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恐怖悬疑>君上,很撩人>第一百零五章

怒云狰狞,号角不断。虽然远离城楼,可是悲咽的武器碰撞之声却不绝于耳,泛起的尘沙似乎也沾染了淡淡的血腥之气。

青书看着其他人陆续离开,自己在中堂静静地留下陪着李清晏一起沉默起来。沙漏点点流逝,李清晏却是一点点用力握紧了手中茶杯。直到“嘭”的一声,茶杯四裂开来,李清晏顺手将手中的碎瓷片甩到青书脚下。

李清晏有些恼火地瞥了青书一眼说:“他们都离开了,青书公子有何指教,说吧。”

看着顺着李清晏的手蜿蜒留下的那抹殷红,青书单膝跪下抱拳说:“公子您捏碎一个杯子,最多是伤到手。可是您可知道,您决定刺杀中军将领,是要冒多大风险?危难时刻,属下可以为公子舍身,可是千军万马之中,并不是我等赴死就能换公子无虞的。难道公子不懂什么是匹夫之勇吗?逞得一时之勇,公主就会对您另眼相待吗?”

“这就是本公子没一个提议,你都反驳的原因吗?”李清晏冷冷地问到。

青书有些着急地说:“公子,您清醒一下,此时保命才是第一要务。如果他们得知公子您尚在人世的消息,无论哪一方取胜,我们都会成为通缉犯。”

“既然知道如此,我们趁乱出城门不也算明智之举吗”

“您明知刺杀主帅能活着离开的机会邈邈,为何还要做那个莽夫?您在行事之前,真的不打算替长公主想一下吗?

青书再说句逾矩的话,公子您心仪熹和公主从来都是您一个人的事,公主何时把您放在过心上。更何况如今甘南城兵荒马乱,时局瞬息万变,公主她有脱身之法,却抛弃了这里所有人,不论是爱慕她的人,还是追随她的人。有如此品行,实在当不得当家主母!”

“滚——出——去!”李清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青书却跪在原地纹丝不动地说:“公子,您现在已经愤怒了。长公主曾说过怒不言,愤不令,悲不行,喜不诺。”

李清晏闻言长吸一口气说:“本公子——倒底是输了。”

“公子,男欢女爱之事,从来讲究缘分,毕竟天涯无处不芳草。公子终究是经历的少,他日必会觅得良缘,待到那时再回首此事,那就不过是觥筹交错间的谈笑而已。”

李清晏有些无力却满含嘲讽地说:“一个老光棍,却来和一个已经成亲人讲这些风花雪月之事,还能讲得对方恼羞成怒,确实是长本事了。”

青书轻轻摇头说:“青书自是说不得别人,只是公子的亲事从来都虚凰假凤罢了。”

李清晏把玩着手中手掌长短薄如蝉翼的利刃,意兴阑珊靠在椅子上,目光却咄咄逼人,嘴角轻扬说:“如果今天说出这番话的人不是你,本公子一定会让它染血的。”

青书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枚利刃邪肆一笑说:“青书也希望这利刃上能染上青书的血,大概只有这样,公子才能真正冷静下来。古人说,从来温柔乡便是英雄冢,只是可怜公子从未体味过软香在怀与红袖添香就要不入英雄冢了。”

李清晏闻言抬起头,正要说话。青书却从地上爬起来了,悠悠地啪了啪身上的尘土,拱了拱手说:“属下告退属下这就唤希妍姑娘进来为公子包扎伤口。”说完便不再迟疑地离开。

看着门缓缓地开,又缓缓地闭上,李清晏缓缓举起自己受伤的手放在眼前一拳距离位。愈发明亮温暖的光芒或轻或重地洒在五指间的殷红中,泛起别样妖异的光泽。

清晏还是忍不住担心你是否安好,那么阿桐你呢?

楚皇宫勤政殿。楚皇愤怒地将奏折摔到地上,厉声说:“楚延林果然不臣之心,路人皆知,如今倒是演得一出好戏!竟然恬颜说匡扶皇室正统,说起弥天大谎倒是信手拈来!”

阶下臣子的心肝皆不由得随着奏折落地后震颤而跟着颤了颤。如今真是大楚的多事之秋,先是前太子独女与驸马遇刺身故,接着皇帝前脚罢免了当了四十多年储君的前太子,前太子后脚就撒手人寰。

殿中老臣在心中默念,如今兰昌王府起兵造反,前太子一派皆安静如鸡,而现太子一派又不肯出头,龙椅上的人不怒发冲冠才怪,难不成还得七旬皇帝御驾亲征不成?

就在楚皇想要继续砸龙桌上的入眼却难入心的物件之时,勤政殿外太监高声疾呼:“军情急报,请求面呈皇上!”

楚皇义愤地咽下一口气,将手中紧握的镇纸重新重重地扣在桌上,抬眼威严地说:“宣。”

楚皇音落,赵安忙喊:“皇上有旨,入殿觐见。”

一名士兵打扮的人行礼后呈上火腊漆封的竹筒,高声说:“甘南军情,请皇上过目。”

阶下小太监急忙接过竹筒交给楚皇,楚皇打开竹筒顿时色变。其实即使楚皇不说,殿中的大臣也意识到这次兰昌王府的叛乱比大家之前预估的状况还要糟糕,否则那传递军情的兵士就不会说是“甘南军情”了。

大臣们暗暗互相传递几个自己人才能懂的眼神,暗中互相简洁地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已备楚皇揪出来询问。

看完竹筒里的密报,楚皇只觉一阵阵的无力传来——她果真是如他所说的祸国妖女吗?那为何明明将她了结了,大楚还是厄运连连,大楚的国祚终究是要毁在自己的手中吗?

“承祚,她——真的死了吗?”楚皇冷不丁地问出口。

殿中诸臣皆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个她/他是指谁,同时又暗自庆幸在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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