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啊……
一句“你是我的”,说的江心羽心头一跳,她的脸蛋一下子就红透了,像是能滴出血来。
“我,你,你……”
江心羽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
赵东轻笑,似是乐得见到女人这般局促的模样。
看了一会儿,赵东脸上的戏谑表情收敛起来,那沉重的威压再次出现。
“李家,一根毛都别剩下,我不想再看到有李家人出来蹦哒。”
说完,赵东脚下一闪,整个人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二十六层的夜空里。
江心羽呆呆地看着男人离开的地方,随后又低下了头,摩挲着自己滚烫的脸颊。
“你是我的”……
这话一直在江心羽的心头萦绕,让她不禁紧抿起红润的嘴唇,长翘的睫毛轻闪。
“赵东……”
江心羽不知怎地,竟是暗叹了一声,随后调整了好半天情绪,拿起手机,脸色恢复了人前的清冷。
“德城的物流行业,我要炒爆市场,一家独大,还有,近期如果李家抛售产业,全盘接手,价格压到最低。”
挂掉电话,江心羽走到窗边,敞开的窗子吹进冷风,拂动她一头美丽的长发,她的目光飘远。
目光里有着几分隐隐的依赖。
老旧的出租公寓。
一间面积不大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有些年头的沙发上,父子二人并排而坐。
“爸,这药,你每天用来泡脚,半个钟头就可以。”
赵东将手里的瓶子递给赵安民,里面盛装着的乌青色药液,让赵安民目露疑惑。
“小东啊,这是……?”
赵东解释:“这是我从高人那里求来的配方,对您的腿伤有好处。”
赵安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左脚的脚踝变形,骨头错位,丑陋不堪。
赵安民苦笑:“小东,没想到你还惦记着这个……”
他只当儿子是在安慰自己,自己这腿当年是被玄阶后期高手所伤,以赵家的财力都无法救治,更何况是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药液了。
赵东看着赵安民,坚定道:“爸,相信我,一定要坚持使用。”
“好,好儿子,我一定。”赵安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角有着泪花闪动。
这么多年,他们父子二人被放逐到这里这么多年,相依为命,只有对方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赵安民已经认了,这些年,他看透了太多,真的不想再去争抢什么了,他也知道,风水轮流转,现在已经不是他赵安民坐庄了。
赵东见赵安民答应,才算是松口气,又看了看他右手那根蜷曲的小拇指,说:“爸,这药液,每天早起涂在您的伤指上,也会有所裨益。”
赵安民点头答应:“好,好,我都听你的。”
赵东默然。
这根伤指,倒不是洪烈两家所为,而是初到德城时,在这里受的伤。
赵安民最开始是在德城一家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做后厨,突然有一天,老板的仇家带着一群人上门,将酒店砸了个七零八落,赵安民不幸受到波及,伤了这根小指。
事后,酒店老板也是气愤难耐,将怒火撒在了赵安民等被波及的员工身上,立即开除不说,甚至连基本的道歉都没有。
未露面的酒店老板,电话里那狠辣傲慢的声音仍然在耳!
“我不管是谁,通通给我滚蛋!我不想再听到有人提起这件事!一个臭帮厨的,我是好心才赏他饭吃,他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落魄的赵安民,只能流落到北城机械厂去做工了,而这件事情,对于当时的赵氏父子来说,更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那酒店老板,也姓君!
公寓楼下,少年的背影渐远,而一句苍茫深邃的话语却在空气中盘旋,似是有着搅动天地的戾气蕴藏其中!
“君家,好一个君家……”
入夜,金江别墅区,陈家。
赵东推门而入,陈立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新闻,韩美玲在一旁逗弄家里的波斯猫“小咖”,而陈以沫,则在卧室里面学习。
陈家虽然条件优越,但陈以沫并不是个恃宠而骄的人,相反,她在同龄的女孩当中颇为上进。
看到赵东进来,陈立强将目光移到他身上,不由得冷哼一声:“才开学第一天,就跑出去瞎浪。”
若是陈立强知道赵东今晚都做了些什么,怕是会吓得牙齿打颤吧,只可惜他并不知道。
韩美玲看看赵东,眼光也是很复杂,虽然她很可怜赵东,但是赵东这般颓废,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还有最后一年,一年之后,我陈家便不在收留你,爱去哪去哪!”陈立强冷声道。
赵东不予理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嗨,老陈,”韩美玲压低着声音,“别这么说嘛,毕竟当初没有赵安民的提携,你还不是个销售员么,哪能活动到德城,做到今天的位置呢?”
陈立强语气不屑:“美玲,不是我说你,女人家就是优柔寡断,这赵安民都落魄成什么样子了,赵家都像躲着臭石头一样躲着他,我能收留赵东三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唉。”韩美玲叹气。
卧室内,赵东字字入耳,面若冷霜。
“陈立强,怪只怪你眼界狭窄,鼠目寸光吧。”
赵东缓缓闭上眼眸,在床榻上盘膝而坐,体内的灵气如大江大浪一样奔涌不息。
炼气问道一事,讲求一个“元亨利贞”,体内的一点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