墨着急地扯了一下李清晏的衣袖说:“公子,您赶紧回府,属下又要事禀报。”
看着青墨的样子,李清晏有些好笑地说:“就你也会有大事告诉我如果是你家兄长来说,我还能信上几分。”
青墨跟在李清晏身后撇撇嘴说:“早知公子对青墨如此态度,青墨还不如求着兄长带着我去执行任务,也好过在公子这儿整天跟着提心吊胆的。”
李清晏忽然想到那封用青墨面子换回来的信,于是决定对青墨说话稍微“温和”一些。走在前面的李清晏忽然脚步一停,颇具反省意味地对青墨说:“我平时是不是对你的态度有些恶劣了。”
“啊?”,青墨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看着李清晏说:“公子,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交给青墨去做就好,无论刀山火海,青墨一定像大哥一样完成任务!”
哼!真是,真是个榆木脑袋,李清晏愤愤然拂袖进入中堂。
被李清晏在心中打上榆木脑袋标签的青墨,有些莫名其妙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生气了?如果青墨在此时可以想到,欺负自己多年忽然良心发现的公子,那份对自己残存的“善念”被自己的“榆木脑袋”击败,一定会追悔莫及。
青墨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李清晏身边说:“大哥临行前嘱咐青墨说,每天要将暗卫打听来的大事向公子汇报。”
李清晏端起茶水轻抿一口,点点头说:“那你就说吧。”
青墨听到李清晏的话,脸立刻皱成了包子,看着李清晏一脸的欲言又止的犹豫和难为情。
看着青墨的怂样儿,李清晏在心里深深地感慨,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青墨和青书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看着自家公子用那种既带着同情又带着不满的眼光凉凉地看着自己,青墨顿时觉得这种目光有碍自己的男儿气概,于是眼睛一闭,脖子一梗大声快速地说:“今天早上,盛安城传遍了熹和公主召幸了一个小侍郎,而那小侍郎据说是燕国靖南侯世子的亲随,季青墨。”
青墨本以为李清晏听到这个消息起码会怒上一怒,谁知自家公子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说:“不错,今后再汇报暗卫的情报时,都要像刚才一般,言简意赅,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青墨愣了一下,接着认真说:“刚刚在您回来之前,迎春坊里传出消息说,周国太子因巧合与宋家二姑娘有染,而且恰好被楚国佑泰王侍卫与兰昌王世子撞见,更为巧合的是那兰昌王世子恰恰就是宋家二姑娘的未婚夫婿。”
李清晏听后挑眉说:“这么多巧合,显然就不是单纯巧合。只是不知这幕后布局之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这棋局里的棋子可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青墨抓了两下后脑勺儿说:“公子,青墨觉得这件事的最终目的可能与熹和公主有关。”
李清晏颇为欣慰看着青墨说:“哦?你是如何推断此事的最终目的可能是熹和公主的。”
青墨认真地说:“首先,对于西昌王府来说和宋家联姻也算是一大助力。宋老将军统兵在楚国东北,虽然不能和西昌王府兵马连成一线,却也遥相呼应。而宋家二姑娘出事,兰昌王世子不思修补之法,比如迎娶宋家其他姑娘,而是直接将事情闹到。这相当于兰昌王世子向天下人承认自己被戴上没有落实的绿帽子。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兰昌王世子放弃和和宋家联姻如此多的好处,那就一定是会在其他地方获得更大利益。青墨想来想去也就是兰昌王世子娶了熹和公主,他所做的一切才不算亏。如此说来,近期熹和公主的婚约应该也会因某些咱们不知道的原因而解除。”
李清晏满意地点点头说:“说得不错,既然说完了,就把教你这些话的人请出来吧!”
青墨惊讶地目瞪口呆,急急地问:“公子,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没等李清晏回答,青墨又慌忙朝着门外喊:“希妍姐姐,快进吧,公子猜到你来了。”
这时门口出现一位身姿曼妙的黄衫女子,黄衫女子行至李清晏数步距离时,福身向李清晏行礼道:“希妍,恭请世子大安。希妍奉长公主之命前来探望世子,这是长公主写给世子的信。”说着双手将信李清晏。
这时李清晏隐隐听见有小厮在中堂外热情地说:“姑娘在此稍等就好,我这就去报于我家公子。”
本来看着小厮没让自己在李府外面直接在中堂外面等,颇为欣慰,谁知恰好看见这靖南侯世子竟和一身姿曼妙的黄衫女子纠缠不清。
作为熹和公主的心腹,熹和公主并没有对云澜隐瞒留在公主闺房的人正是这靖南侯世子。此时云澜心中怒意横生,这靖南侯世子才从公主闺房出来多久,就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