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扮得体,踌躇满志的周太子周毓,刘慕楠颇为满意地说:“属下预祝殿下此行旗开得胜,属下这就去这就去兰昌王府别院。”
周毓点点头说:“此事都是舅舅筹划得好,若此事能成,也算是给楚国埋下不小的钉子。若将来能将楚国纳入我大周版图,那周毓定许舅舅为楚地之王。”
刘慕楠单膝跪地说:“属下刘慕楠提前谢吾皇隆恩。”
周毓满意点点头说:“本宫与你本是甥舅,舅舅何须如此!快快请起。”
刘慕楠并未起身,依旧跪着说:“自古君君臣臣,礼不敢废。”说完才起身。
兰昌王别府院。刘慕楠见坐在主位的兰昌王世子,行一揖礼说:“周国太子门客刘慕楠拜见世子。”
“周国太子门客?”,兰昌王世子看着自己手里的把件,头也没抬有些玩味地说着。“不知你来所谓何事?本世子虽是闲人,可也不愿把打好时光浪费在不知所谓的人,或事上。”
刘慕楠也不恼,依旧恭敬地说:“世子说的是,不过刘某此来是要送世子一件大礼。”
兰昌王世子抬起头,有一丝不耐地看着刘慕楠说:“区区一介太子门客,要送本世子大礼?刘慕楠,你是觉得我西昌王府穷酸到如此地步了吗?如不是见到你们周国太子印信,你以为你能进的了我兰昌王府别院的大门?”
面对兰昌王世子地诘责,刘慕楠不慌不忙地说:“如果是大楚熹和公主的婚约呢?如果是将大楚熹和公主的婚约送与世子呢?不知这,算不算是一份大礼?”
“哦?”兰昌王世子坐正了身子,两根手指敲了敲太阳穴,抬脸看了刘慕楠一眼说:“不知先生有何高见,敢轻言熹和公主与本世子婚约之事?难道先生不知那熹和公主与本世子都早已立下婚约吗?”
刘慕楠胸有成竹地说:“刘某虽无大才,但雕虫小技还是略知一二。刘某有把握今日就可将熹和公主与淮川公子的婚约解除,亦能为世子解决掉婚约的后顾之忧。至于熹和公主与世子的婚约能否新立,那就要看世子的表现了。”
兰昌王世子定定地看着刘慕楠说:“本世子自然也是知道不劳而获的道理,先生不妨说说看,需要本世子做什么就可娶得那熹和公主。毕竟本世子一世fēng_liú,不过还是常言说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刘慕楠一脸谦和地说:“世子言重,既然是送给世子的大礼,又怎么会让世子冒险呢?只不过是让世子做个见证者而已。”
兰昌王世子挑眉说:“见证者?见证什么?先生不妨一次说清楚。”
刘慕楠点头称是说:“见证与世子有婚约的宋家二姑娘公然勾引周国太子,并行周公之礼。”
啪的一声玉碎的声音,兰昌王世子凉凉地看着刘慕楠说:“先生这是在劝兰昌王世子给自己戴绿帽子呀,先生好大的胆子。难道先生就不怕不能活着走出别院吗?”
刘慕楠面不改色地说:“毕竟那宋家之女并未与世子成婚,就算失节,也是宋家疏于管教,与世子又有何关系?如此一来,世子不正好以受害者的身份请求大楚皇帝赐婚吗?”
兰昌王世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此一来,必定有一部分人认定本世子栽赃陷害,否则怎么会那么巧遇见那事。先生可有替本世子想好全身而退之法?”
刘慕楠微微一笑说:“若不能让世子全身而退,刘某不敢向世子献此拙计。到时佑泰王会派人去送画,世子只需被画吸引前去品评一二即可。”
兰昌王世子眯了眯眼睛危险地说:“原来,在此计中你们已经设计了宋家与佑泰王,那本世子如何确定本世子就不是那螳螂或者黄雀呢?毕竟周毓才是持弹丸者。不过,先生也成功引起本世子的好奇,难道先生就仅仅是周毓身边一介门客?依本世子看,不见得吧。”
刘慕楠楞了一下,未曾想兰昌王世子能想到这一步,但很快调整回自己该有的表情对兰昌王世子说:“太子殿下(周毓)如此做的目的,刘某不会相信兰昌王世子不明。只是为报怀玉公主之仇,既然杀不得熹和公主,那就只能用熹和公主不如意的后半生来祭奠怀玉公主在天之灵。若是世子不信刘某,大可在向楚皇告发,如此世子还能收获贤名,亦可与宋家二姑娘白首相守。”
“哈哈哈……先生都如此说了,本世子又岂能不相信先生。先生请坐,先生吩咐本世子如何配合就好。”
“世子客气。”
迎春坊二楼雅间,房门大开,丝竹管弦,余音袅袅。周国太子周毓衣衫微敞,发冠未束,慵懒地跪坐在矮桌前,手持清酒,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弹奏着丝竹管弦的雅妓。人路过此处都会在此驻目一二,不为那悦耳的丝竹管弦之音,只为周毓身后那大床薄薄轻纱之后便再无遮掩的曼妙。
这时周毓身边亲卫进来附在周毓耳旁耳语几句,周毓点点头说:“请他们进来。”
周毓亲随退出后进来两位佑泰王亲卫,二人向周毓行礼后,其中一人说:“属下秦铮奉佑泰王之命,前来为(周)太子殿下送画。”
周毓这才懒懒地站起身,接过画来说:“周毓所好王良之画作,劳烦佑泰王记挂,周毓不胜感激。”
“王良之画作?不知本世子可有荣幸一观?”这时“恰巧”路过的兰昌王世子闻声而来,身后还跟着以为与兰昌王府交好的盛安城世家公子。
周毓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