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没人伺候着,她来了就像是被他问罪的。
“王爷,奴婢有罪,请王爷责罚。”上午的事情不先请罪,之后会被他怀疑的,季婉晴想了想,还是先向他请罪吧。她跪在地上,额头贴地的叩首。
温溪眼皮也没抬,只是继续手上的动作,淡淡的来了一句,“何罪?”
“上午护送王爷去了惩戒院,之后却未把王爷护送回来,是奴婢的失职,请王爷责罚。”她一句没谈她为何晕倒,只是挑了一个小罪请他责罚。
听她的请罪书,温溪忍不住想把他这个暗卫的脑袋给撬开看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这么的,对她无可奈何。
他摇摇头,叹了一声只有他自己听到的叹气,“罢了罢了,来我身侧,给我磨墨吧。”
“是王爷。”见他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怪罪之意,季婉晴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几下子就走到了他的身侧,拿起墨块给他磨墨。她这才看清,他在做什么。
他在画着一副清冷无趣的山水图,只有山水,其余的生物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不懂画作的季婉晴都觉得这幅画实在是……不怎么好看。下笔太生硬,画出来的有形无神,不怎么吸引人。
她想提醒他,可是瞥了一眼他,温溪认真的模样分外的吸引她,那双眼看着笔下,视线随着笔尖的轨迹,仔细的看着。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季婉晴现在是十万个同意。温溪已经长得很好看了,现在认真画画的样子,更是让她痴迷,她觉得她现在,就像是个痴汉一样,巴不得天天可以看到他。
“好看吗?”
“好看。”她痴痴的笑着,眸子都弯成了月牙儿。
“呵呵。”
这一声冷笑让她浑身一抖,拿着的墨块也掉到了砚台里,溅起的墨汁落在他的画上,毁了他的这幅画。
“王爷恕罪!”她急急的就跪下,头快要垂到了地上。
“我这幅画画了一天的时间,你要怎么赔我?”笔搁在笔架上的声音,温溪坐在椅子上开口,看着被溅上了墨汁的话,在看看身边的婢女,常年冷硬的唇线微微柔和了些。
想看你,怎么解决。
“王爷……这画,给奴婢看看可好?”被溅上了墨汁,用她学的设计看看能不能解决,毕竟设计就是需要从普遍的常规里,突破出来,找到创新。
“允你。”他把轮椅往旁边挪了挪,给季婉晴留下一点空间。
她从地上爬起来,先是向王爷行了个礼,便垂首仔细研究这画上溅上墨汁的地方。还好当时她看温溪看的入神,手上研磨的速度也变慢了,所以溅到画上的墨汁不多,只是在边缘上有一点,还是那种比较聚集的。
王爷画的画只有山水,没有任何的生物,她思索了一番,便说道,“王爷,此处可画上一只仙鹤。”
仙鹤和山水,更配哦。
没想到她真的想出来,还是他最喜欢的仙鹤。温溪挪了轮椅,对着画作查看了一番,点了点头。那处墨汁正好画作仙鹤的翅膀,在点上几点红,一只灵气十足的仙鹤便跃然纸上了。
紧接着温溪像是打开了水闸一样,一开始慢吞吞的画着,现在便是几笔便勾勒出一幅山水之间,仙鹤起舞的画,季婉晴看着他画画,也乐得给他拿笔拿颜料。
毕竟这副模样,她真的很喜欢看到啊,只埋首于自己喜欢的事物里露出的那种喜爱,比杀人毁灭世界的爱好,更让她钦佩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