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城内一座府院内。韩聪粗喘两口气,然后开口说:“韩……聪自知……该当…….报…….咳咳咳,啊,咳咳咳……报君……黄……咳咳咳咳……金台上啊……意,提……呼呼呼……携玉龙……咳咳咳……为君…….咳咳咳……死。可惜,咳咳咳咳……如…….今……如今……怕是……怕是…….”
云澜拿出帕子像模像样地抹了一把尚未挤出的眼泪,可怜兮兮地说:“我这弟弟啊,平时最喜打抱不平,前些日还要去参军,如今却被叛军伤成这番模样,你说,你说,你说说,这日后叫他怎生的娶媳妇啊!嘤嘤嘤……呜呜呜……哇哇哇…….”
看着来人不胜其烦的离开,云慧高兴地将帕子随手一甩,不巧正落在韩聪脸山。韩聪鄙视云慧一眼说:“我说云澜姐姐,您老可不可以端庄一下,贤惠一下,小弟我可是还伤着呢!”
云澜回首挑衅一笑说:“想找端庄贤惠的,去找你的云慧姐姐呀。只是可惜呀,你的云慧姐姐远在盛安城。在你身边的除了糙汉子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就我一个女人伺候你。再说了,这还不是为了配合你这解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英雄免于守城之苦吗?哼,居然还不知足!”
韩松连忙躺在那里拱手,赔笑说:“不敢,不敢,云澜姐姐可千万要大人不计小人过啊。到时候回到盛安城,小弟韩聪还指望着云澜姐姐帮扶一二呢。”
云澜一把收回帕子得意地转了两圈说:“看在你如此识时务的份上,到时候你云澜姐姐一定会帮你在你云慧姐姐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的。”
这时又是一阵敲门声,接着就见青墨笑嘻嘻地推门进来。“韩聪大哥,可是好些了?如今战时物资紧缺,不成想这守城将军如此关爱百姓,看看,看看,这送来的礼物,啧啧啧。”青墨一边翻着桌上的礼物一边说。
“青墨到这里走这一趟,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云澜正色问道。
“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公子让青墨照顾韩聪大哥几天。”
云澜闻言,疑惑地看了看韩聪又看了青墨,开口问道:“这是为何?青墨你不需要在主子跟前伺候吗?”
青墨随意坐下,笑嘻嘻地说:“云澜姐姐不必担心,若是必须要归根到底问个究竟,估计也是公子妒忌韩聪大哥身边有女人照料,而他老人家则是孤寡老人一个,甚是可怜,甚是可怜。”
韩聪看了青墨一眼,美美地说:“哎,青墨兄弟不许胡说啊,等我们回到盛安城,云澜姐姐可是要给我保媒的。”
“保媒?”一听到“保媒”二字,青墨的眼睛亮了亮,顿时坐正了身子,看向韩聪说,“不知韩聪大哥看中的哪家小娘子?青墨可是识得?”
“当然识得了,”云澜插进话来说,“她当初可是害的你兄长抄书,抄的好像还是《烈女传》来着,哈哈哈……”
闻言,青墨高兴地拍手说:“哦哦,青墨记起来了,是云慧姐姐,等回到盛安城,青墨一定要多多向云慧姐姐讨教,我兄长平日可没少欺负青墨。”
中堂。青书快步走进中堂,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李清晏说:“公子,这时兰昌王府军通过各种方式投进城内的劝降信。”
“劝降信?”李清晏抬眼看了青书一眼,劝降信还要交给自己看嘛?不过看到青书不打算再解释,李清晏将劝降信甩开细细看起来。
“哼!”李清晏看完信,重重地发出一个鼻音,看着青书问:“青书,所以你以为信中的内容是真的?那你在怀疑谁?”
青书回答说:“青书以为可靠,毕竟事情时间对得上。此事就如今局势来看,比较合理的推测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并且很大可能问题就出在这座院子中。”
“哼,燕国出兵?她是想逼死已到盛安城的阿桐啊。”李清晏咬牙说。
青书抱拳说:“公子息怒,此时切莫打草惊蛇。毕竟今日还有小用,或许日后还有大用。”
李清晏敲了两下桌子问道:“这种书信散发了多少,可有引起城内百姓恐慌?”
“回公子,这信数量并不多,多数还被守城官兵收缴。”青书回答说。
“哼,如今大楚内忧外患,真不知张符声辛苦经营一辈子,见此光景,作何感想。”
青书轻咳一声说:“所以属下以为我们的麻烦快来咯。”
李清晏挑眉,示意青书说下去。
“我们府上韩聪,与叛军作战解救刀下百姓的佳话已经传开,而守城将士强征兵又引起民愤,此时必会寻求民间声望高的人士相助。虽说守城军如今已经三顾茅庐,可毕竟没有请到人。属下担心他们拍盛安城来的亲卫来请,”说到这里,青书自然一顿,轻轻一笑说,“到时一看都是盛安城的乡里乡亲,若是不帮怕也说不过去。”
“乡里乡亲?你怎么不说他们掉头立马放弃守城,先来围剿我们?”李清晏凉凉地说。
“还是公子有自知之明。或许,我们再放一把火,然后遁了?”
盛安城茶楼。“表哥?”看着来人卫玲惊喜地叫到,继而想到什么,有些不安地问道,“表哥此时不是应该在淮南吗?怎么也赶到盛安城了?淮南郡的事如今可是解决了?”
淮川冲卫玲温和一笑说:“表哥出现在这里,看把你急的!表哥难道还如你一般分不清轻重缓急?”
吴意抱拳见礼说:“师……淮川公子。”
淮川轻轻点头,看着吴意问道:“你们二人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