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听见脚步声的同时夜洵便收了水月镜，侧身瞬间，顾言之已然来到他身边。
“你还打算这样下去？”
“不回头？”
听见顾言之的话，夜洵微微一怔半晌大笑一声，似乎是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阴晴不定的看着顾言之。
“怎么，顾大少这是怕了，想要劝我回头？”
“没曾想顾大少也是瞻前顾后，缩头缩尾之人，得知对方真是夜家嫡子血脉之后便不敢动作了。”
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夜洵没想到会是顾言之，毕竟顾家和夜家相差不多，就算是出了什么事，夜家也不敢太过难为顾家，有何惧之有？
“你早就知道。”
顾言之揉了揉那一双被保养的十分纤细白嫩甚至比女人还要白皙柔软的手，淡淡的说了一句，末了竟是夹杂了一声叹息。
“我如此对你，你却对我有所保留，这夜萧然本就夜家嫡子，你一早便知却从不告知外人，甚至连我这个盟友也三缄其口，我之前倒是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夜洵。”
或许是旁人的缘故，顾言之比起夜洵看得更加透彻。
更何况，他知道一个秘密，一个偶然得知的专属于夜家嫡系血脉的秘密，也是这个秘密才让顾言之前来劝说夜洵住手。
“就算你赢了那个夜萧然又如何？这夜家家主之位，你也是做不得的。”
“凭什么！”
夜洵双目赤红，听闻这话竟是直接祭出云龙锏直指顾言之，“你是想要告密还是倒戈相向帮助那个夜家小少？”
“呵呵，顾言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洗白？你以为走出去就能当个好人，你以为夜凉情会领你的情？”
“夜凉情，凉薄寡情，人亦如此，你觉得这件事让他知道了会放过你，会放过你们顾家？”
既然已经说开了去，夜洵也不再隐瞒，反正现在顾言之是答应是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想要中途下船可没那么容易！
“就凭你的血脉，就凭你是夜家分家的后代，你就赢不了。”
看着近乎走火入魔的夜洵，顾言之淡笑一声，“我还是喜欢以往的那个你，现在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少在哪儿说些这样的话语，恶不恶心。”
早就厌烦了这样娘娘腔的顾言之，若非是想要利用他和他身后的顾家，才不会忍到现在，更何况过了今日，夜萧然一死，他的大计算是完成，那就更不用惧怕顾言之了。
似乎是早就猜到了这句话，顾言之在听见夜洵说出之时并没有那么惊愕，反而是一颗心落了地的感觉。
“两个选择，要么和我一起对付夜萧然，要么，我在这里先杀了你。”
今天算是灵战的最后一天，因着第一天的缘故，夜萧然可是在众学生中出尽了风头，大家都绕开夜萧然而走，生怕一个不慎就被夜萧然给秒了。
当然，除开夜萧然还有踔厉的缘故，那远远散发出去的生人勿进的玄力足够提前吓退一大批学院学生，确保无人能伤萧然宝贝的同时，萧然宝贝也无法见到除他们之外的活人。
只不过，今日的夜萧然却没有前些日子那么着急，反而是寻了个宽敞敞亮的地儿坐下，慢条斯理的变出一盏茶，慢慢品着，坐在那儿似乎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