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状态好些了,熹和公主就让云澜帮自己更衣,出去晒晒太阳。人刚在凉亭里坐下,就见佑泰王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走来。熹和公主蹙了蹙眉,最近每次看到十九皇叔,都没什么好事,正想着,伤口似乎又疼了起来。
佑泰王来到凉亭撩袍坐在熹和公主的对面,看了看熹和公主的脸色说:“伤还没好,怎么就出来吹风了。”
熹和公主斜了佑泰王一眼说:“小皇叔这不是明知顾问嘛。对了,这个时间小皇叔不在内阁和那些大臣当值,怎么又跑到我的昭阳殿来了。”
“哎哟,阿桐,你这是挤兑你十九叔呢!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我可是刚在父皇跪满六个时辰,爬起来就往你这儿跑。你多少应该感动一下吧?就算不感动,也起码得对我比平时好一些吧?”佑泰王故作可怜兮兮地说。
熹和公主噗哧一笑,笑骂说:“小皇叔,我真发现你有一项技能登峰造极,那就是颠倒是非的能力。你说要不是你,我能挨这一刀吗?”
佑泰王满不在乎说:“好了,既然笑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啊。要早知道周毓兄妹是那么阴险的人,我怎么会把你推出去呢?我最多也是躲在你背后。哈哈哈……”佑泰王说着说着先把自己给说笑了。
小样,叫你得意,熹和公主在心里阴森森地想,接着状似关心地说:“哼,我就知道,小皇叔哪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不过我可不像小皇叔那么没有良心——云慧,请太医过来给佑泰王看看腿。”
“哎,哎,云慧别去!”佑泰王急急地叫到:“阿桐,你不厚道!你看出来就算了,何必拆穿我呢?怎们说我们俩也是同一天出生的不是,而且还都姓楚,这就是宿世之缘。再说了,你说从小到大咱俩是不是这世上最亲厚的两个人?”佑泰王一边说,一边从自己腿上解下两个垫子。
熹和公主捻起一颗果子放在嘴边凉凉地说:“小皇叔,阿桐可忘不了,每次小皇叔闯完祸找阿桐来顶包,都说这么一段。都十几年了,你能不能换几句更感人的话说来听听。”
听了熹和公主的话,佑泰王眼珠向两边飘了一下,刚要开口,熹和公主抢先一步说:“十九皇叔你就不能真诚点,看十九皇叔你眼珠往两边飘就知道你要开始不着边际的‘口若悬河’一番。”
佑泰王搓了搓手抛了个飞眼说:“这不是咱俩太熟了嘛,我想说什么你都知道,还不如说点让你开心的。对了,问你点正经事,趁着那周毓还在楚国,你打算怎么报仇?”
“报仇?周毓可是周国太子,我若是大仇得报。恐怕明年今日你除了安慰几位小婶婶,还得忙着给我上香吧。你说你堂堂佑泰王怎么这么不靠谱。”
佑泰王神秘一笑说:“我说的报仇可不是让你真刀真枪地上场,而是……”说着在凑近熹和公主耳语起来。
“那宋家同意了?”
佑泰王点点头说:“同意了。”
“荒唐!这宋家小姐分明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宋家怎么会同意?这种事情皇祖父和父王应该也不会同意的,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两国大战。”
佑泰王坐回去指了指那颗松树说:“都两三回了,宋家能不同意吗?听说当日救回来时,太医就断定那张脸治不好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脸坏了,日后必定姻缘艰难,所以宋三姑娘有此想法宋家人同意也不难理解。父皇和皇兄目前还未表态,不过我呢肯定是支持宋家人的,至于你说的大战什么的,根本不会发生的。毕竟到时候事发地在他们周国,我们只要坚称与我们无关就好,再说他们也不一定能查到宋三姑娘身上。”
熹和公主沉思一会儿说:“我这刚挨了一刀,可挺不住去跪祠堂,要是需要劝谏皇祖父和父王,还是小皇叔自己努力吧。”顿了一下,熹和公主蹙眉说:“难道小皇叔就真的看不出其中的凶险?还是小皇叔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我没说?”
“此举确实有些冒进,可你还记得那日周毓对你拔刀的情形吗?虽然那怀玉公主死因不明,可你觉得会与那周毓没有关系?我认为如此狼子野心之人存活于世比两国交战更为危险。”佑泰王有些坚持地说。
熹和公主十分不赞同地说:“就算周毓狼子野心,对于我们来说是很大的隐患。可是小皇叔我们未雨绸缪的方式也不应该是放在一件不确定的事情上。况且,若是这宋家三姑娘未能成功,那么周人可就会抓住我们一个大把柄。若是将来两国交战,我们也处于理亏的一方。不义之战,要赢谈何容易?更何况,我们大楚内部近些年并不平静。阿桐有些不明白,小皇叔此次为何如此激进?”
佑泰王欲言又止看了熹和公主一眼,端起瓷杯,一饮而下,深吸一口气说:“当然除了从大局上看待这件事,我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熹和公主听完眉毛一挑,满眼流光波动,两手的拇指互相绕转了几圈说:“阿桐倒是没看出小皇叔还有这么桩月下公案。以阿桐看,发生此事,不应该是小皇叔趁机娶了那宋家姑娘吗?小皇叔府上又不缺那么一间阁子,小皇叔还能赚个情深意重名声,如此何乐不为?”
佑泰王叹了一口气说:“阿桐怕是没经过风月之事。在世上婚嫁大多无关风月情,而有些人即使未成婚盟,可她在心中的位置不一定就比枕边人低。”
熹和公主有些疑惑地问:“既然小皇叔对她有意,为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