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发现孙千墨不主动接她的玩笑了。说起此种态度的起点,似乎有迹可循。只是她找不到缘由,心里有些堵得慌。

第二日,开城门时几人启程,两辆马车,若干马匹,也算浩荡。一辆马车为两位女子准备,只有北落需要一直乘坐马车,其他人或两人一匹、或一人一匹,闲坐马上,一路沿林间路前行。

晌午时停下做饭休息,冰冷的林间有人活动,随从们拾柴、搭灶,等待生火。孙千墨悄悄和邹黎笙商量到附近打些飞禽走兽,丰富饭食,告知宋石一声就提箭走了。

此时丁涵英在收拾食材,没顾上他们,就让他们钻了空子。

几人一前一后进入树林,快马加鞭就怕后人追上。行了一阵后面无马蹄声靠近,开始专心于猎物。

孙千墨看中一只兔子,搭箭瞄准,羽箭震弦而飞,正中兔身。默笛下马拎起兔耳,得一猎物。

邹黎笙见他收获飞快,道:“邹某也要认真狩猎了。”与他拉开几丈距离将狩猎区域向外延伸,见一梅花鹿拉弓射箭,弓弦刚响,听“咻”的一声,猎物已钉上孙千墨的印记。

孙千墨抢得准,速度快,因为以前常与兄弟好友野外狩猎找乐子,一般人赢不了。

“公孙兄这就不厚道了。”

“先得者算,这是规矩。”孙千墨暂且不打算让他。

两人开始较劲。而后邹黎笙得了两只山鸡,念时辰差不多,回到人马所在之地。

丁涵英自然要问:“都是谁打的?怎么不带我去?”

邹黎笙开启诉苦模式,“要不是他抢我的梅花鹿我就赢了。你说他看起来像个徘徊瓦墙内的公子,倒比我这山野村夫打得准,不是生在山林部落里吧?”

孙千墨:“......”邹黎笙坦然承认他的厉害,他就懒得反驳了。

他们将猎物交给随从,皆未回答丁涵英的第二个问题,谈笑着走了。

丁涵英没追上去,明显觉得孙千墨有一种回避她的意味,即使问他原因估计也得不到真话,想着不如自己慢慢寻找。

等孙千墨走远了,想起一件事,“姓公孙的,你之前答应我逛集还没带我逛呢!”

孙千墨顿住一瞬,也不回头,“到了怀通陪你逛。”

丁涵英有些满意。

吃饭时,她特意在身边留下两个空位赶走本想坐下的宋石,见孙千墨与邹黎笙过来首先招呼他们。

孙千墨说他走路脚疼,赖下春生的位置落座,离丁涵英十万八千里。

丁涵英盯他两眼,他心虚的眼神与她相触,毫无停留地移走,挖苦一脸不满的春生,如一切不曾发生。

丁涵英将宋石叫来,问他有没有觉得孙千墨奇怪。

宋石摇头,心虚不能表现在脸上,“可能是喜怒无常吧。”随他怎么说,孙千墨不能把他怎样。

孙千墨那边一直笑得热闹。

如此,丁涵英憋不住了,吃过饭后主动叫住他,还支走了宋石。宋石看孙千墨一眼,让丁涵英更觉蹊跷。

“何事?”孙千墨觉得她来者不善。

“之前问你为什么不带我去打猎,你还没回答我。”

“你会射箭吗?”

“不会......”答案明了。

孙千墨转身欲走。

“你在回避我,为何?”

“没有。”

“不信!你都不和我可玩笑了!”丁涵英直来直去,不依不饶。

“没有。”孙千墨面无表情。

“不信!”两字被重复一遍,她还加入手上动作,抓住孙千墨手腕来回摇晃,“我就问你句话,你干嘛欺负我?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生什么气,这么喜怒无常?”

被拉住动弹不得的明明是他孙千墨,倒被恶人先告状,关键对面女子也是看准宋石回来闹的这出。

宋石可从不会觉得他被折腾是丁涵英不消停。

“够了吗?何事都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孙千墨怒气腾腾地甩开她,看她怔住,心中愧疚。

真是莫名其妙,丁涵英是,自己也是。

不闹就不闹嘛,发什么火?

结果丁涵英被吼哭了。看起来挺坚强的姑娘,听完他的话眼中便蓄出一层泪水。


状态提示:18.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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