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刑天说道:“这个水桶,我们当时也看见了,只是觉着没什么用。”
徐本事看看木水桶的位置,又看看那张被烧塌的床的位置,说道:“赵大人,你被凶手的手法蒙蔽之后,自然就不会留意这些细节,你想,水桶边上,没有凳子,也没有椅子,我想张守备是不会蹲在水桶边看书的,要不是在床边的椅子上,要不是桌子边,你看,这水桶离桌子,椅子这么远,为何这本书会掉在水桶里?”
“也许是歹人进来,张守备刚好经过水桶,失手,书本就掉进了水桶。”
“有这个可能,我们回去再说吧。”
深夜,徐本事提审了张守备的随从,一个看上生一样的年轻人。
徐本事什么都不问,就问:“你家主人,平时会看佛经吗?”
这位随从说,我家主人极少看书,哪还看什么经书?
那么,这本书从哪里来的?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问完这些,徐本事出了大理寺,和赵刑天直奔宰相府邸。
庞然宰相府内,翡度并没歇息,就在客厅内,他和徐本事再次碰面。
“徐本事,你是说,张守备是临死前有意将这本书丢到水桶里的?”
“我认为应该是的,根据张守备的随从说,张守备出外,都是带着奴婢的,这回没带,洗脚水是驿站的小厮送上去的,没来得及倒,就出事了。”
“那这本书,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东西?”
“书上,也许有什么秘密,很可惜,都泡坏了,只有等干燥了以后,看能不能找到什么。”
“好吧,我们现在去见皇上。”
二更时分,清心殿。
“翡度丞相都说了,幽州刺史的通敌案子有疑点,有疑点,赵刑天,你怎么说?”
赵刑天的脑门又开始冒细汗了,说道:“陛下,那件事是刑部的人查的,我们大理寺也不好分明干涉。”
唐敬宗气的指着他,半天说不上话,他问:“徐本事,你觉得杀害张守备的是什么人?”
“陛下,至少是孔武有力的人潜入驿站,翻窗而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张守备,而张守备临死前将经书扔进水桶,我的推断是,他想给我们传递一个信息,书本上有秘密。”
“什么秘密?”
“陛下,我得慢慢查。”
“不要慢,要快!书本你带回去,不要管什么纤正了,查张守备这个案子,就是在查纤正的案子,明白吗?”
徐本事一愣,很快就想到其中的玄机,张守备的死,跟幽州刺史的案子恐怕联系的紧,这叫并案侦查,他道:“是,陛下....”
他想继续往下说,瞅见刘公公在身边,没说,唐敬宗显然注意到了这点,让刘公公退下。
“说吧,这里没外人。”
“陛下,我从巫县差点就回不来了....”
等到徐本事将路上的事情一说,当然,他不能说是纤雨龙救了他,换了一个拔刀相助的大侠。
翡度道:“陈家的人这么大胆?”
“是的,下官怀疑,皇上身边还有陈家的眼线。”
大理卿赵刑天的神色最为复杂,对唐敬宗道:“陛下,幽州刺史案子,看来得重新来一遍了。”
唐敬宗的脸色不是很好,说道:“赵刑天,这事交给你,悄悄查,刑部也不要惊动,另外,徐本事,书本上有什么秘密,查到后,直接向朕禀报。”
三更时分,徐本事回到了紫红院。
百里云看见徐本事鬼一样的溜回来,又惊又疑,见面就问:“你不会是被皇上赶回来了,不当县令了?”
“说什么呢,是皇帝让我回来查案子的,姐,我饿了,给我弄点宵夜。”
连续三天,徐本事基本上没离开过房间,那本经书,在水里泡那么久,纸张有没有现代的好,几乎变成了一团。
这是个极为艰难细致的工作,徐本事那了一个小刀片,等书本晾干的时候,一点点刮开,小心的比女人还小心。而皇帝却派人来催了两次,问有没有声发现。
当天晚上,他终于将经书的页数一张张拨开,他正想伸个懒腰,忽然眼前一黑,居然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百里云差点又吓坏了。
“弟啊,就是一本劳什子经书,值得你这样拼命那,什么书啊这是,我烧了它!”
徐本事一见,吓得慌忙捂着那本书,说道:“你要是烧了它,你的小命就没了。”
“那这上边有什么??”
“不该知道的,就别我问。”
“看你,鬼鬼祟祟的,神神叨叨的,好吧,不问了,我去杀只鸡,给你补补身子。”
“鸡汤是没用的,我是怀疑被人敲了一棍后,脑部有淤血,有点糟糕。”
百里云惊道:“谁,谁打你?谁敢打你?老娘我找他算账去!你回来怎么不说?”
“这事有啥说的,小事,淤血散去就没事了。”
“那到底谁打你了?”
徐本事将房门关上,说道:“姐,我给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对外边说,要不然,你弟一样掉脑袋的。”
“不说,打死都不说!”
“好,我告诉你,是纤雨绮,不,应该是纤雨龙。”
“什么什么,纤雨绮,后边的纤雨龙又是谁。”
“姐,别激动,我给你说....”
百里云听后,吓得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个不要命的东西,你知道你都干了什么,你这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