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迹玥,辛夷缪准备回王府给父亲回话,却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先他一步进了父亲的书房。
“连青,你可认得那人?”
“是王爷的人,好像叫什么玉佃,听说自从王爷八年前出使南冥国之后,这个人就时而不时地在王府出现。”
“怪道是不常见。”辛夷缪道,“你在这里等着,本宫去向父王回话。”
辛夷缪本欲直接推门而入,却不想听见辛夷孟的声音倒一改平日对兄弟姊妹,甚至母亲的严厉与苛责,此刻反倒柔和些许:“修子可还好?”
“劳王爷挂念,王后说她一切安好,求王爷不要牵念,只早些实现宏图大业,南方一统,二人再聚,便可以解长年相思之苦。”玉佃道。
原来父王另有喜欢的人,这才对母亲不闻不问。
又听得孟王说道:“修子要我杀了令仪王?”
“令仪王死在南冥,南冥便可以兴师问罪,两国打将起来,无论谁属谁赢,都是王爷和王后的胜利。”
孟王思忖少许,道:“父王也正想找机会扩张版图,这次寿宴他肯定不会放过挑拨各国关系的机会。如若杀了令仪王,激起两国战事,不仅能趁父王的心,还能保修子的王儿王位无忧。”
门外的辛夷缪听了不禁大怒,原来他堂堂父王的嫡长子,竟还不如一个外人在父亲心中的分量,自此他又做了另一番考量。
且说御静带走莫野,至郊外的一处山洞。幼白汲水,妘觅生火,御静为莫野调息。她本欲压制莫野的心火,却不料被莫野体内强大的真气震慑开来。于是,她又尝试采用化解疏导的法子,但她经流云一战,身受重伤,元气并未完全恢复,只能让莫野稍稍平息,却不能指引他控制自己体内的强大力量。
后夏宫中近日都在准备后夏君主的寿宴,驿馆的各国使臣各自谋略自己的国事,偏凤昭虽为南冥新王,却最是年幼,又闹着想出去玩。
小白:“灵阳乖,今日王兄有重要的事做,他日定带你出去游玩。”
西侯羽:“你这小子,身为一国之君倒像没事人一样只念叨着玩,今日不凑巧,本宫有要事在身,让井语海带你去街上溜溜。”
“井大人最近在跟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娘谈恋爱,孤才不要去当愣头青。”
西侯羽看着凤昭古灵精怪的劲,笑道:“罢了,你跟本宫去讨债吧。”
“什么债?”
“去了就知道了。”
自从那日知道了广林教的少宫主就是莫野,小白便一心念念的都是他,他还有许多事,许多话要与莫野说。自然万物都是小白的信使,何愁找不到人。蚂蚁告诉小花蛇,小花蛇告诉小兔子,小兔子告诉小鹿,小鹿告诉小鸟,小鸟告诉小眉,小眉化为画眉鸟,落在小白肩上,带着他来到郊外的这处洞穴。
“在下南冥令仪,谒见御静公主。”
御静的纯钧即刻从洞内飞出,向小白袭来,小白不禁,后腿几步,内心叹道:他从未见过如此阴性的纯阳真气。
纯钧剑将小白挡在洞外,御静随即出来:“荒谬!胆敢冒充南冥王子!”
小白一听,正疑惑她如何得知自己不是令仪。
“公主为何如是说。”这个秘密还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知晓的,事关两国安危。
“南冥令仪王正是我昨日带回来这个人。”
小白抵挡了几招,听她如此说,便道:“莫野果真在这洞中。”
“你认识他?”
“不瞒公主说,您昨日带走的少年正是在下的师弟,莫野。”
“师弟?”御静公主问道,“方才虽只过了几招,足见公子修为颇深,敢问公子师承何门?”
“家师乃南冥大祭师鱼砚秋。”
“原来是大祭师的徒弟,小白师兄。”御静收了剑,忙迎上道,“即使如此,一切便已明了。在北冥时,大祭师已将此事来龙去脉都说过了。”
御静迎着小白进了山洞,妘觅和幼白见这么个仙人“降落”凡间,早备好茶点。小白这些年练得术法都是为化解莫野的太阴命格,如今莫野遭血引剑中的魔气侵入,自有小白最适合为莫野调理,竟比鱼砚秋还顺利些。
御静在一旁看着小白为莫野调息,不禁叹道:没想到小白师兄不过年纪轻轻,修为竟快至天阶。
不多时,莫野已不再神志不清的挣扎,渐渐沉睡了过去。小白这才下榻,道:“血引的戾气与莫野的太阴预灵相融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刚开始恐怕他一个人无法控制外来之力,需要外界帮助他化解,几次之后就无碍了。”
“小白师兄也知道‘预灵’?”御静惊讶。
“我也是《无形谟》练至七阶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莫野是修灵之人,也才知道师父为何让我修炼无形谟。”小白道,“莫野是太阴命格,形神是烛阴之神,但他只有一部分形神,若某天他能与另一部分形神融合,便能产生毁天灭地的太阴之气。没想到这部分形神竟藏在血引剑内,莫野误得,但以他现在偏执的魔气修为而言,不仅他驾驭不了这股力量,自身受尽折磨,即使某一天预灵修成,那也是魔灵,苍生危矣。”
“师兄可知是何人莫野所修是何人魔灵?”御静问道。
“你既知道灵山师祖雪掖仙尊,难道不知他与上古魔尊血灵依的故事?”小白道,“还记得那日血引剑持于雪掖仙尊雕像之手,其实,青书有载,雪掖仙尊的佩剑名唤‘雪灵’,而魔尊血灵依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