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朝着霞光的方向奔跑,仿佛是要追赶正在一点点往下沉的落日。
当他站在青阳山脉最高峰时,落日已经不可阻挡的沉了下去,他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也无法追赶上时光流逝的速度。
他站在落霞峰顶之巅,望着天际尽头还未完全消失,像是还在留恋着不愿就此消散的霞红。虽然远去的时光已经不可追寻,但是在时光中曾经出现过的身影已经牢牢印刻在他的心里,她的一颦一笑,恬静与美好,都无数次在他心底反复出现,任由时光冲刷都无法抹去。
苏远不想去追寻时光,他只想去追寻那个少女的身影。
而如今,他即将要离开这片山脉,一方面是下山游历,另一方面是去寻找一直盘旋在他心中的困惑。
对此,他心中隐隐充满了期待,但是他却不知道,或许耗尽一生,他都无法找到答案。
苏远默然的望着那片霞光,直到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在地平线下。
是夜。
帝都耀阳城,在灯火辉煌的星空大殿内,有一所宫殿的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偌大的宫殿周围看不到任何的侍卫和侍从,但并不是因为宫殿中的主人身份不够尊贵,恰恰相反,宫殿的主人正是当今帝国的二皇子,流枫源。
虽然在帝国内很少会听到枫源的行迹,但是在有资格参与帝国机密的权贵眼中,无人会轻视这位善于韬光养晦的二皇子。
此时在宫殿中,有一个俊逸的青年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茶杯,阴柔的眼睛静静端视着杯中的倒影,他嘴角勾着一个优雅的微笑,一脸玩味,此人正是流枫源。
在案几的另一端,坐着一个依着华贵的中年男子,男子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满,不过并没有急着再饮,而是轻皱眉头,思索着什么。
在流枫度的对面还有一个美艳的女子,女子神情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在她怀中有一只通体毛发乌黑的猫,黑猫趴在女子怀中享受着轻抚,不过它浑圆闪亮的眼睛却在不停的张望着空无一切的宫殿,仿佛在这里蕴藏着看不见的危机。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他们三个人,但不显得空旷。
在一片可怕的安静中,流枫源率先打破了沉默,对祁王说道:“叔父,不就是舍弃一个景阳而已,用不着如此的闷闷不悦吧。”
中年男子正是帝国的亲王,厉帝的胞弟,祁王流枫辰。
祁王说道:“我并不是可惜景阳的死,像景阳这种人虽然愿意为我们办事,不过终究是一个隐患,此次借对方之手将之除掉,对我们而言反而是一举两得之计。”
流枫源问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何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祁王将杯中酒荡了荡,再次饮完,说道:“我所忧虑的是城中运河底部海族秘道被发现之事。”
自从前段时间那个晚上,帝都发生的那一次黑暗中的博弈之后,大皇子根据留下的蛛丝马迹,派人将整条运河彻底的搜查一遍,在河底发现了数条暗道,最后令人将之全部摧毁。
流枫源自然知道此事,笑道:“您不是常提醒我不要过多与海族联系吗?既然这事已经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正好我们也顺水推舟,与海族撇得一清二楚,此后也用不着再与他们联系,说到底当初是他们在西海没能完成那件事,如今我的皇兄还是好好的做着储皇,既然大家已经没有合作的关系,我们何必还要管他这些事呢,让我们的储皇去费心就好了。”
祁王皱了皱眉,“可是那天晚上还有一个海族落在他们手中,已经被关押在地牢内,虽然海族一向是硬骨头,不过尤绪未必不能在他们口中撬出点什么。”
流枫源端详着祁王的眼睛,“之前武库的监造司也是被关押在地牢中,并且由尤绪亲自审讯,不过最后还是咬定整件事的主谋是流枫策,您知道为何吗?”
这也是让中年男疑惑多时的问题,他的问道:“为何?”
流枫源轻笑着,缓缓的说道:“因为尤绪是我们的人。”
祁王惊诧,看上去有点难以置信,“尤绪是厉帝一手提拔,除了厉帝,似乎就只卖大皇子的面子。他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而言,虽然他无人的手段之残忍无人能及,实际上更像是通过血腥的手段掩饰他内心的恐惧,也正是因为如此,所有多年来他从未从地牢里面出来过,因为他的仇家实在太多。”
苏远朝着霞光的方向奔跑,仿佛是要追赶正在一点点往下沉的落日。
当他站在青阳山脉最高峰时,落日已经不可阻挡的沉了下去,他停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也无法追赶上时光流逝的速度。
他站在落霞峰顶之巅,望着天际尽头还未完全消失,像是还在留恋着不愿就此消散的霞红。虽然远去的时光已经不可追寻,但是在时光中曾经出现过的身影已经牢牢印刻在他的心里,她的一颦一笑,恬静与美好,都无数次在他心底反复出现,任由时光冲刷都无法抹去。
苏远不想去追寻时光,他只想去追寻那个少女的身影。
而如今,他即将要离开这片山脉,一方面是下山游历,另一方面是去寻找一直盘旋在他心中的困惑。
对此,他心中隐隐充满了期待,但是他却不知道,或许耗尽一生,他都无法找到答案。
苏远默然的望着那片霞光,直到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在地平线下。
是夜。
帝都耀阳城,在灯火辉煌的星空大殿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